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哥們挺潮啊!

“我也不知道,他們被殺的時間剛好就是毒婆進入小屋的時間,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很有可能那毒公是在外麵接應的時候被人所殺,這也就是說,還有一個人甚至一股神秘力量,在打百裏文清的主意”,方寒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

孫老想了想,猛地看著方寒,道:“會不會是因為你?”

“我?”方寒一愣,想想自己剛來這安西市,也沒得罪什麽人啊。嗯,如果嚴格的說,就是得罪那段三刀和馬貴超,但那兩個都不過普通人,就算這兩個家夥背後有武林人做靠山,那也斷不會幫助自己啊。

方寒又想到剛才電話中師父提到過的張烽火,但可能性也不大,要是張烽火因為自己而殺了毒公,必然會告訴師父的。可要不是張烽火,那又會是誰呢?

能夠殺死漠北三凶的人絕不是泛泛之輩,這小小一個派出所,豈能攔的住他?

轉念一想方寒也釋然了,對方殺死毒公,很有可能是不想毒公來殺自己,那至少對自己沒有惡意。可方寒不喜歡這種感覺,還是準備等天亮了就去拜訪師父口中的張烽火,讓他幫自己解決這雙眼睛。

沒有毒公的威脅,方寒心裏也踏實了許多,剛才跟毒婆一番鬥智鬥力的較量,讓方寒內力大損。現在正是深夜,陰氣正重,方寒便給外麵的警察交代了一番,自己找了個隱蔽安靜之處,以家傳的《黃普針經》所授方法在自己身上紮了起來。

《皇帝內經.生氣通天論》中有言:“凡陰陽之要,陽密乃固,兩者不和,若春無秋,若冬無夏,因而和之,是謂聖度”。意思說的就是人體內的陰陽平衡才能煥發出生息之象。而李雲飛天生九脈閉塞,體內的陰氣無法通過血液和經脈於陽氣相融,這就如田地久旱無雨一般,禾苗焉能生長。

而方寒曾祖是晚清名醫神針王,對人體的經脈穴位再熟悉不過,再加上黃普針經中記載的針法又有很好的活血行氣的療效,所以才日積月累之下,打通了一部分九脈旁支細脈,多多少少也可以輸送些陰氣到方寒體內,這才使的方寒不至陰陽失衡而殞命。

而《易經》有曰:“天氣輕清為陽,地氣重濁為陰;水性寒而為陰,火性熱而為陽”。深夜正是陰氣最重之時,可以內調外吸,大大增強體內陰陽二氣的融合平衡,所以每隔幾天,方寒就要行針一次。

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方寒回到房間時卻已不見了百裏文清和孫老,問了那些警察,警察也不知道。方寒很鬱悶,自己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們的,招呼都不打就不辭而別,這也太不盡人意了。

薑正雄那邊也給出了處理結果:馬貴超蓄意傷人,指使保鏢毆打學生,性質極為惡劣,等他傷勢好了之後,警察機關會依法對其刑事拘留並向法院起訴,追究其刑事責任。

對於馬貴超的事方寒根本沒放在心上,昨晚上把馬貴超揍了個半死就已經出氣了,現在百裏文清已經離開,自己也沒必要呆在這警察局,就跟薑正雄客氣了幾句,返回了學校。

校門口,依然是張木頭看大門,不過此刻張木頭正坐在監控室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一副生活很幸福的樣子。而左右兩邊各自站了一名保安,嚴肅的表情,標準的軍姿,頗有幾分軍人的樣子。

“方哥好”,看到方寒走來,那兩個保安敬禮問好,張木頭也急忙從監控室跑出來,笑嘻嘻的看著方寒。

“不錯啊,這才像個保安的樣子嘛”,方寒滿意的點頭道。

張木頭笑道:“都是方哥教育的好,杜隊長說了,以後我們保安隊必須軍事化管理,以服務學生為己任,他還推舉我當副隊長,工資能加好幾百呢”。

方寒哈哈一笑,猛地想起百裏文清,便道:“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百裏文清進來”?

“百裏文清?她昨天進來後就沒出去啊”,張木頭回答道。

“你確定?這人來人往的,你們火眼金睛啊”,方寒不滿道。

張木頭認真道:“當然肯定啊,我們這邊是有要求的,對於學校裏的重要人物,什麽時候出去進來都是要及時登記的,要是沒做好,罰款可是很重的”。

“哦,你們杜隊長呢”,方寒問。

“杜隊長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們不是要搞軍事化管理嘛,杜隊長有個表哥是武警大隊的,應該是去那取經去了”,張木頭樂嗬嗬的說道。

方寒樂了,這杜小寶還真是個好腿子,又聽話又會來事,以後可以重點培養。

對於張木頭的肯定方寒壓根就沒往心裏去,他又去小屋轉了一圈,已然不見孫老和百裏文清的影子,心想百裏文清會不會是去上課了?

這麽一想,方寒就又來到了中醫區。

因為中西醫之間的差異,這醫科大五分之四的學生都是學西醫的,所以中醫區的麵積不大,位置也偏一些。不過倒是距離百裏文清的小院很近。

“這位同學,你知道百裏文清在那個教室嗎?”對麵走過來一個提著水壺帶著眼鏡的男生,方寒很有禮貌的問。

這學生打量了方寒一眼,嘴角一笑,說道:“哥們挺潮啊,以為穿個長袍就能追到我們的女神,真是可笑”,這學生說完,再也不搭理方寒,直接走了。

方寒一臉鬱悶,自己什麽時候說要追百裏文清了?哥隻是想給她治病好不好,醫者父母心呀。

迎麵又來了幾個學生,也是男的,看方寒的眼神就跟情敵似的,方寒就更納悶了,怎麽這中醫院沒有女的了嗎?

這是一棟四層的樓房,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和旁邊那又高又新的西醫區相比,這中醫區簡直就是後媽養的。

方寒上了樓,轉了幾個教室,發現教室不小,裏麵的學生卻很少。就是那很少的學生中,有的在睡覺,有的玩手機,講台前,一個六十來歲的瘦老頭帶著老花鏡自顧自的講著課,好半天頭也沒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