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五靈宗的反應

問話人是帶隊長老,問心峰執事白鐧濤。

看過手中吳惠的身份令牌,他知道吳惠已經身死道消。麵對眾人說道:“吳惠,五靈宗神工峰首徒,以神靈官身份行走天下。如今隕落在此,在下當要問個清楚。”餘光看到吳恩惠,白鐧濤假意未見。

董青青煙說道:“此地為升陽宗轄地離魂岸。前些時日在此處發現靈石礦。勘查後發現靈族餘孽端倪,吳惠與在下之女一同查勘。不想靈族餘孽實為八麵玲瓏神將。為解救小女,吳惠自爆靈珠。”

白鐧濤聽過,躬身行禮給神工老祖。“衛道驅魔,神工峰弟子實為五靈宗上下楷模,天下修者榜樣。請老祖節哀。”

神工老祖沒有言語,走去那堆灰燼。

白鐧濤和董青青煙說道:“煩請董莊主將此事來龍去脈謄寫靈元竹簡之上,好容在下回宗交差。”

董青青煙說:“還有一事可要上使知曉。”

“請說。”

隨後董青青煙將整件事全部複述一遍。當然了,所有的不是都推給了道德風堂和西風寨,妖族也沒有放過。吳惠升陽宗宗主的身份也是便宜行、事的手段。一位為人族出生入死,忍辱負重的英雄形象躍然紙上,白鐧濤心下黯然,為人族未來的棟梁過早隕落,難過不已。

董青青煙說道:“如果不是霸史和霸風兩人拚命阻攔,想必我那未過門的女婿也不至於慘死!”

霸風兩人有心辯解,不過今日之事確實是自己的錯,兩人隻能低著頭,聽候發落。

白建濤去過神工老祖身旁,靈念傳音道:“請問老祖,吳惠師侄的鎮靈珠可否找到?”

神工老祖搖頭。

“此事該如何著落,還請老祖明示。”

“你們問心峰主掌五靈宗刑堂,該怎麽做還需問我?”

“啟稟老祖,吳惠師侄為天下人族戰死,理當褒獎。若是有家人後代,弟子定會在回執中稟請勞心堂,將其全部接入五靈宗。能修靈者修靈,沒有天賦也可在五靈宗頤養天年。關於吳惠師侄,定會有名號傳下,耀世萬年。”

“他沒有後人,他的家人就是我。”神工老祖冷冷說的話,印證了五靈宗內的傳聞,白鐧濤心裏有了譜。說道:“吳惠師侄隕落,定要討回一個公道。參與者中有西風寨,食豬猴一族,道德風堂。弟子決定,道德風堂滅門;以離魂岸為中心,方圓百裏內所有妖族、妖獸處死;我將親赴西風寨,問責嵐皇。一來為吳惠師叔祖討回公道,二來查證西風寨與靈族有何瓜葛。”

“你去西風寨問責嵐皇?”

“老祖,可有何不妥?”

“西風寨還是我去吧。”

一位五靈宗的執事要去問責鎮守人族邊界的功臣能臣,像是京中大臣的助手去問責封疆大吏,資格不夠。表忠心可是沒有白鐧濤這個表法的。

白鐧濤躬身一禮,說道:“弟子誓死跟隨。”

見神工老祖不再言語,白鐧濤回過來,說道:“當場可有道德風堂門人?”

單涼在場,聽到問話,慘笑著站了出來。“我是道德風堂門主單涼。”

白鐧濤二話不說,對著單涼虛拍一掌,拍死當場。

“西風寨門人關押。”白鐧濤說:“西風寨可有門人在場?”

三口刀三人上前一步,五靈宗修者打出靈力進入到三人身體中,將靈珠封印。

“問心峰弟子聽令。”白鐧濤下命令道:“以此為中心,清剿範圍方圓百裏。要求,寸草不生!”不容霸風霸史申辯,白鐧濤當場拍死。

“五靈宗好生霸道!”黃昏有人心說:“誰讓他是天下第一宗呢!”想罷,黃昏有人扭頭要走,被白鐧濤喝住。

“還得煩請各位暫時留住一時半刻。”白鐧濤說:“吳惠師侄所攜帶的鎮靈珠失落,還請各位相助,將其尋回。”

白鐧濤的意思很明顯,鎮靈珠沒找到之前你們都是有嫌疑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是敢怒不敢言。不過他們也理解,若是尋常之物誰都不會在意,關鍵是鎮靈珠,五靈宗是一定要收回的。

黃昏有人聲沒好聲氣沒好氣的問道:“你是要搜身呢,還是要我們主動把儲物腰袋給你看?”

“何須如此麻煩,我……”

“讓他們走吧。”神功老人說:“都是來救我孩子的,怎麽會貪圖一顆珠子。”

“老祖……”

“你也走!”神工老祖冷冰冰的說白鐧濤。

“既然老祖您為他們打包票,弟子也沒什麽好說的。”白鐧濤和眾人說:“各位請吧。”

紛紛施展遁術,西風寨和董家的人走個幹淨。江畔也走了,吳恩惠留在當場,蹲在角落裏暗自流淚。

“大惠啊,別哭了。”神工老祖將白鐧濤手中吳惠的身份令牌收回來,交給吳恩惠。“留著吧,做個念想。”

“老祖宗……”吳恩惠委屈的鑽進神工老祖的懷裏。“我來晚了,要是早些小惠就不會死。”

“他的修為太弱,執念太重,能活到現在已經出乎我的意料。唉,是他的劫數,我們誰都沒有辦法。”

“我勸過他好多次了,他就是不聽。我讓他修煉,提升修為。不管他是為了什麽,沒有修為在身總是個問題。”

神工老祖忽然傳音道:“你不是一直追問我小惠的來曆和我的關係?我現在告訴你。”

吳恩惠瞪大眼睛,眼淚暫時的忘記了流。

“先告訴你,吳惠不是我的私生子。嗬嗬,這一類的傳聞我早早知道,也懶得理會。不過我看待吳惠如我親孫子一般,這是不假。因為他是我二師兄一門僅存的香火,獨苗。”

“二師兄?老祖您是說?”

“不錯,他就是五常老人的徒孫。”

“怨不得他那麽會煉器……不對啊。老祖,他既然是煉天老人的徒孫,為什麽不煉器,反倒去做神靈官滿天下的跑?”

“因為他要求我做的事我沒有做到,他自己就要去做。”

“什麽事?”吳恩惠試探的問道:“是不是他遇見解不開的難題?”吳恩惠回想起寒燈山上那時的吳惠,每一天他都是沉默的,冷冰冰的拒人千裏。

“說起他的事之前,你還得耐著性子,聽聽一些陳年爛穀子的事。唉……一些事壓在心頭上久了,憋悶得慌,好想找人說說,今天正好有你陪我。”

偌大的靈石礦裏,神工老祖坐在一堆灰燼旁,吳恩惠蹲坐在老人的身旁,摩挲著吳惠的令牌,聽著陳年爛穀子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