六十四章 墨彩環的轉世

“廢話就不多說了,趕緊將那姑娘的行蹤搜集出來,你知道送往哪裏。”韓鬆說罷,就從妙音門的酒樓出來,返回靈仙小店。

他回到房間,心道:妙音門果然不錯,如果將此門內的功法,帶回天南,新建立一個似妙音門的宗門,建立新的產業,把這種經營模式遍布天南,靈石還不是滾滾而來。

妙音門內的女子,說好聽點是風塵修士,難聽點就是個采補鼎爐,韓鬆可沒什麽善心,若是能增加供給給靈仙宗靈石,管他什麽做法,都可以實施,畢竟這項產業是一個長久的產業,而自己並不會在此界停留太久,如果想讓靈仙宗成為一個上萬年的大宗門,源源不斷的靈石供給是不能斷的。

此事他沒有時間去做,還需找些合適的弟子才行,他忽然想起上次在燕家堡,與韓立同來的女子,名叫董萱兒的黃楓穀修士。

也不知她結丹沒有,如果自己回到天南,她早已香消玉殞,就太遺憾了。

甩開了這些想法,他取出剛剛收集的一點點真靈血液,將問道鏡的金光打在上麵。

“翻天鼠?”

此真靈的名字他從未聽說過,真靈的種類眾多,不知道名字他也不在意,直接將這滴真血吞下。

眼下對他來說,最緊要的就是煉製法寶之事。幻海玄陣真解裏,記載了一套本命陣旗的法寶,這件事他已思考良久,卻找不出煉製陣旗的合適材料,

養魂木肯定是要用上的,畢竟他這陣旗的殺招是幻術大陣,養魂木肯定可以增強大陣的效果。

雷鵬羽毛?可以當輔助材料,卻不可以做主材料,這套陣旗的數量共有一百零八杆,而他身上的雷鵬羽毛卻隻有七支,根本不夠。

隻有將羅睺皮,羅睺牙齒,養魂木,雷鵬羽毛,和指甲全部混合到一起,織成一張全新的料麵,然後裁剪出一百零八張陣旗的旗麵,這是韓鬆如今擁有的最好的材料了。

可是旗杆卻沒有著落。

也隻有去找找三哥了。

韓立在結丹之後,在靈仙小店給他留了一道傳音符,告知了他如今的位置。是在天星城的另一側,好像也開了家符籙店鋪。

想清楚這些,韓鬆立刻出了門,往天星城北側去了。

如今的韓立已成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若不是依稀還有一些年輕的影子,都難以讓人認出他。

這不過是一些障眼法,韓鬆到了店鋪後,就徑直朝他走去。

見著灰衣勁裝青年到來,一襲寬大青衣的老者從竹椅上起身,用蒼老的聲音道:“我早就知道你會過來。隻是沒想到會如此快。”說罷他哈哈一笑,讓店前的小廝照看好鋪子,領著韓鬆來到後院的房間。

“三哥別來無恙?”韓鬆輕笑著道。

眼前的老者長袖甩了一下,麵容立刻起了變化,臉上的皺紋以可見的速度逐漸消失,直到變成熟悉的青年模樣。

他拿出一個儲物袋拋給韓鬆,道:“這可是煉製法寶不可多得之物。”

“這是?天雷……金雷竹!”韓鬆雙眼瞪大,吃驚道。

他來此處,本想找韓立要些與聚靈相關的材料,在他的設想裏,用聚靈之物做旗杆,可以讓他的法陣在布置下後,隻要不親自撤下,就可達到不滅永生的效果,而且不管到各處,都有增加修煉速度的功效。

如今有這金雷竹,聚靈的效果沒有了,但幻陣的威力卻更加強大,至於哪種效果更好,見仁見智。

韓鬆設想的幻陣貴在持久,而若按此時的方案煉製,則多了些銳意,不論哪種效果,他都可以接受。

他反手扔給韓立一個儲物袋,裏麵裝著兩顆羅睺牙齒和兩支雷鵬羽毛,還有虎骨丹的丹方。

韓立把東西拿出來觀摩,雖然能看出來此物的不凡,但他並不知道這是何物,於是開口問道:“你這東西是從哪裏搞來的?”

“撿的。”

韓鬆笑嘻嘻的將他得寶物的過程講與韓立,對方聽了,終於展開眉頭,道:“原來是兩隻真靈打鬥後留下的,不過按你說的,這是雷鵬與羅睺的戰鬥,我怎麽聽說羅睺與遊天鯤鵬是死敵?難道遊天鯤鵬就是雷鵬?”

“這個?”韓鬆撓了撓頭,不知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雷鵬的名字是問道鏡給的,他也不知道遊天鯤鵬與雷鵬是不是同一種真靈。

“這種問題我可回答不了,對我來說,隻要是真靈身上的材料就夠了。”他不再聊與此相關的話題,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韓鬆拋給韓立一枚玉簡,道:“三哥可認識此玉簡中的女子?”

韓立接過來,神識沉入進入,看到玉簡中的女子畫像,皺起眉頭道:“此人是何人?我為何要認識她?”

世間的女子何止千萬,但他既然問起自己,一定有他的道理。韓立繼續道:“難道此人非比尋常?”

韓鬆也很躊躇,他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一件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思考了半天,還是開口道:“三哥還記得墨姑娘嗎?”

“墨姑娘?哪一個墨姑娘?”但他轉念一想,之前韓鬆去過燕家堡,應該見過墨彩環,於是道:“這人與墨姑娘有關?”

韓鬆道:“之前我在燕家堡時,遇見了墨彩環姑娘,當時我在她身上留下點記號。這個記號前些日子,竟在妙音門中的一個女築基修士身上起了反應。”

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或許沒有什麽奇特的,但對韓立來說,卻過於奇怪,甚至詭異,一個人身上的記號,莫名其妙的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並且兩個人更本沒有交集。

韓立一時也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還是說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不靠譜的話,道:“四弟,你是說,這個妙音門的女修士,就是墨彩環姑娘?”

“三哥,你這話對也不對,墨彩環沒有靈根,是不可能成為修士的,就算有什麽奇遇,也不可能到達遙遠的亂星海域,再讓你我碰到,我猜測,妙音門的這一位築基女修士,乃是墨彩環的轉世之身。”韓鬆把自己早就得出的結論說了出來。

“轉世之身?”這一下子連韓立都有些詫異,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彎,怔怔沉默許久才回過神,道:“你想做什麽?”

韓鬆笑道:“三哥,其實之前我碰到墨彩環的時候,複製了她的記憶,並且帶到了這裏,如今我那儲存記憶的法器碰到這一位女修士,持續不斷的提醒著我,要將墨彩環的記憶傳到這一位女修士的神魂中。所以我才將此事告知三哥。”

他身上奇奇怪怪的法器太多了,韓立見怪不怪,隻是關於墨彩環記憶的事,還是要慎重,於是道:“三弟,不可,就算這女子是墨姑娘的轉世,現在也不能做這一件事,此事還需要我再查探一下關於此女子的性格秉性,琢磨一段時間,直到通知四弟你時,才可出手。”

韓鬆在默默注視著韓立的神色,發覺他麵色此事有些怪異,甚至有說不出的別扭感傳出來,不由暗自發笑,但表麵還是正常道:“那行,聽三哥的。別的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韓立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告別,還在思索著墨彩環的事,他沒有打擾韓立,默默退出了小店,給妙音門傳了信,讓他們不必再搜尋那名女子了。他自己,則回到房間,開始著手法寶的事。

卻說在天星城妙音門酒樓內,一名女子正拿著一枚玉簡,柳眉輕蹙,為什麽事而發愁時,一名白衣婦人推門進來,拿著一張傳音符走到此女子身邊,高興的說道:“門主,不必再擔心了,那位韓長老已經傳信過來,不需要你的蹤跡信息了。”

這女子趕緊搶過傳音符,默默聽著此符內的信息,聽完之後,她不僅沒有解除內心的憂愁,反而將眉頭蹙的更深了,她隱藏了內心深處的不安,語氣平緩的道:“範姨,你說那人尋我有什麽意圖?難道他知曉了我的身份?”

此白衣婦人乃是妙音門的左護使,名叫範靜梅,門內人皆稱呼她為範左使,除了門主,就是她在門內的職位最高,甚至門主都不怎麽管門內的事,妙音門上下大大小小的是都是由這位範左使負責。

範左使聽了門主的話,心內對此言嗤之以鼻,心道,你是什麽人,那位韓長老是什麽人,對方會在乎你一個小小妙音門門主的身份?肯定是你身上有什麽東西被此人發現了。

不過她作為妙音門的左使,門內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門主身上有什麽貴重的寶物,她心裏清楚的很。一想到那一位韓長老對她送的七級妖獸精血的作態,她立刻打消了對方對門主身上寶物的覬覦之心。

連七級妖獸精血都不放在眼裏,身上又有海量的靈石,門主身上的那點家底,對方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表麵上她還維持著一個長輩阿姨的親切和藹的笑容道:“門主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了,當時你是易容而去的,那位韓長老未必能看破,就算看破,也隻是知道這畫像,不是你的真容,你以現在的容貌走到他身邊,他未必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