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碰瓷的鍾大江

羅煒不由得多看了於波兩眼,這貨相貌尋常勝在精神奕奕,眉眼間的堅毅果敢確實挺討人喜歡的,他心思一動開始忽悠:“不能這麽絕對,你們平日裏接觸的人基本都是來去匆匆的精英人群,工作都焦頭爛額忙不過來了,光顧著保住飯碗誰有心思關心其他。我覺得你們缺乏一個在異性麵前展現自我優點的平台。咱們當代軍人,哪怕是退伍軍人,無論走到哪裏那都是閃閃發光的,就看從什麽角度展現了……”

於波不住的點頭,對眼前土豪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

見火候差不多了,羅煒終於亮出狐狸尾巴:“你知道我開的這個為什麽叫婚介會所嗎?因為我們主打的就不是一對一的相親,平日裏會組織各種培訓、讀書會、觀影會、遊戲會等等的公共活動讓男女會員自由接觸互相了解。節假雙休日更是會組織相親沙龍,離開喧囂的大都市,讓男女會員有更長的時間、更廣闊的天空互相接觸,展現自我。相親沙龍目前會辦在白澤島的一處度假山莊裏,那裏是一處規模不小的中式園林,不遠處有著淳樸的村落還有藍天大海沙灘。”

於波眼睛一亮:“不愧是羅先生,搞相親會所都這麽花心思,對了您說還有培訓?”

羅煒點頭:“我這人雖然沒什麽天賦,但對老祖宗傳下來的那些東西很推崇,自己學不好總想著讓別人多學點,免得失傳了愧對先賢,所以就找了些這方麵的專家,即便真的相親不成,也不會一無所獲的。要說花心思,請來培訓的講師才是我們花心思的地方,你不是圈裏人不一定認得,有興趣的話可以上網查查,像是國學圈子裏有名的毛眾平院士、周啟明山長等等,對了,如果有興趣也有專業的傳統武術培訓,我們可是特別聘請了神眷寺的傳功堂首座悟能大師和他的親傳弟子們坐鎮相親沙龍那邊。”

於波激動得渾身顫抖,要不是還在開車,能直接蹦起來:“太好了太好了,選擇當兵的男人多少都有武俠夢,悟能大師收不收俗家弟子?”

羅煒黑線,不是找媳婦嗎,感覺這貨的興奮點跑題了:“那啥,他們武館的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我這邊相親會所是會員製的,我們的活動滿滿的誠意,費用自然不低,我們是鼓勵青年男女走出圍城,遠離網線,麵對麵真實的互相了解,並且在互相了解的過程中還能不斷學習提升自我。”

於波的反應很幹脆:“這種錢花得值,我們退伍的兄弟們有兩個群,晚點我就把這件事在群裏說一說,肯定有人願意嚐試的,要是真能得償所願,以後兄弟們的婚事算是都有了著落。”

羅煒暗暗給自己比了個“V”,很豪氣的開口:“都是自家兄弟,以後來我們會所報名的,隻要報上你於波的大名,我做主了,一律打八折。”

………………

於波把車直接開到了那棟三連的別墅前,掏出卡在門禁上掃了一下,率先打開77號大門,裏頭的簡歐設計風依舊,隻是地麵和家具都經過了清潔上蠟,室內軟裝也按照要求更換了新的,顯得更加耳目一新。

推開通往院子的大門,於波邊走邊說:“除了室內陳設按照您的要求調整了一下,院子也按照您的要求把73、75和77號中建的隔斷打開,連通成了一個近百平的大院子。有不少客戶在外頭看了您這裏的改造之後都覺得不錯,還有不少原本就打算買兩套以上的都學著您的法子把院子打通,更有經濟實力足夠的人家又掏出一筆費用,讓我們幫著挖了一個小泳池。”

羅煒並沒有順著泳池美女的思路歪歪,相反,他想起了度假山莊那個群魔亂舞的糟心遊泳池,遊泳池這玩意兒在羅大站長的回憶裏恐怕永遠都無法洗白了。

院子的圍欄上也有個常閉的鐵門,羅煒拽拽門又拉拉鐵柵欄,瞬間就不好了,管亥徒手掰鐵條的雄姿躍然眼前,一下子就感覺這種直徑兩指的實心鐵藝鋼條一點防禦力都沒有。

“能不能打個商量,院子的圍欄能不能就用鋼筋水泥磚頭什麽的砌死,別弄這種花裏胡哨的鐵藝,不結實,”又估麽了一下管亥的徒手翻牆能力,“也不用砌太高,三米往上,四米往下也就差不多了。”

於波石化,好半晌反應過來:“您開玩笑的吧!”

“我很認真的,對了豎著一麵大白牆好像是醜了點,如果嫌麻煩,你們就幫忙搞點彩繪印上去,不嫌麻煩的話,做點牆麵設計什麽的,隻要別讓人能借力爬上來,我都沒什麽意見。”

“這個,這個……”於波被這種無理要求搞得抓耳撓腮,好半晌才用一種商量的口吻:“倒是也有人提過院子裏也需要隱私,不想讓人看,砌牆也容易,牆根種點速生的爬牆植物,很快就生機勃勃了,隻是這高度,三四米的不成監獄了麽,外頭看著別扭,您住著也不舒坦。要不,高度維持不變,要是不放心,我們免費替您安裝一套進口的智能型脈衝電子圍欄,要真有不開眼的想著翻牆,電他丫的。”

羅煒倒是也挺滿意,隻是追問一句:“不會真把人電死吧!”

於波嘿嘿直樂:“沒那麽高的電壓,最多讓人麻痹抽搐抓不穩當,其實我們鄭氏樓蘭物業的保全做得還是很到位的,那些意圖不軌的家夥挺難找到機會混進來的。”

對此,羅煒隻能嗬嗬,昨天他就親眼見到司珍一個弱女子混進了天尚·百川尊品這樣的高端別墅區。

通過連通的院子,羅煒又分別參觀了屬於羅宋宋的75號新華夏風,屬於花飛雪的73號美式田園風,基本也沒太多變化,隻是換新了一下。完事後,於波載著羅煒直奔售樓中心。

看得出來,這位前保安隊長已經是這方麵的熟手了,他雷厲風行的把一係列手續辦完,甚至還往羅煒的銀行賬戶裏退了幾十萬,說是按照他現在的權限已經可以給客戶一定的折扣了,上回交的錢他按照折扣算過之後,多出來的部分進行返還。

他把三套合同和三張金光閃閃的金屬卡片各裝進一個文件袋交到羅煒手上。合同不用說,除了他那份之外,另外兩份屬於羅宋宋和花飛雪的則多出幾頁代理協議。金屬卡片是三套別墅的最高權限卡,刷這張卡可以重置指紋或者進門密碼,同時,於波手中的工作用門禁卡的權限也會失效。至於產證,則會以掛號的形式快遞上門。

於波今天其實休息,跑這一趟算是加班,等一切辦妥之後,順路把羅煒送回家。開到半路等紅燈的時候,遠遠的一個大招牌映入眼簾,是一把叉子頂著碩大披薩的LED燈箱。羅煒想起了丁越的那個夢,忽然就想吃披薩了。

他讓於波在路邊停一下,自己朝外賣窗口而去。等提著兩隻披薩盒回到車前的時候,皮薄餡大的日係車周圍的氛圍很是怪異。

於波趴在半開的車門上衝著前頭喊:“趕緊起來,碰瓷碰到勞資頭上來了。”

車頭那邊,一個猥瑣的老頭坐在地上,揪著保險杠哀哀直叫:“可撞死我老人家了,死了死了死了。”

於波的額頭爆出井字:“別給我裝死,車裏的行車記錄儀可開著呢。”

猥瑣老頭繼續閉著眼睛幹嚎:“我不信呐,你這一看就是不知道哪裏淘來的快報廢的二手車,舍得裝行車記錄儀才有鬼。沒有個萬兒八千,我老人家今天是起不來了。”

於波果然被將了一軍,這車是他哥們見他需要跑業務借給他開的,也確實沒裝行車記錄儀,他們當過兵的車技都不錯,也甚少有人浪費錢裝那玩意兒。

羅煒默默的走到老頭背後,用腳踢了踢他的屁股:“喂,越來越出息了,光天化日學人碰瓷,不嫌丟人嗎?”

老頭仰著腦袋看了看羅煒,又探頭看了看車門後頭的於波,呲牙一笑:“遠遠的看見你坐在車上,原來這車不是你的呀!”

“你說呢?”

於波蒙了:“羅先生,這死老,呃,老先生您認識?”

羅煒嗯了一聲,繼續低頭瞪他:“如果是我的,你碰起瓷來是不是就理所應當了?”

能幹出這種猥瑣行徑的還能有誰,自然是不在服務區多時的蕎麥麵老頭鍾大江。

羅煒舍出去一盒披薩,向於波解釋了鍾大江其實是開玩笑的,很歉意的目送人開車離開,看到這貨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就著自己這一陣子的遭遇,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鍾大江也不著惱,用那隻髒兮兮的手拆開披薩盒,撈出一塊邊啃邊悠然說:“我怎麽說都是你上司,你對上司不但缺乏起碼的敬意,居然都發展到了辱罵,就不怕遭報應嗎?”

“來啊來啊來啊,想幹嘛,是呲我一身水,還是再弄個驢皮狗皮的法寶,把原主招來掐死我?你要真有本事,把貂蟬弄來,讓勞資精·盡人亡。”

“謔,蠍子精、秦可卿、潘金蓮、孫魯班和夏金桂這個級別的都滿足不了你了,胃口不小,非要貂蟬這個檔次的。聽我一句勸,女人不見得檔次越高、名氣越大就越漂亮,差不多行了。再說,你要真敢肖想貂蟬,就不怕呂布、董卓聯手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