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給你再加個金手指
應鴻羽的連續大勝,徹底將大虞各地蠢蠢欲動的野心家給按了下去,誰也不知道“碌碌無為”的治平帝還給大虞藏了這麽一個名將。
一時間,大虞呈現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河清海晏,物阜人熙。
無論什麽社會矛盾,都在這一次久違的大勝中暫時被壓下,叛亂番人的頭顱被壘成京觀,帶頭造反的縣豪九族全滅,連幼兒都沒留下一個。
甚至在後麵的追查中,異聞司查到了一家仙門頭上,此門有派出弟子協助造反的嫌疑。
這仙門是中型門派,門中沒有真人戰力,但也可以在外州占據一席之地。
隻是“扶龍”事泄,後果自然難以承擔,象州異聞司千戶攜聖旨,在大軍的幫助下將其滿門誅絕。
仙鶴觀,後山禁地。
“北邊有幾家門派十分恐慌,說朝廷要行滅道之舉,邀請我們共同扶龍起事。”清遠來到德勻的洞府外沒進去,低聲道。
本來方言是德勻選定的觀主繼承人,但他錯估陳堯實力,不僅損失了幼蛟這一暗手,更是連累長老清山失去肉身。
所以現在哪怕德勻在閉關,外麵主事的人也不會是方言了,觀中諸多執事對其過於失望。
清遠在外麵等待回話,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是長輩而覺得落了麵子。
修道中人實力為尊,遑論裏麵那位可是他們仙鶴觀大虞朝以來第一次晉升的真人。
終於,一盞茶時間過後,有些縹緲的聲音從洞府內傳出:“不用管,天時未至,這應鴻羽應該是有星命在身,給大虞續個一二十年的國運不成問題。”
大虞到了這個地步,還會有星命輔佐?清遠有些不理解。
但真人看得肯定比他遠,清遠立馬回道:“是,觀主。那些都是靠近象州的門派,門中又沒真人,自然害怕朝廷找他們麻煩,說不定此次象州的叛亂他們也有參與。”
片刻後,洞府內沒有過多的交代吩咐,清遠沒有過多耽擱,告退離開。
這段時間,長老觀主全部閉關,他獨掌山門大權,很多事務都需要他來處理。
久而久之,他居然有些嚐到了權力的滋味,紅塵雄心再度燃起。
回到陳堯這邊,在推測出大虞國祚還有十數年之後,他也沒有急著馬上分出神魂轉世,而是做了各種準備。
最基礎的自然是積累足夠的天道功德,他也不知道身上的一千單位夠不夠。
於是陳堯下令搜索全縣及周邊的無信遊魂,將他們全部送入輪回,獲取更多的天道功德,不過他估摸著沒多大用。
除此之外就是和此界天道祈禱溝通了,要想定點投胎,消耗的天道功德可不小。
溝通沒有溝通出什麽結果,天道並不怎麽回應他,隻是給出了需要的天道功德。
天道無私,可對於陳堯這種“有功之臣”還是能網開一麵,隻要把天道發下的功德還他就行。
五百單位可以定點投成男胎,並且屏蔽所有與陳堯本尊的因果線索,沒人能推衍出他們之間的關係。
但也僅僅是屏蔽,如果分身爭龍失敗,氣運牽引之下,一樣會連累陳堯。
六十天期限的最後一天,陳堯再也壓製不住李家子的靈魂誕生,繼續下去,可能會使李家子胎死腹中。
地府碎片中,陳堯打開輪回,漆黑的通道裏麵蘊含著無窮奧秘。
這次他不是送別人,而是送自己,一道早已分割出來的小人神魂從陳堯眉心飛出。
這小人活靈活現,朝著陳堯拱手作揖,分身朝著本尊問好,這感覺還挺妙。
一心二用,自己和自己完玩,陳堯陪小人玩笑了一會兒。
不過你這樣可不行,意識全在,氣運也還牽著,陳堯喃喃道。
在他的眼中,小人頭頂的氣運之形完全和本尊一樣,一根粗壯的因果線牽著他們。
小人也知道本尊的苦惱,笑臉一垮,自己將額頭湊在了本尊指尖。
收!
斬!
一瞬間小人雙眼失神,變成一片茫然純淨,好似一個剛剛來到世界上的嬰兒。
陳堯再一點,小人昏睡過去,一部分他可以知道的記憶湧入意識中,填補空白。
其頭頂的氣運也是瞬間大減,隻剩一層層薄薄的紅氣,哪裏還有之前赤氣華蓋的模樣。
神念收回,因果線也變得若有若無。
這樣是不是太弱了,一點記憶就能去爭龍嗎?
陳堯看了一眼小人的本命,淡紅本命,隻能勉強算是赤縣之才。
天道青蓮,起!
底牌太少了,還得再加個金手指,陳堯一咬牙,伸手變換出一朵青色蓮花。
天地所鍾,亭亭而立,濯清漣而不妖。
青蓮體積非常小,剛好能夠上小人的手掌大,但也這是陳堯五百天道功德所化。
他輕輕一彈,天道青蓮藏入小人神魂深處,作為鎮壓底蘊。
去吧,該準備的陳堯都準備了,接下來還得看天道的。
沒有陳堯阻攔度亡黑洞的吸力,小人一下就被吸了進去,龐大的撕扯力立馬開始攪動著他。
“城隍神陳堯,禱天之告,請送此殘魂投胎入龍匯縣李家,祭品奉上!”陳堯按照記憶中的禱天神術祈禱,身上顯化出各種神異光輝。
本來一般這種要求天道都懶得理,但實在架不住陳堯雙手捧著的一大團青光,剛好又是五百單位。
一刹那,青光憑空消失,而剛才還在被撕扯得小人也消失不見。
陳堯沒有驚訝,反而鬆了口氣,他不知道後麵會怎樣,但隻要天道收了“錢”,那就不怕不辦事。
隻是一千單位天道功德用出去,他著實心疼不已,要不是這個月搜刮全縣遊魂輪回,多出了幾單位,他可能“身無分文”了。
原來陳堯的外運還算得上是金青之光圍繞,但現在這青光卻是消失不見,隻有一絲極為微弱的青色環繞。
龍匯李家,李家嫡長子李呈正和妻子王氏依偎在一起,一輪滿月映在荷塘之上,看起來小兩口是在賞月。
突然,王氏從李呈懷中起身,痛聲道:“哎呀,小家夥踢我。”
李呈緊張地就要喚人去叫大夫,但他馬上就哭笑不得道:“幼娘,你又打趣我,兩個月哪能踢人。”
王氏愣了愣,一想也是,難道是錯覺?
隻是他們不知道是,王氏肚子的中“穿越者”,現在很糾結。
為什麽想不起來自己叫什麽,還有城隍爺這個世界也會保佑他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