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凶手是誰？
“那天，我在四樓樓梯上和樓道內發現兩名警察的屍體，便拿上了他們的槍，然後衝上五樓……”
於無為詳細地介紹著，矮個子警察在快速地記錄著。
“……當我回頭一看時，發現一個巨大的怪物朝我撲來，接下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怪物？那……那你能描述一下那怪物的具體樣子麽？”
“唉，怎麽說呢？那怪物很怪，印象中的怪物沒有那個樣子的。”
“我很好奇，為什麽那麽多人都死了，而你卻沒事呢？”
“我也不知道。”
“據說，你剛到教學樓還沒有上樓就發出預警，要師生撤離的，那你怎麽會提前知道要出事？”
“感覺。”
“感覺？你怎麽感覺的，又為什麽僅憑感覺就那麽肯定要出事？”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要不馬上撤離就會死很多人，至於為何有這種感覺，我自己也很奇怪。”
“你不覺得你這種說法很荒唐、很站不住腳嗎？”
“是的，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事實就是這樣。”
“小於同誌，你是一名學生，更應該知道要為自己所說的話的真實性要負責任的。”
高個警察神色一肅，鄭重地道。
“我知道。”
“那你還堅持你所陳述的情況嗎？”
“是的。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那就請離開，我要休息了。”
說完，於無為心裏罵了一句：“什麽玩意，小爺我好心好意實話實說，卻無端遭到質疑，好像那些人是我殺的一樣！”
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
“那好，你先休息，要是想起什麽的話就給我們打電話，這是我的電話。”
高個子警察說完，看到於無為不理，便將名片放在床頭櫃上，給矮個子使了一個眼神離開了。
……
“什麽，怪物？哈哈……怪物！你們聽說過這樣的故事嗎？”
方惠市警察局局長辦公室內，局長李守利聽完兩名警察的匯報，立時拍案而起，大發雷霆。
“可是，從現場所有死亡人員的情況看，的確很蹊蹺，沒有任何傷口，除了槍支發射到牆壁上的幾顆子彈外，沒有任何搏鬥痕跡，沒有流血情況，這又作何解釋？”
副局長韓思正提出了疑問。
“這樣說來，唯有怪物的解釋最合理？”
李守利本來臉型較長，此時堆積了不少怒容，顯得有些猙獰恐怖地反問道。
“局長，我知道這個案子牽扯到十幾名警察死亡，的確是前所未有的大案，引起的轟動不小，但是現場唯一的一名活人，是一個學生，又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不相信他的話又能相信誰的話呢？”
韓思正不慌不忙地說道。
“唯一的一名活人，目擊證人？”
李守利忽然像是抓住了什麽線索一樣，眼中精光一閃道：“如果他就是凶手呢？”
“怎麽可能？他就是一名學生。而且，據調查，他準備轉到這個學校上學的，以前是伏龍山中學的一名學生，剛剛將戶口轉來我市，而且那天是第一次到學校準備報到的，結果剛到教學樓就遇到了這事。”
“世界上哪有這麽巧的事？給我查，特別是這個於無為，派人去伏龍山，徹底調查這個人的底細。”
“局長，這個不合適吧？這個於無為是甘總關照的人，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甘總？哪個甘總？”
“離天思雨集團的甘總。”
“不行，這個案子太大了，不管牽扯到誰，都必須徹查到底！”
“局長，還是從其他方麵著手好，這於無為我覺得還是可信的，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能突然從幾千裏的伏龍山跑到方惠市來？我反而覺得，這才是本案的關鍵！”
韓思正一愣，接著一咬牙道：“局長，這案子我退出，讓其他人負責吧。”
“你！”
李守利一聲斷喝，卻又怔怔地看著韓思正，足足半分鍾後這才繼續道：“好吧，那就讓鍾隊負責吧，組長由我親自擔任。”
“去看看鍾隊回來沒，讓他過來一下。”
“是！”
矮個子警察應了一聲離開了。
“局長，那我也出去了，我還得去市裏一趟呢。”
韓思正站起身離開了。
“狡猾的狐狸，不就是甘家勢力大，在省府有靠山麽？可死去的小路背景更大，找不出凶手我怎麽交待？”
看著韓思正離開的背影，李守利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心中罵道：“於無為，一個鄉下窮小子有小路的背景深厚？笑話！”
……
離天思雨大廈，三十三層總經理辦公室。
甘思雨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完了最後一份文書，雙手揉了揉眉毛，疲累地嘀咕道：“今天晚上應該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嗡嗡嗡……”
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聲響起。
“什麽，要調查於無為？事情還不清楚嗎，難道非要找出一個凶手來……教學樓內都有監控……什麽？攝像頭隻能看到人，看不到怪物？怎麽可能……那好吧，我在三樓酒店等你，等會見。”
掛掉手機，甘思雨眉頭皺得緊緊的，略微沉思了一下，又撥通了電話：“無為，身體感覺怎樣？你應該在醫院再觀察兩天，非要堅持出院……那好，既然如此，等會到三樓包廂，和燕泥兒一塊來……好，等會見。”
“李守利，哼！居然想製造一個假案，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麽造！”
甘思雨自語了一句，便走進了辦公室套間的衛生間，不一會裏麵傳出了淋浴的聲音。
……
半個小時後，離天思雨大廈三樓酒店的一個包廂內，於無為、甘思雨、呼啦啦、韓思正圍坐在茶桌前。
“介紹一下情況吧。”
介紹韓思正和於無為互相認識後，甘思雨對韓思正說道。
“是這樣的，死亡的警察中有個叫路正廣的警員，據說是一位超級大人物的兒子，背景實在太大，李守利頂不住壓力，一定要找出凶手。”
韓思正介紹道。
“找凶手是應該的，即便沒有背景也要找出凶手，給死難者一個交代，同時也要給無為哥一個交代。”
燕泥兒接過了話頭。
“是，話是沒錯。可是，這個案子根本就找不到凶手，要說嫌疑人隻有一個……”
“誰？是誰？要是逮住，我要把他揍個稀巴爛！想起來就可恨，害得無為哥昏迷好幾天，也害得我和甘姐姐擔心。”
燕泥兒搶過韓思正的話題，情緒激動地呼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