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邪修,錦衣衛上門,武道五品!
夜深人寂,蘇府。
房間內。
久坐在書案前的蘇長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霎時。
一陣啪啪的骨頭聲響起。
隨後,正當蘇長歌準備修煉武道時。
砰的一聲。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蘇長歌轉頭看去。
皎潔的月色下,魚幼薇身穿一襲白裙,直接闖了進來。
銀色的月光如清輝般,灑落在她完美無瑕的臉上,配上那綽約多姿的身段,給人一種清新脫俗,不落凡塵的感覺。
看到此景,蘇長歌不由怔了一下。
大晚上的闖進來。
魚幼薇莫非是等不及了,想霸王硬上弓,對自己用強?
那自己是該配合,還是該反抗呢?
就在蘇長歌如此想著時。
魚幼薇這邊,看到蘇長歌沒事,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她這一路疾馳而來。
就是擔心楚厲陽對蘇長歌不利。
隨後,她見蘇長歌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臉頰不由一紅。
正想開口解釋。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有賊人闖入!”
“保護二老爺!”
窗外亮起成片的火光,一群侍衛快步趕來,將屋子團團圍住。
見狀,蘇長歌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男德和清白是保住了。
但外麵這群人來的真不是時候,起碼要等魚幼薇....
正想著,魚幼薇的聲音響起。
“蘇公子,你聽我解釋。”
魚幼薇開口,想說明闖入的緣由。
蘇長歌卻打斷了她。
“你們都退下,魚姑娘是我朋友,對我沒有歹意,”
伴隨蘇長歌的聲音響起。
侍衛們麵麵相覷。
而匆匆趕來的王伯則是麵露笑意。
原來是魚姑娘來找二老爺啊。
那沒事了。
不過現在的年輕人也是,半夜想要談情說愛,事先支會一聲啊。
害老夫被嚇得不輕。
隨即,王伯回了一聲。
“知道了,二老爺。”
接著對侍衛們喊道:“魚姑娘是府上自己人,不用大驚小怪,聽二老爺的都退下,莫要打攪他與魚姑娘談事。”
前麵幾句侍衛們還有點懵。
但最後一句。
他們瞬間秒懂。
一男一女半夜在房間能談什麽事?
難怪二老爺上來就喊退他們,語氣中似乎還帶有一絲埋怨。
原來如此。
隨即,侍衛們連忙退出數百米外。
房間內。
火光很快消失在兩人視野當中。
見蘇長歌如此信任自己,連問都沒問就讓侍衛退下去。
魚幼薇心頭一暖。
此時,蘇長歌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魚姑娘。”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蘇長歌開口問道。
他並不擔心魚幼薇對自己不利。
一來她要想動手,闖進來後就不會等侍衛們圍過來。
二來,蘇長歌知道,大哥肯定安排了人在暗處保護自己,隻要魚幼薇稍起歹意,那人定會出手阻攔。
此時,伴隨蘇長歌聲音的響起。
魚幼薇沒有拖延,出聲解釋道:“蘇公子,事情是這樣的...”
很快,她將楚厲陽的事全盤脫出。
並在最後補充道。
“蘇公子。”
“幼薇與楚厲陽並無瓜葛。”
“這都是他一廂情願。”
魚幼薇開口。
怕這事引起蘇長歌誤會,認為她是個喜歡玩弄他人感情的女人。
“恩,在下知道。”
“魚姑娘你絕不是那樣的人。”
蘇長歌點點頭。
好家夥。
原來仙門也有舔狗啊。
不過這個叫楚厲陽的也太奇葩了。
不僅舔,年紀輕輕,耳朵和腦袋也不好使,聽不懂人話。
修仙界門檻這麽低的嗎?
不過蘇長歌心裏腹誹的同時,也沒忘了正事。
楚厲陽對魚幼薇說自己心思歹毒,過了今晚,就會揭穿自己的真麵目。
那說明今天晚上肯定會出事,而且應該跟名聲有關,其次就是,楚厲陽一個仙道修士,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會出事的?
莫非牽扯到仙道,跟他此次下山的任務有關?
想到這。
蘇長歌看向魚幼薇,出聲問道。
“魚姑娘,你知道楚厲陽此次下山執行什麽任務嗎?”
“幼薇不知。”
聞言,魚幼薇無奈的搖搖頭。
她就連一句話都不願跟楚厲陽多說,怎麽可能問他下山幹什麽。
但隨後,她忽然想起什麽,說道:“楚厲陽這趟是陪同師門長輩下山,任務肯定不簡單,不是妖魔,就是邪修,亦或者是采集靈藥,尋找寶物。”
“邪修?”
蘇長歌懵了一下。
妖魔他知道。
他在一本遊記裏麵曾看到過。
妖魔擇人而噬,歹毒狡詐,喜歡變作美人,或者用財帛引人上鉤。
但妖魔常出現在亂世,如今大晉王朝雖然內憂外患,但社稷還算穩定,人道昌盛,妖魔鬼怪之流根本不敢出現。
采藥和尋寶。
聽起來就跟自己的關係不大。
那麽就隻剩下邪修了。
但蘇長歌沒接觸過仙道,對此沒有什麽了解。
而此時,看到蘇長歌的模樣。
魚幼薇主動解釋道。
“邪修,也就是你們常稱的術士。”
“但修煉的都是旁門左道。”
“擅長五鬼運財、咒殺、魘鎮、煉魂、造畜等術,歹毒至極。”
“他們雖然和修士一樣有限製。”
“不能隨便對凡人、儒生、位高權重的人出手,否則會遭到反噬。”
“但術士本就是歪門邪道,求的也不是長生。”
“有的是求財,有的是求色,有的是求修行資源,隻要開出的價碼夠高,這群人什麽都肯做,並且有時也會截殺下山曆練的修士,奪取寶物,或者是用作采補。”
魚幼薇開口,眉宇間露出厭惡。
顯然對術士行徑所不齒。
“謝魚姑娘解釋。”
聽完,蘇長歌對術士有了了解。
就是一群沒有約束的修士。
不修心性,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兩樣,但掌握了不一般的力量。
如此說來。
假如事情是跟術士有關。
又事關名聲。
莫非楚厲陽是指自己勾結術士?可自己根本不認識什麽術士啊。
心念至此,蘇長歌忽然想到。
前身落水身亡。
難不成也跟術士有關?
否則無緣無故一個通水性的青年,怎麽可能突然被淹死?
然而,就在蘇長歌想到這裏時。
屋外突然傳來喊叫聲。
“你們是什麽人?”
“竟敢擅闖吏部尚書府邸!”
“統統讓開!”
“錦衣衛辦案,閑雜人等回避,否則一律殺無赦!”
聽到聲音,蘇長歌眉頭微蹙。
錦衣衛突然找上來辦案。
是跟兄長有關,還是跟自己有關,亦或者與楚厲陽所指的事情有關?
霎時,蘇長歌心中升起數個念頭。
但他並未思索太久,直接抬步朝前院走去。
準備與錦衣衛當麵對峙。
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什麽都沒做過,就算錦衣衛又如何。
而且躲在後院也沒用,對方過既然找上門,肯定做好了準備,躲著或者逃走,反而會讓對方借機坐實他的罪名。
再者,他乃是吏部尚書之弟。
又是當朝狀元。
前幾天更是引動天地異象。
就算是錦衣衛,也頂多是借著辦案帶回去審問,不敢對他動手。
見狀,魚幼薇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
兩人來到前院。
“幾位大人。”
“這裏乃是吏部尚書府邸。”
“就算你們是錦衣衛。”
“沒有陛下旨意,也不能擅闖二品官員府邸。”
“若是有事,還請等我家大老爺回來再說。”
管家王伯站在一眾侍衛前,表情嚴肅,對麵前一眾錦衣衛說道。
“嗤,這裏是二品官員府邸不假。”
帶頭的錦衣衛冷笑一聲。
下一刻。
沒有任何征兆地。
他猛地一腳踹在王伯身上,直接將王伯踹飛兩米遠。
隨後,這名帶頭的錦衣衛厲聲喊道:“吏部尚書之弟蘇長歌,涉嫌謀害當朝皇孫,錦衣衛奉命緝拿!”
“凡膽敢阻攔者。”
“視為同罪,一律格殺勿論!”
此話一出。
全場眾人頓時呆愣住。
二老爺謀害皇孫?
這不是開玩笑嗎!
就在今天下午,太子殿下還派人親自送二老爺回來。
而且二老爺隻是一介書生,別說沒理由對皇孫出手,就算想下手,那也是有心無力,皇孫身邊的侍衛又不是瞎子。
就在眾人覺得匪夷所思時。
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王伯,你沒事吧?”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蘇長歌走到王伯身邊將他扶起。
身邊還跟這個美的出塵絕世的仙子。
“老爺放心,老仆沒什麽事。”
看到是蘇長歌,王伯開口說道。
可話雖如此,他的臉卻皺成一團,額頭冒出黃豆大的汗珠。
顯然受傷不輕。
見狀,蘇長歌臉上露出幾分怒色。
錦衣衛行事竟然如此霸道。
就算是奉命辦案,也要先說明緣由,不分青紅皂白的闖進來就罷了,王伯上前好言相說,他們卻直接動手毆打,然後再出聲解釋,
這擺明就是刻意為之。
想到這。
蘇長歌看向那名動手的錦衣衛,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你就是蘇長歌吧。”
此時,看到老頭身邊穿著錦衣的年輕人,動手的錦衣衛出聲問道。
“是又如何。”
蘇長歌開口,麵無懼色。
“如何?”
錦衣衛嘴角露出冷笑,厲聲道:“來人,捉拿謀害皇孫的嫌犯!”
刹那間,寒光閃爍。
在場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幾乎是同時拔出佩刀。
麵色不善的盯著蘇長歌。
仿佛隻要他敢反抗,就會直接揮刀而上,將他就地格殺。
看到這一幕,府中侍衛咽了咽口水,他們雖然身強體壯,有武藝在身,但殺過人的終究是少數,因此有些慌張。
就在這時。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蘇長歌身前。
身著一襲黑衣,長發垂落,帶著鬼臉麵具,分不清男女老少。
看到此人。
帶頭的錦衣衛倒吸一口涼氣。
“武道五品,先天境!”
而伴隨錦衣衛的聲音響起。
原本吵鬧的蘇府,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幾乎落針可聞。
眾人紛紛看向擋在蘇長歌身前的錦衣衛,臉上露出驚詫之色。
武道五品,先天境武者。
突破了肉體凡胎的束縛。
單憑一人,就足以鎮壓近百名披甲帶戟,訓練有素的士卒。
此外,先天武者不僅能內力化罡,抵擋刀劍劈砍,還可以短暫禦空飛行,全力施展,甚至能做到瞬息遠遁數百米。
正因如此。
就算是麵對上百名士卒的圍攻。
若是給先天武者喘息的機會,便有可能被他逃走。
“這就是兄長留下的暗手嗎?”
而此時,蘇長歌看著黑衣人,心念一句,有些感動。
武道五品。
雖然不是絕世罕有,但也是少有,隨便到那都是一方豪強。
兄長蘇子雖是二品官員,可蘇家不像那些門閥世家,沒有人脈,沒有寶物,想請到這樣的高手,難度可想而知。
兄長為此恐怕付出了不菲代價。
蘇長歌如此想著。
這時,對麵帶頭的錦衣衛聲音響起。
“這位前輩。”
“在下奉太子和廠公之命調查皇孫溺水一案,捉拿嫌犯蘇長歌。”
“還請前輩給錦衣衛一個麵子。”
“莫要阻攔在下辦案。”
“否則,便是與我錦衣衛和東廠為敵,前輩可要想好了。”
錦衣衛開口,語氣略帶敬意。
但最後一句卻飽含威脅。
不過確實。
江湖武者就算再強,對朝廷而言也不過是隻強壯點的螻蟻。
得罪了朝廷,就算是站在武道頂端的三品武者,也要被逼的隱姓埋名,否則朝廷大軍一到,瞬間碾為齏粉。
然而,就在錦衣衛剛說完。
黑衣人的聲音隨之響起。
“要麽殺了我,你們帶走蘇長歌,要麽,我殺了你們。”
黑衣人開口。
鬼臉麵具下傳出一到沒有感情的聲音。
像是女人的聲音。
但聽不出年齡。
不過能修煉到五品武者,年齡最起碼也是三四十歲起步。
雖然年齡大了點,但也還行。
蘇長歌如此想著。
否則要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成天形影不移,就連如廁都跟著你。
那多膈應。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蘇長歌沒想到錦衣衛抓自己的借口,竟然是皇孫趙淳溺水一事!
剛才他還在想。
難道又有那位皇孫出事了?
畢竟趙淳落水的時候,他可是跟太子在一起,怎麽可能下手?
除非....
心念至此,蘇長歌不由想到魚幼薇跟自己說的事,除非這件事跟楚厲陽、邪修有關,然後借機栽贓到自己頭上!
而此時。
為首的錦衣衛聽到黑衣人的話,麵色頓時沉了下去。
“看來前輩是打定主意。”
“要為了蘇長歌,與我錦衣衛和東廠為敵了。”
錦衣衛開口,語氣不善。
“那又如何?”
黑衣人語氣平淡的說著。
一刹那,恐怖的殺意席卷全場。
眾人心中猛地一沉。
額頭冒出冷汗,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內心發自本能的恐懼。
“她到底殺了多少人?才能凝練出這麽恐怖的殺意!”帶頭的錦衣衛被這殺意壓得喘不過氣,內心震撼無比。
他好歹也是六品武者。
但僅僅隻是在這人的殺意麵前,就毫無反抗之力。
這一刻,他有種感覺。
自己隻要妄動一下,就會命喪當場,死在對方手上。
不過還好,隻要再堅持一會。
指揮使大人就能趕到。
同是先天武者。
隻要指揮使拖住黑衣人,他們就能殺掉麵前這群侍衛。
拿下蘇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