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西門慶的窩邊草理論

貴爺哼哼:“少結交點狐朋狗友,別成天遊手好閑的,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羅煒替自己叫屈:“我幹的可是正經事。”

貴爺掰著指頭:“佛頭和黎叔家的閨女,西風閣的小痞子一二三四五,還有你那一屋子不務正業的,除了小呂看著還行,其他人……”

羅煒趕緊打斷:“又不是我存心招惹的,我也很無奈。”

貴爺歎了口氣:“東西我幫你做了,麻·藥什麽的想也別想。”

羅煒嘿嘿笑:“不用不用,我都是瞎說的,幫我把機關指環搞定了就成。”

被貴爺攆出來之後,羅煒跑去超市一通大采購,統統打包花錢讓超市盡快送去小二郎五金店,自己則就近找了間麵館解決晚飯。

麵條吸溜進去半碗,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出了因為身份提升接二連三被電話騷擾那檔子事,雖然已經時過境遷,羅煒還是養成了陌生電話初次打來堅決不接的好習慣,畢竟要真有事找,自然會還有第二次的。

果不其然,同一個號碼在他付賬完畢,踏出店門之後又打了過來:“羅先生,你好,我是鄭淩風。”

羅煒剔著牙,起先還沒反應過來,片刻才想起,這不是鄭二少他哥的名字麽。

“我為我弟弟先前任性的行為向你道歉,他雖然有不對的地方,現在也受到了教訓,還請你高抬貴手,請你那邊的高人解了下在他身上的藥性。”

羅煒對這套官方說辭很不感冒,滿滿的口服心不服,但礙於沒法子善後不得不服的味道。他對這種沒好處的道歉方式也無所謂,倒是鄭淩風話的前半段還算明了,後半段雖然知道起因,卻有些含糊,好奇心之下追問了一下鄭淩雲現在的情況。

鄭淩風先是有些詫異,然後才娓娓道來。

所謂蠍子精“蜇了他滿臉包”,還真是實打實的滿臉包,伴隨著麵部的**抽搐。家裏人發現的時候還以為他出水痘,上門的醫生卻覺得是毒蟲造成的外傷所致。把人送去醫院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通過數據庫比對,發現中的毒有些接近印度紅蠍子,在那個基礎上變異出了新境界,重點是不猛烈不致命卻頑固的附著於皮下脂肪的細胞壁,隨著人體的新陳代謝緩慢釋放,而且沒有對症的血清。倒也不是全然無解,人體的自愈能力通過長時間的代謝可以緩慢化解,問題是據推測代謝完畢需要100天以上的時間,至於會否產生後遺症則尚不明了。

“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弟弟不知輕重惹了不該惹的人是他的問題,他向來極好麵子寧可受著也不肯低頭,出了醫院連家都不肯回,把自己關在外頭的別墅裏,惹的全家擔心。我作為哥哥不能在旁邊幹看著,我們鄭家的道歉是有誠意的,隻要您那邊肯出手化解,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話是沒什麽問題,就是高高在上的婊氣撲麵而來,羅煒聽著渾身上下都不舒坦,他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接茬,這年頭電話錄音這種東東連小孩子都已經玩剩了:“別介,我這裏有幾個做錯事的朋友,等下打算用行動替他們先前犯的錯誤道歉,他們也和我說了鄭二少的不幸。我覺得吧,不敢承擔責任,犯事了總想著找家長擦屁股的,但凡智商高於10歲都不能這麽幹。”

二人你來我往的幾個回合,鄭淩風顯然也不耐煩了:“前幾天吃飯的時候碰到黎叔了,他對你的意見可不小,說是你那邊有個兔崽子想吃天鵝肉,黎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倒是勸了兩句,兒孫自有兒孫福,黎大小姐到底年紀小,多見識見識心思各異的家夥有好處,吃了虧才能明白做父親的良苦用心。”

這個轉折讓羅煒蒙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了用心,大約就是經過片麵的調查,覺得他拿捏住了黎小凝以圖仗黎叔的勢,是直接想讓他明白,仗著這尊靠山實屬白日做夢。

話不投機半句多:“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知錯不悔改油鹽不進的也是牛人強人狠人,至於知錯不改的,沒犯到苦主身上是本事,犯到了也算是老天開眼了。”

二人的通話不歡而散,羅煒雖懟了鄭淩風一頓,卻不是沒把鄭淩雲的境況當回事,聽鄭大少的調調就能想見,但凡有一絲其他的法子,也犯不著紆尊降貴找到他門上來,起初的犯錯,甚至後來的錯上加錯是一碼事,該不該以這種方式受罪就又是另一碼事了。說白了,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於是直接聯絡西門慶,讓他想法子再把蠍子精忽悠出島。

西門慶大約是和羅煒一開始一樣被紅拂這個名字誤導了,完全沒意識到這女人的危險性,一聽羅煒想讓他把人單獨送出來就誤會了,義正言辭的表示了兄弟看上的女人,在兄弟得手之前,他是不會搶先手的。

羅煒怒道:“你特麽什麽意思,不搶先手,難不成之後還想幹點什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西門慶嘿嘿笑:“就是因為都不想著吃,這才更香麽,單純的偷著吃的興奮點和這個比簡直弱爆了,你不知道那種感覺,當著兄弟的麵,透過兄弟媳婦賢良淑德回味不甚嬌羞的媚態,再來個眼神的繾綣,靈與肉的碰撞都及不上那種舒爽的萬一。”

羅煒無語,世界上有一種無恥叫做“西門慶的窩邊草理論”

“你就不怕一旦被發現了會被打死嗎?”

“有偷有還,再偷不難,不甘心的話大不了創造機會讓他偷回來麽,隻要有本事,我不介意的。你別說,這也有另一番情趣,而且萬一碰上個同好,那就是一輩子鐵打的哥們兒。”

“……”

羅煒忽然就想起了已經跟西門慶身處一地的冤家來,嘿嘿怪笑道:“你來這邊的時間也不短了,連紅拂都弄明白了,不會還不知道自己和金蓮那點事吧!”

西門慶的聲音居然有一絲委屈,歎了口氣:“才來那會兒,大傻就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爆料了,後來又找了書來看,雖然看著別扭,總算有些明了,不少地方挺說不通的。”

然後,羅煒就被這貨的不要臉邏輯擊倒了。

首先,西門慶的審美挺符合普世價值觀的,他撩菜的最低標準就是看著舒坦,也就是所謂能入眼的皆美女。換句話說,要是碰上那種傳說中的第一美人在眼前晃悠,也未見的能興起這位爭搶的心思,更不會認為第一美人比隔壁老王家的小家碧玉強出很多去。

其次,按照他曆來的勾搭習慣,潘金蓮也不是他的菜。別說美到極致勾魂攝魄,除非真是擅長魅術的妖精,不然再漂亮也不見得能打破西門大官人的撩菜原則。他的原則前頭也提到過了,就是追求偷到極致的刺激,不但要偷,還要偷不低於棋逢對手家夥的人,完事更要道貌岸然的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來回晃**。潘金蓮要是武鬆的女人,他八成是非上手不可的,可偏偏是武大郎的媳婦,這就讓人倒盡胃口了。說白了,西門大官人認為女人的價值自身隻占一半,另一半取決於背後的男人,而武大郎絕對屬於減分項。

然後,就算他當真和潘金蓮成了好事,先不說以自己的權勢,有100種神不知鬼不覺,連潘金蓮都沒法子察覺的弄死武大郎的法子。就基於自己找樂子的心思,留著武大郎,看他無能為力又咬牙切齒不是更有意思。最佳方式就是讓他攤上官司,自己再出麵幫忙打點,把人關幾天之後再把人弄出來,看著他在綠帽和恩情中兩難的掙紮豈不妙哉。

最後,西門慶又不缺女人,武大郎要真是氣憤不過,他也是極樂意奉上幾個讓他睡回來的。老實說這貨還挺好奇,很想研究一下三寸丁穀樹皮是怎麽行事的,大約就是自命王子的家夥更好奇白雪公主能否和小矮人搞在一起,野獸和美女一塊兒的時候是不是更有感官的刺激等等。

羅煒瀑布汗,跟三觀不正的人沒法好好聊天:“別說那亂七八糟的,我覺得讓紅姐趕班船是不大可能了,實在不行,就安排遊艇吧!”

西門慶大約是把自己說興奮,猥瑣的接話:“就紅拂一個夠嗎,要不要把另三個都送回去,然後……”

“然後,被勞資那啥過之後,好方便你下手找刺激是吧!信不信讓……”羅煒糾結著想找出個三觀還算正常,女色上還沒啥黑曆史的厲害家夥威脅他,扒拉來扒拉去比較熟的也就那位了,“信不信讓羅瓊滅了你丫的。”

羅瓊就是雕兄,西門慶聽到這個名字似是想起了什麽:“說起那個羅瓊,他什麽來路?你安排他當迎賓嗎?一張閻王臉守著大門是想幹嘛?進進出出的人都不敢從大門走了,你這入職培訓可沒做到位呀!”

羅煒黑線,讓雕兄看大門是想找屎嗎?不用說,這貨就是衝著守株待兔蹲杜曦去的,對呀,差點忘了,還有這倆冤家的事情沒著落呢!

西門慶很快搞定了蠍子精,定了出發的時間告知羅煒。羅煒琢磨著還有時間,就先去視察了一下痞子老大一夥人的工作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