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呂天蒙

築基期跟練氣期果然是天差地別。

韓鬆望著銀裝素裹的連綿山脈,神識卻待在靈海中,其中的靈氣在幾個月前,還洶湧翻滾,經過三個多月的穩固,已經平靜的如一麵湖水。

兩年的時間,韓立就從練氣期十二層,進階到了築基初期。想到費了4顆築基丹,韓鬆就覺得納悶,但沒有精進法力的丹藥,韓鬆也隻能把築基丹當修煉丹藥了。

用了三顆到達練氣十三層巔峰,隻用了一顆築基,若不是韓鬆覺得,韓立可以煉製不少築基丹,他還真舍不得吃。

到了這一步也是沒辦法,韓鬆越來越覺得,時間不等人,如果不盡快提升修為,他麵對的危險將會越來越大。

韓鬆現在有好幾件大事要處理,第一就是把門派建立起來,第二就是把靈根轉換完成,還是兩個靈根,建立門派過後,還要去血色禁地那邊去一下,查看秘境靈根是什麽東西。

這些事情全部都需要從門派出去後,才能做。說起出去,韓鬆立即想到了菡武丙讓自己去尋找呂天蒙,也許這就是個機會。

欣賞了一會雪景,韓鬆便轉頭回了洞府。在築基的時候,韓鬆又抽了兩次獎,因為當時無法分心,隻是點了下按鈕後,就不再關注,現在終於有了空閑,韓鬆便把抽的獎品,拿了出來。

第一件是白色的一顆丹藥,名叫元靈丹,作用就是可以讓韓鬆的偽靈根變成丹靈根。

第二件是一件綠色品質的丹藥,名叫滅塵丹,看到此丹的介紹,韓鬆半天說不出話。

滅塵丹,清除飛升修士身上十年的下界氣息,以防雷劫的降臨。

這東西對現在的我,有個屁用啊!

韓鬆把元靈丹和滅塵丹收起來後,又看了看體內星沙蠱的情況,發現它們正如那名執事弟子所言,除了一直在默默的啃食,其他並沒有變化。

而這兩年,對於經脈的改善,微乎其微,千餘隻還是千餘隻,根本沒有繁殖產卵的可能。

不過,對韓鬆來說,這些都無關緊要,多一隻練氣期的靈寵,對他的實力,增長不大。

微微歎口氣,韓鬆就又投入修煉中,修為暫時不太有增長,主要是多煉化一些羅睺真血,築基的時候就韓鬆一點都沒動過它。

就在韓鬆開始煉化羅睺真血的時候,他體內的星沙蠱,竟有些蠢蠢欲動,它們也不啃食脈壁了,隻是在韓立的經脈裏來回打轉。

這是什麽情況?

韓鬆有些意外,稍一思索,他嚐試停止煉化羅睺真血,大概過了一會,經脈裏的星沙蠱,終於安靜下來。

難道……?

韓鬆重新運功煉化羅睺真血,這些星沙蠱又不安分起來。

看來這些星沙蠱對羅睺真血起了反應。

為了更加確定這個猜測,韓鬆把上述步驟重複了好幾次,結果,每次星沙蠱的反應都是如此。

韓鬆想了片刻,決定做個實驗,他把丹田中的羅睺真血,抽出一絲絲,引到星沙蠱聚集的地方,這些星沙蠱,見到羅睺真血,仿佛螞蟻見到糖一樣,一盞茶的功夫,就裹成一團,把真血圍在其中,星沙蠱為了搶食這些真血,裏外翻滾,擠進擠出,好在星沙蠱的數量隻有千餘隻,個頭微小,而真血所蘊含的能量又很大,所以真血盡管隻有一絲絲的量,也夠這些小家夥分了,到最後真血的量並沒有看出減少。

韓鬆把剩餘的羅睺真血又引入丹田,心中思忖,這真血到底是厲害,我煉化了幾年,沒有看出真血減少,這千餘隻蠱蟲的啃食,也不能讓真血的數量有變化,不知道這羅睺到底是什麽東西,他的真血也太強大了吧。

韓鬆又把視線放在星沙蠱身上,這些星沙蠱自從吃了羅睺真血後,竟然各自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韓鬆發現它們還有氣息,真以為它們是死蟲了。

不過就算它們此時死了,韓鬆也不會感到任何傷心,頂多有些遺憾,畢竟這蠱蟲,在靈獸山的所有人看來,就是個沒有多大作用的靈蟲。

如果自己的這番作為,能讓這些星沙蠱起些變化,倒說明此蟲還有些神秘,值得自己以後好好研究,若是因為此事,蠱蟲們就此完蛋,也能讓自己省下時間,不用再將注意力放在它們身上了。

韓鬆將神識退出,全身心投入了枯燥的修煉大業。

冬去春來,三個月之後,一道傳音符飛到了韓鬆的洞府門口。

韓鬆停下修煉,出去收取此符,聽到從中傳來的聲音,沉思片刻,便走出洞府,朝著靈獸山的執事殿趕去。

這件中品飛劍法器的速度還沒有韓鬆自己跑的快,不過有一個好處就是省力,韓鬆此時也不趕時間,倒也樂得輕鬆,順便欣賞下,下方靈獸山的美景。

春季裏,漫山遍野一片新綠,偶爾也有點點花紅,穿插其中,陣陣涼風吹來,帶著春天的味道,韓鬆深呼吸幾口,心裏輕鬆暢快不少。

“韓師弟好雅興啊!”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韓鬆回頭看,卻見一個年紀看起來有三十來歲的青年,以不慢的速度追來。

韓鬆停下身,待青年到麵前時,才抱拳問道:“師兄認得在下?”

此人哈哈一笑,道:“韓師弟不是剛接到一張傳音符嗎?”

“呂師兄?”韓鬆知道了,眼前這人,正是給他留音的呂天蒙。

呂天蒙摸著下巴餘留的一點胡碎,打量著韓鬆,道:“我還以為韓師弟還需要些時間,沒想到呂某剛給你留下傳音,你就出來了。”

韓鬆回道:“呂師兄說笑了,師弟也是剛晉升築基,正在洞府鞏固修為,接到呂師兄留下的傳訊,也想早點出來透透氣,便早早就出來了,不知呂師兄尋師弟要做何事?之前菡師兄也隻是提到讓師弟築基後,來找呂師兄,但具體事物,卻沒有與在下細說。”

韓鬆猜測,這件事應該是菡武丙的繁瑣事,因為他要忙於結丹,沒有時間,所以才安排韓鬆去做。

“不過是些小事罷了,等師弟到了執事殿,便明白了。我倒是好奇,菡師兄為何讓呂某找你,要知道,菡家的築基修士可不少。之前菡師兄找呂某安排此事時,呂某還問過他,不過他並未言及過多,不知韓師弟可能為在下解惑?”呂天蒙笑著問道。

“我和菡師兄的確有些淵源,但請呂師兄原諒,其中隱秘,師弟不便告知。”韓鬆歉意回道。

呂天蒙一臉早就知道答案的表情,毫不在意的回道:“韓師弟莫怪呂某唐突,實在是接下來我們一起做的事,不太能見光,所以為了保險,呂某還是要弄清楚,既然韓師弟不願說,呂某也不強求,菡師兄能將此事交給你,足以證明他對師弟的信賴,事已至此,呂某也不好講什麽了。”

不太能見過光?韓鬆在心裏捉摸。

表麵上他還是與呂天蒙客客氣氣的聊天,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邊走邊聊,不多時,就到了執事大殿。

執事大殿的弟子,給韓鬆和呂天蒙每人一塊禁製令牌,登記完成後,便讓二人去尋掌門。

韓鬆在接取令牌後,了解到,原來他們這次接取的任務是去到一處靈石礦收取近幾年挖的靈石。

此靈石礦是七派共有的資產,由七派共同開發,當挖取足夠多的靈石後,再統一分配。

之前一直由菡武丙和呂天蒙做這項事物,按道理,這件事根本輪不到韓鬆一個剛剛築基的修士參與,但也不知菡武丙又動用了什麽手段,竟讓這個肥差落到韓鬆手裏。

韓鬆也明白了,呂天蒙口中的見不得光的事,說的是什麽了。兩個人一起收取七派分配給靈獸山的靈石,能有什麽見不得光的事,無非是從中貪墨些靈石罷了。

這事也讓韓鬆對菡武丙的本事有了更深的了解。一個築基後期修士,即便快要結丹了,也不可能有這麽大能量,可以左右門派之內,資源分配的事,哪怕他是函氏家族的人。

恐怕這裏麵有更深的關係,不過這個關係跟韓鬆沒有多大關係,一定是菡武丙,與菡武丙背後不可知曉的能量。

但韓鬆自己可不願在其中越陷越深,他聽從菡武丙的分配,不過是想找個強硬的靠山,如果這個靠山可能讓他身陷囹圄,那他就不得不考慮,脫離菡武丙之後的路了。

二人從執事殿離開,就直奔靈獸山門派大殿而來。

門派大殿位於靈獸山的中央位置,圍繞在它四周的山上建立的,便是各個功能事物大殿堂口,再往外擴散,便是各個各個練氣期雜事弟子的住處,再往外便是靈草靈獸的養殖培育園地,再往外便是各個修士的洞府所在。

這些洞府雖然不在靈獸山主區,但卻是門派的核心所在,因為這裏是門派靈氣最濃鬱的地方,元嬰老祖,結丹長老,都在這裏修煉。

但韓鬆的洞府,卻在一處偏遠地帶,畢竟是小型靈脈,但這些小型靈脈卻都是築基期修士在霸占,要不是菡武丙的安排,練氣期的韓鬆哪能輪到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