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摸不著頭腦的第一場比賽

羅煒首先不解的是,說好的東亞武林大會,東亞五國地球人都知道,哪裏來的六支隊伍?

實際上,除了華夏、外蒙、北朝、南韓和大倭各出一隊之外,以南泰泰拳世家、拳皇德家一係為首的散居在東南亞的華僑後裔也會來參一腳,擇優組成參賽的第六方勢力。

另外就是,這件事情跟悟能大師有毛線關係?

事實上,這麽多年下來,但凡輪到南派武術聯盟主辦這項賽事,華夏這邊負責帶領隊伍的教練都是白阿福,可白阿福到底年歲大了,力不從心。其實按照苗晉的好為人師和幾十年如一日的有教無類,是最有資格接白阿福的班的。可就他這種一言不合的火爆性子,是個人都沒法子放下這個心,苗晉自己心裏也清楚。問題是白阿福選誰不好,偏偏選中了悟能,人家還一副不怎麽情願的端著,這就不能忍了。

黎叔又講了講南北對抗選拔的一些安排,直到苗晉不耐煩的氣鼓鼓的先撤了,悟淨也很有眼色的告辭離開,這才把臉一板,說起了別的。

羅煒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戲肉來了,生怕對麵的老頭一言不合直接發飆,舔著老臉活躍了一下氣氛:“我說黎叔,上回把我單獨留下是要談合作的,這回不會是又有什麽生意便宜我吧!”

黎叔抄起一塊餅直接砸他腦門上:“混球,我閨女死活非要找的那什麽張文遠是怎麽回事?”

羅煒歎了口氣,果然啊,黎叔這麽厲害的角色也逃不過Bug的抹除:“黎大小姐是怎麽跟你說的?”

黎叔瞪眼:“要你管,我隻問你,給我老實答了。”

羅煒無奈,隻得瞎編:“先跟您強調一下,查人還是用黎小凝畫的那張大頭照為妙,人家還不一定叫張文遠呢……”

黎叔打斷,繼續瞪他:“還用你說,別顧左右而言他。”

羅煒陪著笑臉:“您相信世界上有一見鍾情嗎?”

羅煒編了一個惡俗老套的故事,度假山莊草創,有混子來砸場子,一個小年輕見義勇為,然後就被黎小凝看上了。這種說法也算不得胡編亂造,因為莫西幹頭小毛領著佛頭老大一夥砸場子那回差不多就是這個情況。

羅煒說完,就等著挨罵了,誰知黎叔端著茶碗,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良久才歎了口氣:“凝凝這性子,簡直和她媽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隻希望她不會繼承了她媽那份偏執的勁頭。”

這,果然有戲啊,羅煒還想聽聽有什麽富含隱秘的往事,沒想到就這麽一直靜靜的陪著,直到最後被黎叔徹底趕出門。

………………

國慶節的天是明朗的天,國慶節的假期好喜歡。在這個萬眾期待的日子,第二十二屆“青藤杯”全國少年足球賽正式拉開了帷幕。

“青藤杯”以每年一屆的進程搞了20來年,從第十一屆開始,逢單屆為男子組,逢雙屆為女子組。參賽的組別分甲乙丙三個級別,也就是14至15周歲的少年甲組,12至13周歲的少年乙組,還有就是郝老師報名參加的丙組,10至11周歲的兒童組。這三個組別正常情況下涵蓋了九年製義務教育、從四年級到九年級的年齡階段。

當然,小孩子的比賽雖然比一幫“武瘋子”搞的所謂東亞武林大會要官方正式得多,卻更小眾,更不受人關注,因此比賽的場所也就別指望多麽的高大上了。

猶記得田字格中心小學足球校隊的司徒經理曾經大言不慚的說過,在整個團龍港市的幾十支隊伍當中,他們校隊那是數一數二的角色。當然,這貨確實有自吹自擂的本錢,今年的“青藤杯”小組賽,田字格中心小學被選定為主賽場,可他所謂的幾十支隊伍這種說法的水分簡直大了去了。

大賽組委會要求參賽隊伍提交申報之前,先決標配就是領隊1人、教練2人、運動員人數不得少於20人。根據華夏的國情,各大學校能拿得出這種人數配置的體育社團又能有多少。因此,像團龍港這般的城市,發展足球興趣的學校不少,真能拉起一支出征的隊伍卻是鳳毛麟角,絕大部分地區甚至連一個像樣的都找不出來。

所謂的“青藤杯”小組賽,也就是從華東地區七十來號的地級以上城市中扒拉出那麽20來支隊伍進行抽簽,然後兩兩PK,勝的晉級,敗的淘汰,一局定勝負;就這麽持續PK下去,直至產生兩支勝到最後的隊伍為止;雖然最後的兩個贏家還需要比個高下,卻能雙雙代表華東地區參加全國大賽。

別說,這樣的賽製除了真有實力,運氣的因素也很關鍵。就好比作為東道主的田字格中心小學校隊,今年報名參賽的隊伍總共23支,在總數為單的情況下,居然幸運的抽到了首輪輪空,這代表了體力方麵的優勢,為後續的比賽提供更好的狀態。

羅煒來田字格中心小學算是故地重遊,這裏是他和燕朵朵的母校,當然那已經是十多年之前的事情了,當年對校舍的那份記憶,幾乎一點參考性都沒有。

羅煒來的有些晚了,領著來看西洋景的鎮關西和四大鍋王順著指引朝舉辦比賽的操場走去。

五個老古董和初來乍到的那幾位沒什麽差別,一路上比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好不到哪裏去。就聽劉洪感慨道:“你們這裏的學堂居然有如此規模,是不是太浪費了,你看大白天的都沒什麽人。”

羅煒順嘴回答:“也不看看日期,”又想起這五個的常識度,“今天是咱們這個朝代的國慶日,從今天開始,百姓們可以連休七天,學校自然也是放假的狀態。”

洪太尉有些不悅:“讀書講究勤學不戳,七日不讀書,豈不是助長了學子的懶惰。”

漢靈帝則不以為然:“真正勤學之人,哪怕沒人盯著,也會自己找書來看的。”

霍啟有一絲羨慕,卻依舊怯怯的嘀咕:“書籍哪裏是人人都能碰的。”

閑來無事,羅煒邊走,邊給這幾個科普現代社會義務製教育的概念:“……當然,哪怕完成這九年的學業,家長們能供肯定還會繼續供下去,隻不過,連這九年都不讓上完,那是犯法的,我們這裏有這方麵的專門法典,而且義務教育的費用……臥槽!”

幾人聽得眼睛放光,愣是被羅煒最後的這個“臥槽”敗了興致。他們先不解的盯著某人,見他望著一處發呆,也順勢看了過去,然後,心裏也開始“臥槽”了起來。

“青藤杯”這類低幼版足球賽和常見的成年運動員俱樂部製的聯賽區別還是很大的,考慮到各個年齡階段孩子們耐力與體力的極限,場地和比賽時間被做了不小的調整。拿郝老師報名的兒童丙組來說,賽場的大小隻有正規足球場的四分之一,上場的隊員加上守門員也隻有5人,而比賽的時間從上下半場各45分鍾,變成了三節,每一節15分鍾,節與節之間有5分鍾的休息調整時間。

羅煒一行雖然遲到了,也頂多遲了不到5分鍾,哪怕比賽的時間縮得再短,也不至於已經完賽。可眼前是個什麽情況,白澤島少女足球隊這邊,以1號守門員海燕和7號小前鋒兼隊長的翠翠為中心的小丫頭們歡呼雀躍,而對手那邊,嚎啕了一片,要不是羅煒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並沒有出手,都要以為她們遭到棒棒糖的哭臉攻擊了呢!

贏的高興輸的傷心本沒有什麽可奇怪的,被羅煒一行集體腹誹的卻是球場周邊的圍觀眾。

先是站在白澤島足球隊底線後頭的年齡層次不一,卻一臉灰土氣的男人,他們幾乎人手一塊應援牌,揮舞得手跟抽了風一般,大都是足球隊隊員的名字;其中一塊門板大小的被兩個人聯合舉著,這塊門板看起來無比眼熟,正是莫西幹頭小毛和痞子老大上色的那塊,舉門板的二人也是眼熟的,居然是剛完成了碧池度假山莊一期工程、正在趕二期的柯施泥超凡古建工程公司的兩名工友。回頭再去看那些揮舞應援牌的,這波人分明就是民工大集合麽。

再看邊線的外圍,30名大漢呼呼啦啦的幾乎撲滿一側邊線,他們“嘩啦嘩啦”震天響的搖著鋼珠寶特瓶,時不時齊聲呼和:“必——勝,必——勝,必——勝……”不正是羅煒叮囑管承安排的黃巾啦啦隊麽。

看到這陣勢,羅煒大約明白了,特麽,這活脫脫的就是欺負人。被這麽一幫子大老爺們呼呼喝喝的圍了,要一群沒怎麽見過世麵的小姑娘怎麽辦,會被嚇哭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再看另外一邊,是一群糾結無比、吵作一團的大人。當間的幾名裁判滿臉的無奈;一頭以郝老師和周山長為中心,旁邊站著高俅和高衙內的幾人神色各異;另一頭,應當是對手教練團隊的幾人則一臉的憤然。

羅煒好奇他們都爭執了些什麽,往近處湊了湊。

隻聽對手的教練A指著叉腰大笑的高衙內大吼:“我抗議,這哪裏是比賽,分明是仗勢欺人。”

高衙內無比嘚瑟:“哪條王法規定,比賽不許自帶粉絲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