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男愁唱

吳恩惠,五靈宗當代宗主小女,師從寒燈山慶豐聖人廖慶豐。廖慶豐何許人?五靈宗僅存的九位聖靈境後期大能,寒山衛直接受其管轄,其首徒正是吳恩惠之父——吳承恩,一個擅長寫故事的家夥。

吳恩惠拜師慶豐聖人有違宗門規矩,奈何廖慶豐無法無天,看重吳恩惠的修煉天賦,硬搶過來。吳恩惠的秉性大多都是被他的師父嬌慣出來的。所以在五靈宗內,吳恩惠被稱為小無法,他師父被稱為大無法。總之,就是一對不講理的師徒。

“你起來吧。”吳恩惠不情願的說:“等我告訴你真、相,免得又該有人背後議論什麽小無法。”

“遵命。”

白不白聽話的站起來,垂手低頭。讓外人看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孩童受罰一樣的站像,挺讓人難心的。

吳恩惠煩了,怪聲怪氣的說:“白不白我問你,先前是不是接到神靈官請求幫助的靈元竹簡?”

“接到了。一位朱雀殿的神靈官大人在竹簡中要求卑職封鎖彎月村,具體緣由沒講。”

“那現在我告訴你,命令是我下的。之所以我要用別人的名號,是因為我要低調。好了,我來問你,你是怎麽做的?”

“卑職按著要求,將彎月村封閉,不許進出。”

“你抬頭看看,被我踢橋下的,都是進出彎月村的,你怎麽解釋?”

白不白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的說道:“事發突然,當時彎月村鬼市中幾乎所有商行店鋪都有人員值守或者離開。為了保證神靈官大人的命令能夠不打折扣的執行,這些人沒有放進放出。但是神靈官大人並沒有給出封村的原因,以至於商戶蒙受了很大的損失,卻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在今天上午,商戶代表找到卑職,提出將店鋪貨物拿出,去另一處鬼市販賣交易,以完成被封村耽誤的交易。大小姐,麵對商戶的合理要求,我還沒有合理的解釋給他們,您說卑職除了準許他們取貨的要求外,還能做什麽?總不能讓天下人說一聲五靈宗霸道吧。”

“這個小惠子,找我就沒好事!看我回去怎麽扒他的皮!”吳恩惠暗罵吳惠。“你也不給我說個理由,你讓我怎麽給你編瞎話?”

“白府主,久仰。”江畔看吳恩惠吃癟,知道這個時候是自己出現最好的時機。“有幾句不當講的話,還請您聽了不要見怪。”

“公子但說無妨。”白不白磊磊落落。

“封村的原因暫且不提,封村的對象可是包括鬼市在內的彎月村?神靈官給的命令可是這樣?”

“正是如此。”

“那好。在下請問府主,鬼市中交易之物,可是光明正大?”

白不白卡殼一下,搖搖頭。

“鬼市曆來為各大宗門所禁止。尤其是五靈宗,針對鬼市更是發動了不間斷的巡查。其中神靈官的職責之一就是巡查天下鬼市,見有不明之物,即刻收繳,贓物所處之坊市永久關閉。我想著這方麵白府主應該比在下還要清楚。”

“對!說的對!”吳恩惠來了能耐。“你還跟我要理由,還合法的,那我倒要問問你,進出貨物你可盤查清楚?”

“不曾。”

白不白想說查過,可是他不敢。這樣的謊話一查即清,看吳恩惠的模樣明顯就是針對那三個商戶代表來的。

“這就是你的失職!還這裏跟我狡辯!”吳恩惠越說越火大,舉起馬鞭就要抽白不白,被江畔一把攔住,用靈念和吳恩惠說道:“封村一事已經失敗,你要盡快通知你的同門,好讓他早有準備。”

“這個死家夥,還不如死在閑話裏的好!一天天的淨是給我找麻煩。”說歸說,罵歸罵,吳恩惠還是做了靈元竹簡,放飛虛空給了吳惠消息。江畔側過身不去看吳恩惠寫了什麽,隻是心裏很不舒服,想著去問問那些不中用的師弟,為什麽一個人靈境的家夥都處理不了。

吳恩惠嘴巴厲害,手段上並不會過於為難人。全寒燈山都了解她的脾氣,白不白才敢和吳恩惠這樣說話。

之後吳恩惠罵人了事。白不白、帶領光明府衛士返回光明府,解封了彎月村。

坐了好久,吳惠的屁、股蛋子有些麻,輕輕動一下,抱著他的女人輕微細小的鼾聲停了,掐掐吳惠肚皮上的肉,撅著櫻桃小、嘴說:“安靜一會都不行,你屬猴的嗎?”

“安靜好半天了。再說我也不是來這裏安靜來的,還有好多事呢。”

“不就是靈礦嗎?你一個孤家寡人的,要那麽多靈石做什麽?”

“我們好好談談吧。”

“好啊,你說談什麽?”

吳惠鄭重其事的問道:“你或者泰林劍門想要得到什麽?又能付出什麽?”

“泰林劍門想要發展,想要安全的發展。我想要安全,想要安全的幸福。泰林劍門可以去拚命,為了我自己的幸福,我也可以去拚命。”

“納家呢?按著你的做法,你可是得罪了納五。四大家族之一的納家可不是泰林劍門說放棄就放棄的。”

“你是神靈官,你的背後是寒燈山。有了你,我還怕什麽納家?”

“正在當神靈官的有二十七個,當過神靈官的有多少我都不知道。神靈官在寒燈山真的算不得什麽。”

張瀾的目光不移開吳惠的臉,半響後噗嗤樂了。笑著說:“你真可愛。”

吳惠回過神,明白是自己天真爛漫了,那張瀾是在逗自己玩。

身前靈力波動突顯,吳惠張開手掌,一枚靈元竹簡出現在掌中。看過後,吳惠清唱了幾句歌謠。他想唱些高深的,可惜隻會兩三首歌謠。

“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可以和我說說嗎?”

“沒什麽不能說的。我用光明府困住了單涼的風堂,想著找齊人手後給他端了。這枚竹簡告訴我風堂跑了,機會沒了。”

“你為什麽不早說,我們可以去幫忙的。”

“老話說的好,男愁唱,女愁浪。你看看你浪浪的模樣。”吳惠說完捧住張瀾的臉,使勁兒親了一大口,然後跑了。

在男女授受不親的世代,吳惠這樣做,張瀾已經算是他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