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AI同學
今天是搬離宿舍的最後期限,中午以後,宿管阿姨就要清掃宿舍樓了。
江岩將報名材料全部上傳到學校招聘官網,簡單吃個午飯,把所有不必要的物品用快遞發回老家後,拉著行李箱徐徐離開了天海大學。
距離筆試還有一周的時間,江岩在天海市舉目無親,又不想打擾本地同學,隻能住酒店。
正值畢業季,又臨近暑假,正是學校裏的少男少女們最依依不舍的時候,各大網站都顯示附近的酒店賓館全部滿房,他足足等兩個多小時才預定到一間空房。
就在酒店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黑人,渾身彌漫著濃重的體味,大老遠就能聞到。
女的是個普通大學生,畫著濃妝,倚在黑人的臂彎,江岩嚴重懷疑她有鼻炎,要不然怎麽受得了那味。
黑人徑直走到前台,絲毫不顧先來後到的道理,用不標準的普通話插話問道:“還有房間嗎?”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沒有空房了。”
前台小姐禮貌地回複過,將江岩的身份證和房卡一起遞給了江岩,“先生,這是您的證件和房卡,請收好。房間位於三樓,出電梯請右轉。”
“謝謝。”江岩客氣一句,正要接過來,卻被一個大黑手搶了先,將證件和房卡奪走了。
黑人握著房卡,隨意地將江岩的身份證扔在了前台上,“這間房我住了,我給你錢,你另外去找地方住。”
說著話,他從錢包裏掏出三百塊錢甩在了前台。
一直以來,江岩對這些國外留學生始終沒有好感,白白浪費教育資源,不僅不心懷感恩,有的甚至還有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而如今,這種令他嗤之以鼻的東西,竟然欺負到自己頭上,江岩怎麽能忍。
隨著一聲言簡意賅的“滾!”,江岩拿起前台上的錢摔在黑人臉上,並順手把房卡奪了過來。
他收起房卡和身份證,扭頭就往電梯走。
黑人沒想到江岩這麽幹脆利落,被錢砸得一懵,回過神後,氣得暴跳如雷,朝著江岩的背影,哇啦哇啦一通狂喊。
江岩微微蹙眉,黑人喊的話,不屬於任何一種主流語言,即使他精通八國語言,也沒聽懂。
“小AI同學,翻譯一下他的話。”
一道聲音在江岩腦海響起:“這是黑洲某個小部落的土著語言,由於內容過於肮髒,小AI建議不要翻譯。”
還敢罵人!
江岩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從兜裏摸出一根牙簽,“小AI同學,強化手指力量和精準!”
他屈指一彈,指間的牙簽宛如一道黃色利箭劃破空氣,斜喇喇撞擊在黑人右膝下方。
牙簽頓時化作齏粉,黑人的髕韌帶也應力而斷。
“啊!!!”
一聲令人牙酸的慘叫瞬間響徹酒店大廳,隻聽“噗通”一聲,黑人跪倒在地,疼得他一邊痛嚎一邊錘擊地板。
江岩緩緩走到黑人身前,俯視著他和已經嚇得手足無措的女大學生,道:“這次隻是略施小懲,以後注意素質,要不然,下次就沒有這麽輕鬆了。”
黑人疼得豆大的汗水和淚水往下淌,仰臉看著江岩,目光流露出悔意和畏懼。
他清楚肯定是江岩做的手腳,但卻不知道江岩是怎麽辦到的,由於無知,更加覺得江岩恐怖,哽咽著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江岩斜眼看向嚇得麵無人色的女大學生,道:“不叫救護車嗎?”
女大學生方才如夢初醒,顫抖著掏出手機,撥通了120電話。
待她掛過電話,江岩淡淡說道:“和外國人談戀愛,你圖什麽?就這麽個東西,是有錢還是有才?或者是有顏?就為了滿足虛榮心?
上這麽多年的學,書都讀到狗身上了?!”
一席話,說得女生臉色通紅,羞愧不已,低著頭不敢看江岩。
江岩冷哼一聲,沒再多說,拉著箱子自顧走進了電梯。
也不知道黑人是被嚇破膽還是由於沒有證據,居然沒有報警,倒是給江岩少不少麻煩。
他在酒店看一下午書,臨近傍晚的時候收到學校人事處打來的電話,通知大後天進行現場審核。
現場審核的當天,江岩提前來到了學校人事處。
不過考生們都很積極,他到的時候,人事處外麵已經排起了長隊。
別人都是博士,隻帶了畢業證和學位證來,而他則拉著半箱子的審核材料,格外顯眼。
江岩的到來,在隊伍裏引起不小的**,所有人都知道那個特殊崗位的限製條件有多苛刻,也都想知道是什麽樣的變態能滿足全部的條件。
甚至連隊伍前麵的幾個人,都特意遛到後麵看看江岩。
對此,江岩淡然自若,不過他也很好奇,其他滿足條件的人,又是何方神聖。
隨著逐漸臨近審核開始時間,參加筆試的人漸漸到齊了,令江岩沒有想到的是,滿足特殊崗位要求的,居然有十個人之多,讓他不由不感慨,全國學子的確是臥虎藏龍。
由於特殊崗位審核材料過多,他們十個人被帶到一間辦公室裏單獨審核,審核開始前,江岩把其他人逐一打量一遍。
他看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看他,偶有視線交錯,都報以友好的笑容。
畢竟都是高素質人才,毫無疑問的人中龍鳳,除了江岩,他們即使應聘不到這個崗位,也不會有找不到工作的擔憂,自然沒有你死我活的敵意。
隻不過令江岩沒想到的是,這些人中居然還有他認識的,叫嚴廣,是京都大學之前的學生會主席。
江岩本科期間做學校學生會主席的時候,有一次代表學校參加一個論壇的交流競賽,曾和他有一麵之緣,還贏過他。
審核有序進行,一切都穩穩當當,所有人的材料都成功通過,於周末的上午和下午分別進行筆試和麵試。
結束後,江岩正準備離開,卻被嚴廣叫住了。
他走到江岩身前,笑嗬嗬道:“還記得我嗎?嚴廣,咱們之前在京都見過麵。”
江岩微笑道:“我剛才就認出你了,但是幾年不見,變化太大,怕認錯人,就沒好意思和你打招呼。”
嚴廣像老朋友見麵一樣,打趣道:“你還會不好意思?當年那次論壇上的辯論會,你一個人單挑我們四個,還拿下第一名,臉皮薄的人可撐不住那種場麵。”
“哪有,哪有…”江岩連連謙虛。
兩人聊著天並肩走出會議室,嚴廣待身邊沒有別人了,小聲道:“我聽說,你找工作似乎不太順利?”
江岩自嘲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沒想到我這點破事,居然連你都知道了。”
“我也是聽天海大學的同學說的。”嚴廣正色說道:“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使壞,以你的能力,什麽樣的工作不是隨便挑。”
“可能吧…”江岩不置可否。
“你肯定也能看出來,這個崗位純粹是給人量身定做的,咱們都沒有機會的。”
嚴廣停住腳,認真說道:“江岩,不瞞你說,我家在京都也算有點家業,你要是有意的話,到京都發展怎麽樣,職務是中層起步,年薪保底五十萬。”
江岩微微搖頭,“我不想去別的地方,要麽留在天海,要麽回家鄉。”
嚴廣以為江岩是托詞,沉聲說道:“待遇方麵,你有要求還可以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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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岩平靜說道:“生命引航,我想你不陌生吧,他們給我的職務是集團技術總裁助理……”
嚴廣瞳孔一緊,旋即露出苦笑,“是我見識短淺了,不應該獻醜自討沒趣。”
四天的時間匆匆而逝,很快就到了考試的日子。
考場中,麵對複雜的五十道考題,考生們各個都在全神貫注地奮筆疾書,隻有江岩有些心神不定。
他在糾結,如果考滿分的話,是不是太過於驚世駭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