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麻煩上門

“最近宗門屬地,清源鎮生了變故,整整一個鎮子的人,一夜之間消失殆盡。”

“當然了,這種小事情,宗門一般來說不會放在眼裏,可畢竟是宗門屬地,被魔道修者屠了去,折損顏麵,所以很有可能派遣外門弟子前往曆練調查。”

“小侯不巧,在幾位師兄那裏得到消息,貌似是一位魔門散修所為。”

“傳聞宗門內這一次準備派遣一位內門弟子同往,若是將那魔門散修的人頭帶回來,便獎勵混元功這般隻有核心弟子所修行的仙道法門。”

“混元功?”梁知微眼神驟然一亮,麵帶驚愕。

這混元功並非世俗功法,乃是仙道法門,傳聞隻有那內門頂尖弟子才能研習,而且獲取的資格也是極為困難,想要獲取必須通過宗門任務獎勵,或者修行到仙道一品築基境界才行。

“這一次非同小可,畢竟事關宗門臉麵。”

“所以長老們極為重視。”

“且要麵對的乃是魔門散修,說不定還有些魔門手段,單單依靠你我三人,恐怕實力依舊是有些卑微。”

“小侯我自認為還是有幾分薄麵,找了些南宋王侯照應一二,現在人就在就在楚兄門前,不如二位隨我一見如何?”

楚風眯了眯眼睛,將目光朝著庭院門前望去,隻見的幾名青年王侯立於門前,氣定神閑,神色隱隱略帶了幾分焦躁,但周身氣勢極為強橫,最少也是鍛骨境後期的王侯。

“這幾人是你們南宋的王侯?”梁知微道。

清河侯王灌羲撓了撓腦袋,壓低聲音,笑嗬嗬的說道:“這是自然,小侯在南宋多少還是有些薄麵的,找來幾個朋友,問題不大!”

楚風點了點頭,心中明了,暗暗道:“果然是世家子弟,無論做何事都有人幫襯一二,單單是這般底蘊,便不是普通外門弟子所能比及的。”

就比如這清河侯王灌羲隨意便可請動數人,絕不是他這等毫無根基的外門弟子所能比及。

所為修仙,無外乎地侶法財四字。

這侶字卻並非指道侶,更多的是指人際關係。

尋常外門弟子,與這些王侯相比,不單單是底蘊,人際關係也差了很多。

而且成為外門弟子,其中競爭激烈,若是不拉攏幾人,恐怕便要在宗門任務中被人暗算,下了黑手。

想清楚這點之後,楚風不再猶豫,點了點頭,應承下來。

二人隨著清河侯王灌羲一同走出庭院,遙遙望去,隻見的不遠處已然屹立數名男女。

衣著光鮮,神態從容,不怒自威,倒像是王侯世家培養出來的氣質。

許是見到三人前來,在眾人身後,遙遙傳來一道極為輕蔑的音:“清河侯,這二位就是你說實力非凡的天才?若我看來,也不過便是螻蟻般的人物罷了。”

“螻蟻?”

聽聞此言,楚風心中不悅,隱隱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

“閣下何必屈居於人後,大可出來一見,我等雖不是天才,但這螻蟻二字,卻有些諷刺了吧?”梁知微美眸微皺,語氣清冷。

話音一落,三三兩兩的王侯自動讓開一條出路,隻見的一身身著蟒袍的青年緩步行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冠軍侯趙乾武。

趙乾武輕笑一聲,周身氣息越發凝練,竟已達半步搬血境,嘴角微翹,幽幽道:“我說是誰,原來是知微公主。”

“知微公主的刀法超群,本侯可是領教過的。”

“先前之事,本侯看在精絕峰一脈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

“不過,你身旁的那位,與我的恩怨可還未了。”

“我說的不錯吧?小童兒。”

此時,一名年輕女子斜斜的瞥了眼楚風,淡淡道:“冠軍侯,此人便是你口中說的那個童兒?看起來實力平平,螻蟻般的人物,也值得與其計較?”

言罷,清冷的麵龐上緩緩浮起幾分不屑,冷冷的看了眼楚風繼續道:“小童兒,這冠軍侯便是再不堪,也是我南宋的王侯,你吃罪與他,我等自然是要幫其找回場子。”

“看你修行不易,給冠軍侯低個頭,此事便算是了了,日後給我等做一名端茶送水的童子,也自有你的好處,如何?”

“嗯?”楚風皺了皺眉頭。

“怎麽看你的樣子很不滿意,區區鍛骨大圓滿境界罷了,在世俗或許還有些地位,可對於我等這些王侯而言,與那螻蟻無異,現在本郡主倒是想看看你這螻蟻般的人物如何能薄了我南宋王侯的臉麵。”

許是看見楚風麵色不悅,神色不恭,冠軍侯王灌羲緩緩上前一步,周身氣息澎湃,儼然是到達武夫二品,半步搬血境,冷冽的氣息,如潮水般湧來。

周遭眾人頓感氣息不暢,恍若泰山壓頂。

尤其是楚風,更是隱隱倒退了半步。

“好一位南宋王侯,果真是睚眥必報,境界稍有突破便來尋仇。”

楚風感受那澎湃的壓力,暗暗運轉幽海彼岸決,與之抗衡。

“冠軍侯,你這是為何?”王灌羲臉色一邊,連忙開口道:“你不是答應過本侯要化幹戈為玉帛的嗎?何如如此咄咄逼人?”

冠軍侯趙乾武冷笑一聲,輕蔑道:“咄咄逼人?”

“本侯的確是答應過化幹戈為玉帛,可前提是讓他跪下道歉,日後做我等的童子。”

“隻可惜,有些人貌似不願給本侯麵子,既然如此,那可就不能清河侯就莫要吃罪本侯了。”

言語間,勁風浮動,空氣隱隱產生爆鳴。

一隻手掌,泛著晶瑩玉澤,憑空而現,殺機畢露,氣貫環宇,單單是掌風,便刮得人臉頰生疼。

這趙乾武竟是直接動手,身形一動,靈動如豹,快若靈蛇,如狼似虎。

“小心,這是禪宗的金剛伏虎拳。”梁知微急切道。

楚風聞言,倉促之間使了一個行雲步法,借機躲閃,麵頰勁氣剮蹭,隱隱作痛。

他本來最擅長的輕功乃是世俗武技,燕子三抄水,可畢竟輕工法門太過低端,想要避開這一拳,難於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