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小美女、小白臉和小白蓮

而五個老頭從他們的名字裏大致就能分析出各自的品種,分別是鬆樹精十八公、柏樹精孤直公、檜樹精淩空子、青竹精拂雲叟和楓樹精赤身鬼。

和唐僧的豔遇相比,曾經一度流行的種·馬文的男主們簡直弱爆了。這些女妖精(女人)有的是貪圖美色打算先“奸”後殺,也有走心或者走身不成怒而黑化的,更有一小部分用情至深的。好比白骨精的軍師狐狸精、女兒國國王、蠍子精、金鼻白毛老鼠精、玉兔精等等。除開一小部分奇葩之外,唐僧這一路堪稱“男的多想吃他,女的多想睡他”的精彩之旅。

這裏不多說唐僧的那些個桃花劫,單說杏仙這一夥人。

說起西遊中這六位盤踞的荊棘嶺,就不得不提西遊小分隊在這之後的一難,也就是小西天小雷音寺的黃眉大王。而大西天那頭有三個主子,過去佛燃燈,現在佛如來和未來佛彌勒,而黃眉大王正是東來佛祖彌勒佛的童子。

甭管過去現在未來的說法有多坑爹,畢竟雕兄他姐那個佛母還擺在那裏呢,反正哪怕這個佛祖是將來時,那也是標標準準的佛家地盤。再看荊棘嶺上的樹精們,他們不但又喝酒又吟詩,外加談情說愛,和唐僧坐而論道口口聲聲宣揚的還是道家的論調,顯然是站在佛教的對立麵的。

最典型的說話就是“蓋張翠影留仙客,博弈調琴講道書……道也者,本安中國,反來求證西方……空費了草鞋,不知尋個甚麽?……忘本參禪,妄求佛果……”這說的都是什麽,概括起來不就是唐僧你自己家裏明擺著的道理不學著,非要不遠萬裏去捧人家的臭腳,簡直不知所謂。

西遊的背景就是佛道之爭,那麽在到達小雷音之前,碰上這麽一波死命詆毀佛家,拚著老命翻著花樣也要攔住唐僧的這夥妖精,再加上孫猴子後續那種恨不得株連祖宗十八代的屠殺方式,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如果還是不信,從小雷音之後再往後推,先把蟒蛇精放一邊,這種沒後台的約等於前期的白骨精這樣的存在,再後來是賽太歲,也就是觀音的坐騎金毛吼;蜘蛛精和百眼魔君,被毗藍婆菩薩一家子搞定了;獅駝嶺的青毛獅王、黃牙象王和金翅大鵬雕就更不用說了,前兩個一個是文殊菩薩的坐騎,一個是普賢菩薩的坐騎,雕兄更是如來的娘舅;再往後分別與壽星老兒和托塔天王一家子有關,這就不多說了,因為他們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二五仔身份,真論起來有些複雜。

可見,荊棘嶺到小西天的這一段,說它算是佛道之間的最後一段分水嶺一點都不為過。

再說杏仙和五棵樹老頭的組團攔路打劫,還真是一環扣一環的別出心裁,首先,用荊棘藤曼把路堵了,豬八戒耗費了不小的力氣給破解了;然後,十八公假扮土地老兒試圖取得信任,被孫猴子識破,這麽一棵小小的鬆樹精成為整個西遊裏頭難得的敢當著孫猴子的麵直接把唐僧抓走的妖精,要知道別的妖精這麽幹,不是孫猴子不在,至少也得有人幫忙絆住他的手腳;接著,抓了唐僧既不恐嚇也不色·誘,反而好吃好喝附庸風雅的伺候著,連忽悠帶裝逼的把人給忽悠瘸了;最後,趁著唐僧內心鬆動的契機,直接上戲肉,別家的戲肉是各種紅果果的**,而他們給你端來一盆仙氣飄飄的女神讓你膜拜,讓女神以一種半推半就的姿態走下神壇。

都說唐僧在西遊途中曾有過三次動心。第一次是黎山老母帶著文殊菩薩、普賢菩薩和觀音菩薩搞得四聖試禪心;第二次是和女兒國國王的那段;第三次則是因為陷空山無底洞的金鼻白毛老鼠精,這算是前世的孽緣今世的情劫。

但其實,整個西遊世界中對唐僧本心考驗的最大威脅其實還是荊棘嶺這回,一群樹妖花精先是讓他體會到了愜意似神仙,又打算從根子裏毀掉他對佛教的憧憬,使其動搖,最後配上色·誘利誘,幾乎就要成事了。要不是孫猴子領著豬八戒及時殺到破壞了一整套流程的節奏,唐僧估計能全方位的毀在荊棘嶺這一關。也難怪樹妖花精們貌似明麵上並沒有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唐僧也拚命替他們開脫了,這對師兄弟仍舊凶殘的把附近一片修煉有成的植物係妖精給滅了門。

這種意識理念的推銷方式,放到現代,荊棘嶺的植物係妖精絕壁是營銷界的一股泥石流。

………………

當羅煒見到傳說中的寶船的時候,終於明白這船為毛要叫做寶船了,這是一艘長約七八十米,桅杆最高也有二三十米的巨大仿古帆船。九根桅杆一字排開,可以想見支棱起全部的風帆會是何其壯觀,儼然一副鄭和下西洋的氣象。

這艘寶船名為鯨鯊號,雖說是船,航行起來卻有一種貼地飛行的感覺,貼著海平麵四五公分的高度飛速移動,其速度快到周遭風景都有些扭曲。好在一望無際的大海實際上也沒有什麽多餘的風景可看,難得看到個海岸,碰上其他船隻,對方也似是完全察覺不到般任憑一掠而過。

即便如此速度,從明礁港到白澤島也需要花費小半天,現實中兩地的距離可想而知。寶船的內部並沒有想象中的舒適奢華,船上的活動空間僅限於甲板和甲板之下的室內大廳,好在時間不長,在船上湊合湊合也就過去了。

回到白澤仙緣鎮碼頭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走下舷梯的時候恍如隔世。

這會兒並不是旺季,偌大的寶船之上,乘客也就四五十人,不知道是修士本就喜歡遺世獨立,還是有其他顧忌,反正整個航程中,大家夥一直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而船靠岸之後,一個個整裝待發,拖著拉杆箱下船登岸,還真和搭乘火車飛機的普通旅客沒多大區別。

白澤仙緣鎮碼頭也十分的普通,一條長長的碼頭如同一柄利劍直直插向遠方的大海。利劍的盡頭是一座燈塔,原木色的塔身紅色的塔頂,尖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璀璨的明珠。

出口的方向是成排成排的集裝箱,被堆成兩三層高,無論是墨蘭、鏽紅、褐黃都顯得漆色很新。走進一看,更覺得視野範圍被堵得嚴嚴實實。更可樂的是,這些集裝箱表麵被塗鴉得亂七八糟的。

定睛觀瞧,才發現居然都是些個性簽名,還都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用的是繁體。土鱉版的就是“XXX到此一遊”、“XXX愛XXX”;正常版的好比“某年某月某日XXX入學紀念”、“XXX和XXX相約X年後再聚首”;’勵誌版的又有“我欲與天試比高”、“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之流的豪言壯語,甚至還有“XXX導師粉絲團常年招新”、“本人現已築基,誠征夫婿一名,有意者請聯係180XXXXXXXX”這樣的無良小廣告……

生活在大都會裏,早幾年,這種亂七八糟的塗鴉早就見怪不怪了,羅煒雖然被雷到了還是可以繃著點的,後頭的六個樹妖就沒那麽多顧忌了,如仙般的杏仙更是人設徹底崩塌,指著幾個段子笑得直打跌。剛想呼叫一旁的羅煒一道欣賞神作,卻發現這貨看著新收到的微信消息愣在了那裏,然後暴怒的指天怒罵:“鍾大江,把坑勞資的錢還來!”

沒錯,他才知道,像是北極之家這種在明礁港獨一份的,其實生意也不怎麽好做,歸結起來就一個字“貴”。羅煒呆在明礁港的這個時候是淡季還看不出來,碰上入學或者離校的高峰期,寶船跟不上趟,或者蕉葉船被租借一空的情況時常發生,便會出現人員滯留的問題。這些被滯留的人那是寧可背著帳篷駐紮在港口,也不願意進北極之家被當冤大頭宰,

開元真武學府的學生常用北極之家來調侃人,好比“你又去住北極之家了吧”,表示你腦子或者精神不大正常;又好比“北極之家少東家”,這是坑貨的代名詞。

難怪偌大的服務站單靠盧大叔夫婦倆就能支應得起來,像鍾大江這種給他們拉來一堆住客的,和火車站、景區裏路邊拉客的沒什麽太大差別,都是有抽成可以拿的,這才是羅煒最窩火的地方。

………………

羅煒這番折騰,回來的時候居然已經進入了十一月,不但青藤杯的預選賽結束了,連東亞武林大會的預選賽也已經完結,誌願者和度假山莊的工作人員正在來來回回的搬運拆下來的會場布置,更大的工程正在如火如荼的開展中。

久違的事業,久違的碧池度假山莊。

羅煒領著六隻樹妖剛走到前台接待處大門口的時候,赫然撞上了一出狗血大戲。

一個小白臉捧著有他三個腰粗的紅玫瑰,在哥們的起哄下,正在向一個小美女示愛。而小美女既不是欣喜的坦然接受,也不是故作嬌羞的勉為其難,更不是一臉冷淡的斷然拒絕,而是一副便秘的表情,渾身散發著複雜難明的氣場。

更詭異的是,在示愛團後頭不遠處,另一名小白蓮在姐妹們的勸慰和對小白臉以及小美女的指責聲中,一副傷心欲絕,痛心欲死的調調。

隻聽小白臉深情款款的開口:“凝凝,你不要再躲著我了,我已經徹底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了,做我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