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本侯要做的事,你攔不住

聽聞此言,冠軍侯趙乾武整個人的麵頰都在微微抽搐,卻又不好太過得罪這位精絕國公主,麵色陰沉,默而不語。

清河侯王灌羲見至此處,連忙上來打圓場道:“冠軍侯,知微公主,現在可還在考核呢?”

“咱們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在這裏耽擱了?”

“還是先走吧!”

“我隱隱感覺仿佛這附近多了許多眼睛。”

經過清河侯的提醒,眾人也朝著四周望去,卻是不知何時,周遭的確多了無數猩紅的眸子,散發著濃濃的血煞之氣。

梁知微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清河侯王灌羲拉到了一旁,壓低聲音道:“知微公主,你看你這不是在害楚風道友嗎?”

“本來那冠軍侯對楚風道友就有些成見,現在你又幫楚風道友將冠軍侯的麵皮撕破,他縱然是對付不了你我,難道還對付不了楚風道友嗎?”

“哎,真是糊塗哦!”

“要我說,真想幫楚風道友的話,等有時間,咱們擺上酒宴,到時候讓楚風道友低個頭,這事不就過去了,何必搞得如此僵持。”

梁知微斜斜的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吃飯,吃飯,你就知道吃飯,怪不得人家都說你清河侯王灌羲是個酒囊飯袋,沉迷伶人軟床之徒。”

……

在眾人進去後不久,楚風也緩步踏入傀儡甬道,初入時空間極小,方圓不過數十步,而行至百二十步,豁然開朗,有岔道多達十數之眾。

岔道前橫七豎八躺著十數具仙門傀儡。

楚風稍作猶豫,直徑跨過,隨意選了一條甬道,魚貫而入。

初入甬道,夾道兩側的長明燈頃刻點燃,燈火通明,在這橘黃色燈火的照耀下,四五仙門傀儡熠熠生輝,關節扭動之間,發出哢哢的響聲。

楚風閃身避開攻擊,使了一個燕子三抄水的輕功法門,一躍到眾傀儡身後,出爪如蛟龍,氣貫山河,雙手微微發力,隻聽得哢嚓哢嚓兩聲,其中兩名傀儡便是腦袋一歪,斜斜的倒了下去。

“好在這些仙門傀儡不會武技,如若不然,還真是難以對付。”

“卻不知前方如何?”

一路上前,所遇王侯也是越來越少,初始有數十人,最後僅剩下六七人,但凡是有大叫退出的王侯,腳下青石地麵,皆會出現一條裂縫,整個人重重的跌了下去,避免攻擊。

“這仙門手段,好生神奇。”

就在楚風驚愕與仙門手段之際,冠軍侯趙乾武依然臨近甬道末端。

他的武技很是犀利,且修為已到鍛骨境大圓滿境界,有那攔路的仙門傀儡,隨意一拳,便可擊碎,摧枯拉朽。

是以,這趙乾武乃是第一位臨近甬道末端,空間甬道狹長,隻有一條門戶可供通行。

趙乾武頓下腳步,眯著眼,心中暗道:“想來此處便是出口。”

“也好,本侯便在這裏等著那童兒,若是那童兒來了,是必要將至留在這裏。”

“區區凡夫俗子,還幻想著如我等這般王侯一般,成為仙宗弟子,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自然,趙乾武非但要阻擋楚風,同樣也要阻擋諸多王侯,外門第一的稱號,他是勢在必得,沒有人能幹擾到他。

沒過多久,手持長刀的精絕國公主梁知微便也趕了過來,速度僅比趙乾武慢了不足一刻。

梁知微皺了皺眉頭,美眸中閃過幾分疑惑,瞥向趙乾武,心中暗道:“此人都已到了傀儡甬道的盡頭,卻不離去,想來定是在此等待楚風,心胸好生狹隘。”

梁知微心念一動,斜斜的瞥了趙乾武一眼,嬌喝道:“卑鄙,下流,無恥。”

“南宋王侯的臉皮,都讓你丟的一幹二淨了。”

言罷,心中思量,自己便算是留在這裏,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倒不如早些離去,將此事稟明華陽長老,說不定還有幾分生機。

當即,便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知微公主,且慢!”趙乾武側過身子,擋在她的身前,麵帶玩味。

梁知微麵色陰晴不定,道:“趙乾武,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乾武淡淡道:“什麽意思?”

“隻不過便是想請知微公主看上一出好戲,知微公主何必如此急躁。”

“本公主沒時間,給我滾開。”

“有沒有時間,卻是由不得你。”

“梁知微,你幾次三番挑釁本侯,莫不是當真以為本侯怕了你了?”

“這麽說…那隻有動手了?”梁知微心中大怒,嬌小的身形驟然上前,長刀裹席無窮鋒芒劈砍而去,勢大力沉,恍若泰山壓頂,徐徐碾壓而來。

精絕國的刀法嗎?

果真不凡。

就是這實力低微,倒也不足為懼。

冠軍侯趙乾武輕蔑一笑,側身反手轟出一拳,正轟在刀側,隻聽得碰的一聲。

無邊無盡的勁氣,席卷而出,就連地麵青石,都紛紛塌陷,碎裂,最終化作齏粉。

梁知微隻覺得手臂輕顫,虎口迸出血來,一重重勁氣,自刀身傳來,震的她手臂發麻,接連倒退了幾步,道:“太祖長拳?”

太祖長拳,乃是南宋頂尖武學之一,傳聞乃是昔日那位金戈鐵馬的南宋太祖皇帝所創,氣息綿綿悠長,如潮汐般不可斷絕,威力極大。

號稱文治武功雙絕的南宋太祖皇帝曾憑借此拳,以鍛骨境大圓滿境界,將半步搬血境強者轟成齏粉。

趙乾武眯了眯眼睛,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浮現出一抹紅腫,麵色詫異,陰惻惻的說道:“果然是精絕國公主,本侯倒是小覷了你,刀法厚重,大有力劈華山之勢,果真不凡。”

“本公主的事,與你何幹。”

“趙乾武,楚風道友不過壓你一頭,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如此睚眥必報?”梁知微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將周身內勁提升到極致,如鋒利刀芒般,蘊而不發,卻又鋒寒畢露。

“與我何幹?”

“梁知微,你好歹也是一國公主,如此護著那凡夫俗子,莫不是看上那童兒了?”

“本侯要做的事,你攔不住,也擋不住。”

“若是識相,便給本侯乖乖在此等著,待本侯廢了那童兒,自會放你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