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司珍司貴姐弟倆

“咳咳咳……”羅煒打斷了二人的心心相惜。

燕朵朵從八卦中回過神,轉而跟花飛雪說:“領航者那裏別的不敢說,就客人中美女的質量,全市範圍那是數一數二的。”

這是自然,戲劇學院啥都缺,就是不缺俊男美女。

花飛雪就更不理解了:“不是讓羅煒請客麽,你怎麽不找個貴死人不償命的地方往死裏坑他?”

“哎呀你不懂,”燕朵朵賊兮兮,“男人有錢就變壞,今晚我會跟你一起盯著你家煒哥童鞋的,但凡他眼珠子不老實一下,咱們一塊兒收拾他。如果他能扛過今晚不犯錯誤,花仙子你以後基本也就能安點心了。”

這是紅果果的釣魚執法。

羅煒在戲劇學院念書那會兒,領航者美食娛樂總匯也是很少光顧的,主要是他不太習慣裏頭震耳欲聾的喧囂舞曲。當然,那裏也不是全天候無死角的持續這樣。下午五點之前那邊隻是個普通的美食天堂。其餘時間,每逢整點就會有持續10分鍾的全場嗨翻天。

羅煒一行進門的時候恰逢群魔亂舞,全場幾乎都沒有能讓人好好走路的地方。燕朵朵很興奮,拉著雕兄橫衝直撞,有這二人開道也是不錯的。

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服務生。走著走著就又沒路了,前方一圈人堵路,情況明擺著,應當是有舞林高手在當間帶動了氣氛。

果不其然,一圈人當中一對高挑的男女,曼蛇附腰,馬達上臀,足下騰挪,確實相當精彩。為了保障二人的舞蹈空間,也就他倆旁邊還能擠進一個半個人去,羅煒和花飛雪也就跟著燕小妞二人見縫插針了。

他埋頭往前衝,然後,衣服就被拽住了:“我就說看見煒哥了吧!”

環境太吵,羅煒沒辦法判斷說話的是誰,轉頭去看,拽住他的正是那對高挑男女中的男生,隱約的辨認了一下,還真是個熟人,上午剛見過一麵的牛小帥童鞋,真是人不可貌相,別看他二了吧唧的,居然還有跳舞這項特長。

舞伴女生也跟著停了,沒他倆拉著這一片的氣氛,小圈子自然而然解散,羅煒透過被照得五光十色的環境看向女生,麻蛋,這也是個熟人,他家度假山莊的財務總監杜曦大小姐。想想杜曦約他在城隍廟碰頭,牛小帥又是金榮的多年死黨,他倆認得也就不奇怪了。

花飛雪還沒說什麽,燕朵朵倒是率先跳出來聲討:“花仙子,第一個蠢蠢欲動的苗頭出現了。”

羅煒那叫一個冤枉,他的衣擺還在牛小帥爪子裏攥著呢,誰起的頭不是明擺著的,杜曦似笑非笑的看著這邊:“這不是花家的仙子嗎?”

花飛雪嘴角抽了抽,把羅煒扒拉到一邊:“好興致啊,杜曦學姐。”

杜曦,學姐?要是沒記錯的話,杜曦還不到20,而花飛雪和羅宋宋同年,隻比羅煒小了一歲。納悶了片刻他才想明白,杜曦這貨不但身份神秘,還套了個少年班的光環,別說差四年了,差十年的是她的後學都是有可能的。至於她倆在哪裏認得,又結了怎樣的恩怨,羅煒就不清楚了,畢竟二人互相針對齟齬的態度很明顯。

杜曦看看花飛雪,又瞅瞅羅煒,勾起嘴角,上前一步示威性的挎住了羅煒的胳膊:“煒哥啊,山莊一別甚是想念,你也別多開一桌了,跟我們湊湊,上我們那桌見見幾個老朋友。”

花飛雪翻白眼,杜曦這個人作的時候,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不搭理,越搭茬越來勁,最後會被煩死的還是自己。

杜曦引著羅煒一行到了稍微安靜些的一處超大型圓弧卡座邊,要是另外半邊的座位利用齊了,這一處足足可以坐下近20人,但此時,座位上卻隻孤零零的坐著一個金榮。

杜曦見狀很納悶:“怎麽就剩你一個了,春春人呢?”

金榮說話慢條斯理:“她接了個電話,好像是有人生病了,又是鬧胃痛又是拉黃屎的,然後她急吼吼的就走了。”

所有人都懵了,齊刷刷的把金榮盯得極為不自在。

杜曦被噎了一下,反映了半天才哭笑不得明白了情況:“應該是黃蒔打來的電話,說關於魏佟的事情吧!”

金榮攤攤手:“也許吧,剛才太吵了,我沒太聽清,感覺差不多。”

眾人:這差別大了去了,要是黃蒔和魏佟兩位仁兄知道了,能就地活寡了你。

花飛雪也被這一出鬧得繃不住了,用手肘拱了拱杜曦:“沐知春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

杜曦回懟:“你倆一個仙子,一個女神,半斤八兩,你能來她怎麽就不能來了?”

眾人一一落座,此時整點嗨翻天終於結束了,服務生也各歸各位。羅煒找著了桌麵上的二維碼,開始掃碼點單。

領航者美食娛樂總匯,美食所以排在娛樂之前是有道理的,美食品種包羅萬象,酒水飲料千奇百怪,製作水平雖算不得頂尖,口味上卻也是挑不出錯的美味,重點是性價比高。據說隔三差五就會有團龍港戲劇學院已經畢業的、在娛樂圈已經混出個子醜寅卯的大咖低調回歸,就是為了回味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一進門滿牆的照片就是見證。

羅煒點完單的時候,燕朵朵接完了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薛大傻和董胖胖領著家裏頭的幾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第二個電話,據說呂布接上了他的花藝師傅,眼見著也快到了。

牛小帥盯著當間一直沒怎麽消停過的舞台躍躍欲試,杜曦就開始搓他:“想上的話就去唄,20塊的登台費我幫你出了。”

人家餐館要是搞這麽一個用來烘托氣氛的舞台,還要額外支出一筆費用聘請駐唱歌手和樂隊什麽的,領航者的老板倒好,想要登他的台需要自掏腰包,登台一次至多五分鍾,即便這樣,機會也是供不應求,原因就是通過這裏被星探製作人發掘的新星多如過江之鯽。

不過領航者舞台的登台號一號難求的情況通常隻會發生在晚八點之後,現在這個時間點還處在飯點,台上偶爾也會空個好幾場,表演的質量也要低上小半截。

牛小帥歎氣:“算了,我又不打算原地出道。”

金榮接茬:“還是省省吧,那些被吹得誰誰誰在這裏被星探導演看上,消息太水了,頭幾年這裏可是什麽選秀的海選會場,所謂的登台出道都是參加選秀的那些人。”

幾人邊吃邊八卦間,先是董胖胖和薛大傻領著宋徽宗、楊戩和李彥加入卡座,沒過多久,呂布也領著一對有幾分相似的娃娃臉男女到來。

董胖胖原本坐在卡座的邊緣,他很不客氣的往裏拚命拱,多米諾骨牌效應直接把另一頭羅煒擠出了卡座範圍,把原本那個位置直接讓給了其中的女生,然後很狗腿的介紹道:“介紹一下,這位美女是咱們呂哥的花藝師傅司珍姐姐,”轉而介紹旁邊男生的時候態度急轉直下,“他是司珍姐姐的孿生弟弟司貴。”

司珍司貴姐弟二人雖長了一張減齡的娃娃臉,卻有了近30的年紀。二人由於父母雙亡進入孤兒院,後因為姐弟死活不肯分開,再加上已經是記事的年紀,就一直沒能被領養。直到成年後結識了鹿兒嶺的一對失獨的花農夫婦,多年後,才在半師徒之情、半合作之誼的情況下盤下了一家花店。

羅煒對司貴這個名字表示震驚,怎樣心大的父母會給兒子取個“死鬼”的名字。

雖然旁人都不好意思當麵吐槽,司貴大約是被調侃得多了,自動自發的就開始解釋:“我們還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一度胎心都沒了,醫院都讓引產了,母親做了個夢,一棵樹上長了兩顆珍珠一樣的果子,她一口吞了之後,醒來就早產發動了。父親就讓以‘珍珠’二字給我們起名,後來覺得‘司珠’既女氣又難聽,母親就提議取‘珍貴’二字。”

其實,“死豬”和“死鬼”也就半斤八兩,後者勝在至少手腳有序。不過羅煒還是想吐槽一句,其實要是用“珍寶”,“司寶”雖土,貌似也比“死豬”和“死鬼”體麵一些。

司貴一看就是打小在姐姐的羽翼下沒怎麽吃過苦的類型,為人單純開朗,少了幾分穩重,他和董胖胖的三觀不合全部都寫在了臉上,一言不合就能吵個天翻地覆。但隻要呂布一哼哼,任何不爽都能瞬間消散,麵對呂布多了幾分孺慕之情。

比起將近而立還一派天真的弟弟,司珍就顯得穩重了許多,她的五官不算出色,唇略薄,鼻梁略扁,隻有一雙杏眼又圓又大、水波盈盈的很有韻味。

燕朵朵自打看到她就有些出神,終於在董胖胖與司貴的互瞪間猶豫的開口:“你是不是《華夏真動聽》第二季‘珍玲組合’的珍珍?”

話音一出,卡座的氛圍有些安靜。

牛小帥左瞅瞅右看看:“《華夏真動聽》辦了六年了,沒聽說有什麽組合叫‘珍玲’的呀!”

燕朵朵接話:“‘珍玲組合’不知道,小天後林燕玲總該知道吧,她是第二季季軍,直到進入全國二十強,她最初是以組合形式參加比賽的,組合就叫‘珍玲’。”

金榮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那一季的冠軍還說過,要是‘珍玲組合’沒散的話,冠軍就不是他了。”

牛小帥嘴角直抽:“你還記得真清楚,第二季我就光顧著看宋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