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淬煉法器

楚風連連擺手,道:“青兒姑娘客氣了,我自己丟的顏麵,自然是要自己找回來,此次前來是有些事情想問問青兒姑娘。”

青兒聞言,頓時興致缺缺,緩緩伏在地上,瞥了眼楚風,淡淡道:“就算是你不說,我也知曉,是不是那南宋冠軍侯趙乾武,仰仗著藥石之力,突破半步搬血境,且武學駁雜,你輸了一籌,倒也不算冤枉。”

“莫說是你,就算你那位大師姐殷紅綢,在你這個境界與如今的南宋冠軍侯趙乾武也不過便是五五開罷了。”

“我並不覺得冤枉,隻是技不如人罷了。”楚風輕笑道。

青兒伸了一個懶腰,將牛蹄在地上點了點頭,旋即道:“也罷!也罷!”

“你這男娃娃倒有幾分誌氣。”

“說說吧!來尋本姑娘何時?”

楚風拱手,恭敬道:“青兒姑娘,卻是不知這煙雲仙山何處盛產陰魂。”

“陰魂?”

“你問這個做爪子?”青兒蹬著大眼睛,麵帶迷茫,詫異開口問道。

楚風卻也不開口解釋,隻將前幾日從那年長道童手中得來的晶瑩小旗拿了出來,這才道:“過幾日可能會有宗門的曆練任務,我得此法器,想來收斂些陰魂,護身之用。”

“我說是啥子嗎?”

“原來你這男娃娃打上了這喚靈幡的注意。”

“不過也好,看你已達鍛骨大圓滿境界,想要突破到搬血境,若是不得奇遇,恐怕還需努力幾日,用著喚靈幡收斂些陰魂,到也算是一門手段。”

青兒麵帶讚許的說道:“隻是陰魂也好,喚靈幡也罷!這等都是外物,切不可癡迷此道,斷送了大好修為。”

“隻不過……”

說道此處,青兒的話音微微一頓,斜斜的瞥了眼楚風手心中那晶瑩如玉的喚靈幡,淡淡道:“隻不過這喚靈幡材質一般,最多便也就能收斂三枚陰魂罷了。”

“你能來問本姑娘那陰魂所在,本姑娘很是開心,便幫人幫到底,先幫你淬煉淬煉這喚靈幡罷了。”

言罷,隻見楚風掌心的晶瑩小幡被一股莫名的力道裹挾而起,懸與虛空。

青兒姑娘微微張嘴,自口中噴出一道璀璨火舌。

在那火舌的灼燒之下,喚靈幡表麵,竟隱隱開裂,漆黑如墨的不知名物質從其上脫落下來,掉在地上,化作齏粉。

不消片刻,懸與虛空的喚靈幡便更加晶瑩剔透了起來,恍若美玉,隱隱錯錯。

在詭異力道加持之下,最終落在楚風掌心。

青兒姑娘打了一個哈哈說道:“男娃娃,你這東西從啷個地搞來的,材料太費,最多也隻能淬煉道如此地步了,若是再行淬煉,恐怕你這小幡就要碎了。”

“現在這喚靈幡最多可容納三百條陰魂,以你現在的境界,倒也受用。”

隻是稍加淬煉,便可收斂原本數十倍的陰魂。

“這青兒姑娘看起來不簡單,卻是不知為何一直待在鍛器殿。”楚風心中暗暗道。

得了喚靈幡,楚風愛不釋手,仔細專研起來,晶瑩玉澤,摸在手裏似有幾分涼意,稍稍灌入靈氣,便有一股血脈相連之感。

仔細研究了半晌,也沒研究出這喚靈幡有何不同。

“你這瓜娃子,好瓜啊!”

“那小幡裏連條陰魂都沒得,看它作甚。”青兒姑娘笑盈盈的說道。

又傳授楚風收納陰魂之法,告知其煙雲仙宗內陰魂峰所在。

並且在楚風許諾要常常來找她玩之後,這才放楚風離去。

前往陰魂峰的路上,楚風由衷感慨道:“原以為仙門皆用仙法,可誰能想到,竟還有如此陰煞邪祟之地。”

“是仙,是魔,看來並非全憑功法。”

“而憑的是本心。”

“用仙家法門欺世盜名者常有,以魔宗典籍普度眾生者也常有之。”

“仙法,如何。”

“魔功,又如何?”

“隻要尚可動用,能提升實力,便是強的法門。”

便如同這陰魂峰,便是數百年前一修行邪法的長老所居,其中不知道埋葬了多少陰魂。

不過可惜的是,那位長老的邪法並未流傳下來,與之一同羽化飛升,隻留下了這陰魂峰,供煙雲仙宗弟子修行武技功法,淬煉搏殺之本能。

楚風的速度極快,再加上行走間研習行雲步法,不消片刻便來到了那陰風蕭瑟的陰魂峰。

此時,正值正午。

在這陰魂峰界內,卻不見日月,天空灰蒙蒙一片,漆黑霧氣籠罩左右,使得目不能視。

楚風並未深入,而是在邊緣位置走了許久。

卻未見陰魂所在,朝著天空望了望,心中暗暗思量,莫不是當真如傳聞中所言,那陰煞鬼物之流,畏懼炎陽之力,故此不見其蹤跡,難以尋得。

若是此時回去,莫不是白白浪費這一路上的時辰了?

楚風心念一動,從胸前掏出【含沙劍法】仔細研習起來。

含沙劍法靈動詭譎,劍出隨風,劍行入煙雲飄忽不定。

其複雜程度遠超於世俗武技,琢磨不易。

楚風手持蛟虹劍,斜斜刺出,道道含沙湧動,蛟虹劍在虛空中抖了數十個劍花,分化百道劍芒,淩厲非凡,詭譎至極。

一點含沙先到,隨後劍出如龍。

隨著時間流逝,暮色即將籠罩大地。

楚風收起蛟虹劍,麵帶警惕的朝著周遭打量起來。

目之所及,皆是廢土,殘花敗柳,雜草叢生,怪石嶙峋,破爛不堪。

陰風呼嘯,狀若鬼鳴。

周遭場景,在夜幕的籠罩之下,竟是變得陰森可怖了起來。

好在楚風流亡三年,何等殘忍的手段未曾見過,便是這區區陰魂峰,倒還真是不放在眼裏。

心中隱隱有些期待,若能遇上一半步搬血境的陰魂,以無名小印淬煉,自己的實力決然突飛猛進。

正在此時,忽而一道寒風襲來,凜冽至極,仿佛能將人的骨頭凍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