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客氣了,客氣了!”

楚岩連忙擺了擺手,想要扯開這個話題,免得天劍長老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而天劍長老看見方薔薇這幅模樣,心裏瞬間便將事猜出了十之七八,問道:“可曾是你中了那火毒?”

“是,晚輩在奪取那靈寶時,不甚遭了大妖火蟒的火毒,好在遇見了小師叔,這才得救。”

方薔薇將自己在宗門前落地,楚岩灌了自己一葫蘆的水等等事情,都一一說給了天劍長老。

聞言,天劍長老看了一眼楚岩腰間懸著的葫蘆,旋即看著楚岩,笑道:“看來你出去的這些時日,倒是經曆了不少嘛!”

楚岩還以為天劍長老看出了什麽,心都開始瘋狂地跳動起來,掩在袖中的手,掌心之中,全是汗水。

而實際上,天劍長老並未發覺葫蘆裏裝的乃是黃泉水,他隻是覺得自己的徒兒能有鎮得住大妖火蟒之火毒的靈寶,必定是經曆了什麽大機遇。

見楚岩沒有說話,天劍長老便沒再多說,轉眼看向方薔薇,問道:“那靈寶可曾得到?”

方薔薇搖搖頭,“晚輩中了火毒,便往宗門回趕,未曾得到靈寶。”

“既然如此,我便傳你一技。”說著,天劍長老的手中不知怎麽變出一本卷軸來。

卷軸呈現冰藍色,籠罩著白霧,隱隱散發著陣陣寒意。

“此乃禦冰術,大成者可冰封萬裏,修煉至極致,可封印天地,鎮滅鬼神!”天劍長老說到最後,卻搖了搖頭,歎息道,“可惜除了那創下此技之人,還未有人能達到此境界。”

然後天劍長老手一揮,卷軸騰空而起,飛至方薔薇身前,懸在半空。

“你可修煉此法,其所自帶玄冰之氣,可抵禦大妖火蟒的火毒,以你的功力,撐個一刻鍾,沒有什麽問題。”

方薔薇連忙雙手捧起卷軸,興奮地感激道:“謝謝天劍長老!長老授技之恩,晚輩沒齒難忘!”

而一旁的楚岩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到底是什麽氣運?

一葫蘆的黃泉水,不僅沒毒死方薔薇,還救了她一條命。

現在甚至自己的師父,還傳授了她一個神乎其技的法術!

要知道,到目前為止,楚岩都沒有從天劍長老身上學到如此厲害的絕技。

到底誰才是你徒弟啊?

“晚輩歸來,還未曾去見師尊,今日天劍長老師徒二人相見,晚輩不便多擾,就此告辭!”

說完,方薔薇拱手作揖,便要離去。

“也好,留我和徒兒手談一局,倒是樂事。”天劍長老捋了捋白髯,笑嗬嗬地說道。

楚岩卻連忙說道:“師父,我也還有其他事,也不打擾您老人家了。”

和天劍長老下棋?

那簡直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前麵十來子還算正常,待下至後麵,天劍長老每一步都得長考三五個時辰,甚至十天半個月都坐在小塘邊思量。

天劍長老有些不悅地看著楚岩,但並沒有強留,道:“你這逆徒,一天天不待在為師身旁,就知道四處瞎逛!”

“嘿嘿!”楚岩撓撓頭,拉起方薔薇就往來時的竹林小徑走去,“走吧,我們走!”

見到天劍長老有意留他手談以後,楚岩便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以往被天劍長老折磨一個月的記憶,還曆曆在目,想跑都跑不掉。

天劍長老看著二人的背影,歎氣搖頭:“唉,逆徒啊,逆徒!”

隨後他的視線又落在了棋盤之上,思考起楚岩那一手的意義何在。

“這不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嗎?”

“不對。”

良久,天劍長老又坐回了小塘邊,拾起竹竿,陷入沉思,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切都回到了楚岩來之前的模樣。

方薔薇自是告別了楚岩,前去尋自己的師尊,而楚岩此時,隻想找人好好了解方薔薇一番。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而最了解一個人的人,往往就是她的敵人。

柳月,自然是出言的目標。

青雲門內有著許多內門弟子修行的場所,有的正學著禦劍,有的在相互比試,算得上宗內人數聚集較多的地方。

“小師叔好!”

楚岩剛一露麵,一些內門弟子紛紛停下了手中事,向楚岩作了一揖。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楚岩揮了揮手,然後走到一旁,拉過一名不過十五六七的少年,問道:“你可知柳月在何處?”

“柳月師姐?”少年回答道,“像柳月師姐那般修為的弟子,一般都在攬月殿那邊修行。”

“好!”楚岩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繼續修煉,師叔看好你喲!”

“是!”少年得到了楚岩的鼓勵,擲地有聲地應道,隨後揮劍、舞身似乎都更有了力量。

攬月殿,一般是修為較高的內門弟子所修煉的場所,每一位弟子都有自己獨立的空間,而且殿中時常有長老級的人物坐鎮,為的便是指點這些天才般的弟子。

很快,楚岩便來到了攬月殿前。

所謂的攬月殿僅僅一層樓高,所占也僅僅隻有一屋之地,整體呈現威嚴的黑色,但看上去卻如若危樓一般。

殿後乃是一塊極為空曠的場地,整塊場地被分割為了幾十個空間,每個空間都是某位弟子的專屬修煉領域。

推開門,楚岩便看見盤坐在蒲團上的一位中年人,其身穿著長老服飾,不怒自威。

感受到他人的氣息,中年人也睜開了眼。

“楚岩師弟?”中年人站起身,驚疑地看著楚岩,問道,“你出去這麽久,終於回來了!”

“是啊!”楚岩苦笑道,“沒想到梅師兄都已經成長老了。”

在楚岩外出之前,梅若賢和他一樣,乃是宗內某位長老的弟子,但如今,梅若賢也成了長老。

他這個穿越之子屬實是憋屈。

那些氣運之子,他比不了也就算了。

而這些看上去再怎麽也不像什麽有大運的人,竟然都比楚岩牛掰這麽多。

“楚師弟找我有何事?”梅若賢拉著楚岩坐了下來,問道。

“師弟我不是來找師兄的,我是來找一位叫做柳月的內門弟子。”楚岩回答道。

“柳月?”梅若賢笑嗬嗬地說道,“這個女娃正是我的弟子,沒想到竟然和楚師弟還有些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