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棒子

又過去了許久。

殷洪見紂王始終沒動靜,心裏不由疑惑。

最後,在好奇心的作用下,他才踏前一步,看看自己這便宜老爹到底是怎麽了。

隻是瞧了一眼,殷洪就看懵了。

隻見紂王蒙著眼睛,眼不見為淨,他心裏根本沒什麽波動。

可該死的,這小兔崽子的心聲,不斷給他暗示,什麽極品,什麽尤物,還不停慫恿自己上前,差點沒把紂王糾結死。

他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真想睜開眼睛看看。

畢竟,身後除了殷洪這兔崽子的聲音,還有群臣的輕咦聲。

一片讚歎聲,聽得紂王心裏癢癢,仿佛被萬千隻螞蟻爬一樣。

【昏君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這都能忍?在場的都是你的臣子,沒誰敢說你什麽的...】

【不是吧?這昏君該不會是不行了吧?這……不是才二十八嗎?正是最凶猛的年紀啊...】

【這不對啊,劇情要被你玩崩了...上啊!你男人的魅力呢?】

【唉……你真忍住了?你不走昏君這條路,我怎麽躺贏?還讓不讓人活了?】

聽到殷洪不斷出現的心聲,紂王一陣火大。

躺贏?

什麽意思?

你才8歲啊,就想躺著了?

紂王本來就忍著,如今又被殷洪幹擾,一個頭兩個大。

仿佛耳邊有蚊子在嗡嗡叫。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都閉嘴!!!”

一聲大喝,嚇得全場的大臣都閉嘴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個個呆呆的看著紂王深邃的背影。

……

此刻,紂王卻正在進行一場大戰。

看?

還是不看?

這個問題一直浮現在他腦海中。

算了,還是不看了。

萬一真的如洪兒說的那般,走上昏君之路怎麽辦?

老太師還在北海奮戰呢,孤可不能拖後腿。

切!

孤乃人王,隻是看一眼又何妨?

女媧而已,聖人又怎麽樣?隻是看一眼,她還能殺了孤不成?

不行不行,大局為重!

......

最終,一番糾結後。

紂王終於安耐不住,就一眼,看完一眼就走,絕不做什麽出格的事。

嗯!

孤就看一眼!

隨後,他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眼簾先是出現一條模糊的亮光,入目的便是女媧石像的腰間,那身段……

隻一眼,紂王渾身猛地一震,瞪大雙眸。

時間,空間,仿佛在這一刻都靜止了一般,一眼即永恒。

他徹底淪陷了。

眼中迷離起來,仿佛看到女媧在向他招手,那天籟一般的笑聲,盈盈一握的身段,勾人心魄的雙眼,時時刻刻都在撩撥他的心神。

“哐~”

沉重的腳步聲落下,紂王不由自主的向前邁出一步。

“哐~”

又是一步。

僅僅兩三步,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湧起一股曠古**詩。

一直緊繃的臉終於笑了,雖然沒笑聲,但表情卻顯得十分****……

他突然有種大膽的想法,他要把這首絕世大作,寫在女媧石像之上!

紂王豁然踏出一步,臉上帶著一抹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笑。

可這時候,他腦海中又出現一道稚嫩的聲音。

【嘿嘿,來了來了,曆史性的時刻要來了,瞧這昏君的德行,眼裏都被**占滿了。】

紂王愣了一下,甩了甩腦袋。

他正興起呢,豈會被人打斷?

然而,腦海的聲音繼續。

【哈哈,昏君就是昏君,狗始終改不了吃屎,裝了那麽久,終於裝不住了!快快,上去啊,題那首**詩啊!】

看到紂王仿佛著了魔一樣的靠近女媧石像,殷洪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雀躍。

隻要這詩一提上去,封神大劫就正式開始了。

自己也終於可以躺平了。

殷洪越想越高興,內心忍不住驚呼。

【衝吧,少年!把你的絕世好詩寫出來,跟世人分享吧!哈哈哈!】

嗡——!!!

殷洪這一呐喊,紂王腦子突然嗡的一下,整個身體仿佛觸電了一般,意識開始清醒起來。

他看了自己腳下,已經一腳跨上女媧石像的台階。

一刹那間,紂王嚇得冷汗直冒。

他仔細一想,感覺自己剛才好像中了什麽邪,神智恍恍惚惚。

還好,還好這兔崽子這一聲怒吼,把他從迷迷糊糊中拉醒過來。

心中吐了一口氣,洪兒還真是孤的福星啊。

不過,到底誰這麽大膽,敢在暗中對孤施法,讓孤迷失了心智。

但僅僅隻是一刹那,紂王便想透了,這裏是女媧廟啊,誰敢作祟?

難道……

不好,走!

紂王嚇得一哆嗦,連忙想離開女媧廟。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

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緊接著,紂王就感覺被什麽重物砸中了,當場翻起白眼,昏厥了過去。

一時間,在場的眾多大臣都懵了。

“武成王!你……你這是幹什麽?”

丞相商容第一個反應過來,憤怒的大喝一聲。

“是啊,飛虎,你敢以下犯上,想造反嗎!”

仲相比幹已經跑過去查看紂王的傷情。

其他人也虎視眈眈的盯著黃飛虎。

一時之間,黃飛虎就成了眾矢之的。

其實,他也很無語,沒想到紂王會回頭。

“這不能怪我,進廟前,大王特別吩咐,若是看到他踏進聖像台階,什麽都不用管,直接打暈他。我是想打他後腦勺,誰知道他突然轉身了...”

就在群臣爭吵間,一直呆愣的殷洪突然感覺後脊一涼。

他驚得轉頭,卻將廟院裏本為石像的金童玉女像中,金童的眼睛突然炸了一下。

這一幕,可把殷洪嚇得半死,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

但這次,卻什麽都沒有。

“走走走,你們快扶我父王回宮,其他的一切等父王醒了再說。”

這一刻,殷洪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他感覺這女媧廟裏,處處透著一股邪性。

外麵雖然下著大雪,但廟內卻是風平浪靜。

偏偏紂王剛上香,就吹來一陣清風,掀開了罩在女媧四周的幔帳?

以他這幾日對紂王的了解,這昏君雖然狂妄不羈,但作勢還算有分寸,剛才對一個石像露出那副表情,實在太不應該。

再加上剛才金童突然眨眼拿一下,簡直太恐怖了。

“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麽,撤撤撤,快撤!回宮!”

說完,殷洪已經跑出去,率先鑽進了王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