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想吃口肉容易嗎

隻聽“呀”的一聲,羅煒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紙巾盒。

高高的前台後頭,一男子一絲不亂的橫躺於地,一女子衣衫完整的騎坐於上,要是忽略不停顛簸的“馬背”,這場麵除了地方不妥之外,還是很和諧沒好的。難怪外頭的小保安要塞耳機呢,不然這倆貨要是稍許情不自禁一點,將會帶來暴擊一般的心理打擊。

羅煒一手捂臉,一手比了個“V”,任由前台後頭一通慌手慌腳的善後。金榮起先還很懊惱自己被拍了回來啥也沒看到,後來瞧到羅煒的麵門被亞克力紙巾盒結結實實的親吻,什麽不平都消了,不過還是有一點不死心:“煒哥你看到了什麽這麽高興,還比個剪刀手慶祝一下。”

羅煒揉著臉鬱悶:“慶祝個屁,勞資是想說已經第二次撞見這倆貨了,你們是不是也太會找地方玩了。”

這個時候,一對野鴛鴦已經草草的收拾妥當,隻是潘金蓮因為被人撞破羞愧得沒臉見人,繼續縮頭烏龜的蹲在前台底下擰西門慶:“都怪你這個冤家,總是想這種怪主意,奴家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西門慶的麵皮堪比城牆,依舊保持一派光風霽月,金榮簡直欽佩得無以複加。

羅煒很尷尬,衝著裏頭喊:“六姐,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潘金蓮還在那裏抽抽搭搭的咕噥:“我不,我才不要,死也不出來。”

倆人拉鋸得羅煒不耐煩了,他突然放下一個大雷,讓金榮不得不比出個大拇指:“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要懷疑你蹲在底下,是不是在做某種脖子以上的活塞運動了。”

潘金蓮大約一時沒反應過來,西門慶倒是彎了彎身子,衝著潘金蓮耳邊嘀咕了兩句,她噌一下站了起來,小臉跟煮熟的螃蟹一般。

羅煒也覺得不怎麽厚道,避開了視線:“聽說有人找我?”

西門慶明顯不知情,潘金蓮大約因為被撞破糗事腦子還有些漿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對啊,是個一身紅衣的美女,我把你房間的備用鑰匙給她了。”

羅煒聽聞心中就是一喜,整個晚上的陰霾散去,扯著金榮往藕香榭而去。

………………

夜已深,草草的找了個空房間把金榮安置了,本還想著連夜把醫療站的事情安排下去,這會兒也已經全無心情。

羅煒跟鬼子進村般偷偷摸回了自己的房間,抖著手捅開了門鎖,房間裏暖光氳黃。羅煒轉身把門鎖好,繞過玄關,由於房間的環境不甚明亮,第一眼就瞧見了衛生間裏透出來的更加明亮的暖黃。

雕花玻璃移門表麵水汽氤氳,羅煒躡手躡腳的把移門挪開一道縫,一隻賊溜溜的眼睛往裏觀瞧。“仙境”當中,磨砂玻璃的淋浴門上呈現一道曼妙的輪廓,伴隨著沙沙的水聲,姿態輕盈靈動,如同雨中漫步舞蹈的精靈。

不好,就感覺鼻頭一熱,估計在這麽思想亂飛就要丟人的流鼻血了。羅煒慌忙退走,繞著房間的範圍轉了兩圈,索性抱著腦袋往**一躺,又想起了前台那邊西門慶和潘金蓮的那一出,瞬間靈魂附體,更加不妙了。隻得彎著腰挪到了單人沙發上把自己躬成了個蝦米。

羅煒退走的時候心神已亂,加上洗澡的那位本就不是普通人,神識稍微一掃就把他窘迫的全程看了個分明,不由得抿嘴直樂。她也不著急,慢慢的洗頭洗澡,再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裏自行翻滾,這才裹著浴巾緩步輕移出門。

羅煒應該是真的累了,腦子裏的廢料清理著清理著就睡了過去,懷中依舊死死抱著抱枕。夢中有個小仙女嬌滴滴的呼喚著:“來啊,禍頭子,來啊,禍頭子……”

感覺鼻端癢癢的時候,人已經開始清醒,果然有人在叫他。揉了揉眼睛詢問道:“我睡了多久?”

小仙女回答:“還不到一刻鍾呢!”

聽到這個聲音,惺忪的感覺瞬間消失,一把把人摟進懷裏:“嗬嗬嗬,我的小紅包長大了。”

沐知春嗔了他一眼:“你還沒睡醒吧,這裏可不是紅樓世界了。”

羅煒無賴般摟得更緊了:“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童養媳,童養媳長大了就該被夫君吃掉了。”

沐知春也沒舍得下大力氣推他,卻被直接打橫抱了起來,驚呼一聲:“要死啊,我們現在可沒這層關係,別說夫妻了,連男女朋友都不是。”

羅煒繼續耍無賴:“誰說不是夫妻了,哪怕是這個身份,我們也是拜過堂的,不記得漢未央宮了嗎,你可是坐著花轎送上門跟我拜堂成親過的。”話閉,直接堵住了沐知春張口欲辯的小嘴。

二人口口承接之際,羅煒的爪子隔著浴巾,在上緣輕輕一捏,正想趁機來個大揭蓋,隻聽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都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半,誰特麽不睡覺跑他這裏來不識趣了。羅煒的手僵了一下,沐知春順勢輕輕一滾脫出了某人的掌握落到了**,笑盈盈的看著他的洋相。

深呼吸了又深呼吸,總算壓住了某處翻滾的熱血,卻依舊壓抑不住惱怒的口氣:“誰啊?”

外頭的人似是感受到了房中的怒氣值,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是司珍。”

一聽是女聲,沐知春頓時不幹了,掐著某人的腰肉來了個螺旋擰。半夜三更,外頭有女人敲門,房裏的自然極度不爽,羅煒齜牙咧嘴的趕緊把人摟進懷裏哄了又哄。

司珍等了一會兒也沒見裏頭的人搭茬,照理說應該識時務的離開,可想問的事情沒問明白,終究不能踏實,索性隔著門板繼續開口:“不好意思,羅先生,我看你房間燈還亮著,想著你應該還沒睡,就想問一下,你見過呂哥嗎,我從吃了晚飯就沒見過他了,怎麽這麽晚還沒回來?”

羅煒懷裏還有一個不依不饒的小祖宗呢,哪有心思去分析司珍的心路曆程,很不耐煩隨意敷衍到:“呂哥有急事出差去了。”

司珍哦了一聲,估計也覺得自己這麽擾人清夢招人煩,道了一句“晚安”,便離開了。

直到門外頭完全沒了聲息,羅煒的神誌也稍稍回來了一些,平複著躁動和沐知春並排躺著。誰料,小丫頭一點都不老實,玉珠般的腳趾蹭著某人的小腿:“怎麽,放棄了,不打算來了?”

羅煒的火氣又被古**了起來,咬著牙翻身壓在不安分的身軀之上:“你可別招我,我不是柳下惠,聽說你們修真之人築基之前最好別那啥。”

說完就想翻下去,卻被沐知春拉住了,酸意十足的說:“你和花仙子果然,都深入到這麽高的層次了。”

羅煒感受著物理方麵的柔軟和精神方麵的醋酸攻擊,不由得樂了:“是盧釗說的,他那天雖說得隱晦,不外乎就是要等到飛雪築基,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沐知春雙手勾著羅煒的脖子:“你這個男票還當的真盡心盡責呀!”

羅煒趕忙討饒:“我不早交代了嗎,朋友有難,幫個忙而已。”

沐知春衝著他的下嘴唇狠咬一口:“我不管,那麽現在,你還能確定,我依舊沒有築基嗎?”

“嘶,你是說……”看著她笑盈盈的眼眸,羅煒秒領會精神,鋪天蓋地的親吻落下,手則更加不老實的往浴巾裏頭鑽。

喘息微微之際,咚咚咚,咚咚咚,不適時宜的敲門聲又起。

羅煒簡直要崩潰了,吼了一聲:“還有誰!”

半晌,金榮的聲音傳了進來:“煒哥,我還是不放心,你說……”

羅煒頭大如鬥,單了25年,想吃口肉容易嗎,火大的發出靈魂深處的怒吼:“不想死的,趕緊給我滾去睡覺。”

又過了好幾分鍾,似是這會兒真的消停了,沐知春已經一扭身背對著徹底不理他了。

羅煒打算戰火重燃,直接被推開,沐知春噘著嘴:“今天諸事不宜,想當個新娘子實在太難了。”

羅煒嘿嘿壞笑:“當新娘子難沒事,我這人最是不信邪,再不宜,這個新郎官我還非當定不可了。”話閉,直接一壘二壘三壘到本壘,成就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大滿貫。

具體細節省略1200字。沐知春雖是初次,羅煒也是菜雞,二人卻不是全然無知的不分東西南北,加上修士的體質可不是蓋的,也有疼痛也有隱忍,終究達到了旗鼓相當的大和諧。

二人昏頭昏腦的折騰到了兩點多,才頭碰頭的疲憊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羅煒一睜眼就見到了一雙繾綣的雙眸,湊上去輕啄一口:“我家的童養媳轉正了。”

被沐知春回嗔了一眼,直接鑽進了他的懷裏。

羅煒這才想起了一件事:“聽說築基挺不容易的,我見過的修士當中修為最高的應該就是你們開元學府的那個教煉器的老師王川,都八十好幾了也才築基中期,我媳婦年紀那麽小,真厲害。”

沐知春聞言僵了一下,突然就覺得自己撒嬌賣萌的可恥了起來:“羅煒,你介意女生的年齡比你大嗎?”

羅煒逮著沐知春的小臉就是一通亂親:“你要是春春老奶奶,我就是煒煒老爺爺。”

實際上,開元真武學府近20年來的四大女神。能被這種明日之星雲集的地方公認成女神的,已經不是相貌美、氣質佳、努力上進這麽簡單的了。先決條件就是資質優異、修煉進境迅猛、戰鬥力不弱、修真九藝當中至少有一項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