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絆住是什麽意思?

直到曼姐跌倒,這邊才看了個分明,原來是一隻穿了漆皮高跟鞋的秀氣小腳伸在了外頭,而從衣服架子旁邊,鑽出的美女正是秦可卿。隻聽她嘶了一聲,顯然絆倒人家,她自己也不好受,可當曼姐踉踉蹌蹌的就要爬起來的時候,嬌滴滴的秦大美人一個眼疾手快,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曼姐的背上,這力道紮實得很,一點都不帶收斂,險些直接把人壓斷了氣。

曼姐知道自己糟了暗算,手刨腳蹬的就想把背後之人掀翻,眼見著秦可卿這麽嬌嬌弱弱的就要壓製不住了,誰料她居然直接脫下了漆皮高跟鞋,顧不得手臂硬扛利爪的抓撓,雙手揮舞著衝著曼姐的腦袋砸去。

幾下過後,曼姐不動彈了,秦可卿也僵住了,直到智賢和範驚天跑過去把她攙扶起來,她才哽咽著問道:“我……我……我是不是殺人了?”

範驚天嚴肅著臉一通檢查,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是背過氣了而已,頭上倒是被敲破了幾道口子,”隨即又恢複了嬉皮笑臉,“我家秦姐姐既溫柔賢淑,也是女中豪傑,真是讓人不愛都不成呀!”

這下,黑皮哥徹底絕望了,舉著雙手高呼:“不打了,不打了,我們認輸。”說著,還跑到桌子旁邊,不顧東西掉了一地,直接抽走了白色的桌布,舉著揮啊揮的表示投降。

羅煒都氣樂了,一步一頓的走到他麵前,問道:“真認輸了,知道錯了嗎?”

黑皮哥使勁點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羅煒越瞅這貨現在的孫子樣越來氣,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人踹了個大馬趴:“你不是拽嗎,你不是訛人嗎,你不是牛得天上地下獨你一份嗎?”扭頭一看當下的場麵,還想找個像樣的發泄一番,結果一地的哭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邊正在搞哭靈大賽呢!

見狀,羅大站長就有些意興闌珊了,哼了一聲邊準備打電話聯係漢靈帝,邊招呼剩下人:“怪沒意思的,撤了撤了。”

誰知,電話還沒撥出去,來路的那道門被砰一腳踹開了,漢靈帝一張笑眯眯的麵孔從門後頭轉了出來,手裏居然還提著一架有他人那麽高的梯子。範驚天呀了一聲,往他身後猛瞅:“怎麽就你一個回來了,霍小哥呢?”

看來,共同遭遇關押使得他倆有了一定的革·命友情。漢靈帝卻很冷漠的回答:“要不是需要有人在外頭把人拖住了,勞資犯得著跑路都帶個累贅嗎?”

別看漢靈帝日常沒個正行嘻嘻哈哈的,終究有著帝王心性,有些事情哈拉一聲也就過去了,有些事情不盤個底掉怎麽都放心不下。對滿地的嚎哭視而不見,漢靈帝一路走來,把夾在胳肢窩裏的梯子扔到一旁,順手開了兩瓶啤酒,端著站到黑皮哥麵前:“都是出來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又沒什麽深仇大恨的,來,哥哥我敬你一杯,咱們不妨化幹戈為玉帛。喲,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杯子,咱哥倆對瓶吹一個。”

黑皮哥懵懵的接過啤酒瓶,完全狀況外的跟漢靈帝碰了碰瓶子,二人仰著脖子就打算對瓶吹。正這時,漢靈帝忽然暴起,趁著黑皮哥把酒瓶送入嘴邊的機會,使勁把整個瓶口深深的懟入他嘴裏,渾身壓製住他反抗的舉動,一抬手把瓶底來了個兜底翻。

被強灌啤酒是怎樣一個酸爽的感覺,反正黑皮哥眼淚鼻涕齊流,虛軟得不停嗆咳,卻越咳越是嗆進了肺管子,直至酒水見底,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漢靈帝則輕鬆的抿了一口酒,問道:“你收了人家多少錢來辦這件事的?”

他這一問倒是提醒了羅煒,他過去確實混了點,但和黑皮哥這種的壓根不是一路人,雖然不知道霍啟是怎麽犯到他們手裏的,可秦可卿跟範驚天顯然是被做套做進去的。普通的碰瓷可以理解,但要說無緣無故的這麽算計人,騙鬼鬼都不帶信的。

黑皮哥勉強止住了嗆咳,喘著粗氣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羅煒:“煒哥,這隻是誤會,咱們不打不相識,一笑泯恩仇,好聚好散了行嗎?”

漢靈帝抄起一張折凳重重的砸在黑皮哥背上,他本就立足不穩,這一砸連帶著先前強吞的啤酒一起噴了出來,整個人又一次匍匐在地。不等他起身,折凳張開,三角形的支架剛好卡住了肩膀,令他動彈不得。漢靈帝不光一屁·股坐在了折凳上,還一腳點地,一腳踩在了下頭那位的右手之上,直踩得底下那位嗷嗷直叫。

漢靈帝又喝了一口啤酒,呸呸兩聲吐了個幹淨:“娘的,這玩意兒還真難喝,”話音剛落,瓶口朝下的淋了黑皮哥一腦袋,邊淋邊問:“誰跟你不打不相識,誰跟你一笑泯恩仇,勞資認得你哪根蔥,想要好散,就老實交代了吧,不然,這隻右手就當利息先收了。”

說著,腳下扭轉的力道加劇,隱約都能聽到咯咯的骨骼作響聲。黑皮哥嚎叫得嗓子都破音了:“饒命饒命啊,我說我說,”隨著腳上的力道放緩,他眼珠轉了轉,繼續開口,“饒了我吧,我有錢,我把卡裏的錢轉給你們當是給兄弟的賠償了,五萬夠不夠?”

漢靈帝冷笑,一抬腳就打算直接廢了這隻右手。羅煒的汗都下來了,這一下就算不是粉碎性骨折,將來也基本生活不能自理,梁子結大發了。好在孫魯班跟個穿花蝴蝶般飄了過來,笑得甜甜的趕緊阻止:“劉叔別呀,這一腳下去血漬呼啦的,這雙新鞋還要不要了,”眾人正要鬆一口氣,隻見她雙手提著四大瓶酒,統統都是55度燕京二鍋頭,小丫頭衝著範驚天發號施令,“灌啤酒太沒勁了,而且才一瓶抵什麽用,老範,把他嘴扒開,讓我試試把這四瓶統統灌進去,看看一個人的極限到底在哪裏。”

孫魯班在一邊慢吞吞的開酒瓶,漢靈帝直接樂了:“大虎妹紙仁義啊,醉死總比疼死強。”

全場一片黑線,這倆同出三國的完蛋玩意兒那是真的心黑。

範驚天搓著手不知所措,這種高度酒一瓶下去都有可能出人命的,真鬧出人命,他要是出手了那可是殺人幫凶,語無倫次的開脫道:“灌四瓶是不是……”他想說是不是太凶殘了,可麵對孫魯班冷颼颼的瞪視,愣是說不下去了。

孫魯班終於開完瓶蓋,似是很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也不想的,可他這裏隻有四瓶二鍋頭,不夠的話,再用其他酒湊吧!”

一群烏鴉從這片地下空間的上空飛過。範驚天心裏哀嚎,我是這個意思嗎,是嗎,是嗎?

孫魯班見這個大男人一點都靠不住,很輕蔑的瞅了一眼,自己動手,在黑皮哥的腮幫子上隨手一捏,嘴就被迫張開了。隨著二鍋頭的瓶口被捅進嘴裏,即便再咬著牙,辛辣的味道到底還是充斥了口腔,黑皮哥終於驚恐又口齒不清的吼道:“我說我說……”小丫頭見狀,不死心的又灌了兩口,這才把瓶口拔了出來。

黑皮哥已經徹底放棄抵抗了,盡量的吐掉口中的**之後,虛弱的開口:“有人出了20萬讓我們一定要絆住一個叫煒哥的。”

漢靈帝冷聲追問:“什麽人讓你這麽幹的?”

黑皮哥答:“不知道,他是通過附近的人加的我,自稱叫“群叔”,你們的資料也是他發給我的。”

很明顯,錢也是這麽發給他的,羅煒不禁好奇了起來:“你手機呢?”

黑皮哥指了指扯桌布時掉了一地的東西,智賢很快從當中找出壓在底下的手機。用黑皮哥的手指解鎖之後,發現好友名單中並沒有這個“群叔”的存在。

黑皮哥解釋:“這人挺厲害的,交代完之後,莫名其妙的就從列表裏消失了。”

漢靈帝不死心的還在翻,羅煒大約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了,繼續問道:“這個群叔都說了什麽?”

黑皮哥有氣無力的回答:“除了交代盡可能的絆住煒哥之外,就是威脅我們,要是隻收錢不辦事……”

“等等,”羅煒這回注意到了黑皮哥的用詞,“絆住是什麽意思?”

漢靈帝繼續搗鼓手機,頭都不抬的回答:“有啥不明白的,就是把你拖在這裏唄。”

羅煒白了他一眼:“廢話,明擺著的,我是不明白拖住我想幹嘛?”

漢靈帝踹了一下黑皮哥的腦袋:“你知道他想幹嘛嗎?”

黑皮哥趕緊搖頭。

範驚天也覺得蹊蹺,不死心的就近踹倒了幾個還在哭豪的小弟:“別嚎了,你們這裏是怎麽回事,哭包傳染病嗎?我且問你們,你們老大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棒棒糖的威力豈是這麽容易化解的,被踹倒下的小弟們似是哭得更凶了,卻不忘回應範驚天的問題,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範驚天哆嗦了一下:“這年頭混黑的怎麽變得這麽嬌弱了。”

又折騰了一會兒,黑皮哥這裏顯然是人家花錢把他們當槍使,再多的消息也套不出來了。漢靈帝撤掉了折凳,笑盈盈的把人家扶了起來,居然還掏出半包紙巾和一把小木梳,又是擦拭又是梳頭的小心翼翼的給他打理儀容,邊輕柔的動作邊聲如春風般和煦:“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這裏好吃的好玩的挺多啊,不介意兄弟經常來光顧一下吧!”

黑皮哥被他的舉動搞得瑟瑟發抖,聞言頭點得跟撥浪鼓一般:“大家都是朋友了,您需要什麽,知會一聲,哪能讓您費力多跑一趟,需要什麽盡管說,我讓兄弟給您送去就好了。”

漢靈帝拍了拍他的肩膀,順手把手機塞回給他:“錢包裏頭的錢不少啊,基本上都是哥們的買命錢吧!”

黑皮哥一個激靈趕緊表態:“昧心錢咱不能掙,要不,這裏頭的錢統統轉給您,就當交個朋友了。”

漢靈帝一副孺子可教的做派,把自己的收款碼亮了出來,眼見著黑皮哥把手機錢包裏的金額徹底清零才肯罷休。

羅煒這會兒對整件事情仍舊雲裏霧裏,見漢靈帝居然滿載而歸,也顧不得先前打包的東西,趕緊領著人往外走。才走出人行地道口,想起了霍啟,便問漢靈帝:“你把霍啟扔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