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偶入鬆山逢靈藥

第二天,雨過天晴。

於婆的屍體在自家門前被人發現。

村長帶人查驗了現場,最後認定她是因為跌倒時腦袋碰到石板而死!

而負責查驗的人正是雲青瑤!

雲青瑤是去年冬天才搬到鬆山村的,據她說,自己的丈夫名叫石楓,入秋時前往國都考取功名去了。

她因為精通醫術,很快就與村民們熟絡起來,倒是沒有受到村裏的排斥。

雲青瑤的房子是在鬆山村的最後方,背靠鬆山。

如果不是偶有生病的村民前來問詢,平日裏也少有人來。

她懷石天的時候,不知是用了什麽方法,村民們都未曾察覺到她有了身孕。

直到臨產的當天夜裏,她才親自去請的於婆。

於婆心生貪念,以此為挾,張口就要十倍的價錢。

雲青瑤痛快的給了她,可誰料她竟會因為石天而死。

所以,雲青瑤生下石天的事情,外人並不知曉。

直到於婆死後數天,她才抱著石天走出家門。

有人碰到問起,她說是在河邊撿的,村民也未曾起疑。

小石天就這樣慢慢的長大,一直到了八歲,但是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父親石楓。

自從出生時看到母親憑空挪移於婆的屍體,石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又聯想到自己掌中的斷刀,他不禁疑惑:莫非這世上真的有仙人?

……

“石天他娘,你快來看看我家小胖,都是你家石天給弄的,你說這該咋辦呀?”

雲青瑤連忙跑出去,隻見一個胖女人領著一個六七歲的小胖子站在門前。

“是楊家嫂子啊,小胖這是怎麽了?”雲青瑤問道。

胖女人褪下了小胖的褲子,露出了紅腫的小雞雞。

“我們家小胖可是三代單傳,這要耽誤了傳宗接代,誰負得起這個責任啊!”胖女人哭道。

雲青瑤奇道:“這到底是怎麽弄的?”

胖女人拉了拉小胖:“你自己跟雲姨說說是怎麽回事。”

小胖低著頭,低聲說道:“今天中午,石天哥帶我們去小河裏洗澡。

等我脫下褲子,二蛋就笑話我的小雞雞,說我長大了討不上媳婦,我一生氣就和他扭打了起來。

後來被石天哥給拉開,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小刀,說是要給我割包皮……”

小胖哭了起來:“石天哥說割了包皮,才能變成男人,才不會被人笑話,尤其是不會被媳婦看不起!

我問他疼不疼,他說不疼,還說真男人不能喊疼!”

雲青瑤一臉的怪異,低頭看了眼小胖的雞雞,問道:“這是石天割的?”

小胖點點頭,哭道:“石天哥騙人,他說不疼的……嗚嗚嗚!”

“好了,小胖別哭,來,雲姨給你上點藥就不疼了。”

雲青瑤拉過小胖,又對胖女人說道:“嫂子,不用擔心,沒事的。

還有,石天說的其實也有道理……”說完她趴在胖女人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胖女人半信半疑的抬起頭,問道:“真的?”

雲青瑤點點頭:“不信,過幾年看,有問題你來找我!”

說完就拉著小胖和胖女人進了屋,進屋前雲青瑤不著痕跡的回頭看了一眼。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石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完了,這下慘了,一會兒該怎麽和老媽說呢?

小胖你可害慘我了,我都給你用麻藥了,你疼個毛線,不過是微微有點疼罷了!”石天恨鐵不成鋼的小聲罵道。

因為雲青瑤在村裏行醫,石天從小耳濡目染,知道了一些藥的藥性,竟然被他配出了一種獨門麻藥。

今天正好和小胖他們去洗澡,他就膽大包天的給小胖做了包皮手術。

話說,沒有這個膽量,前世他怎麽會成為一個冒險者呢?

雲青瑤好話說盡,並再三保證小胖沒事才送走了胖女人娘倆。

出門後她眉頭微皺,石天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大樹後麵早已沒了他的蹤影。

她也沒有多想,小家夥從小就玩的野,天黑後才回家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話說石天低著頭思量著回家怎麽跟老媽交代,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後山。

行走間,他手一伸,斷刀出現在掌心,他翻著白眼瞅了瞅,嘴裏罵罵咧咧了幾句,隨手一撇就把斷刀甩了出去。

“哎呦!是哪個缺德玩意兒亂扔東西,砸死老子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路邊的草叢中響起,嚇了石天一跳。

掌心微微一麻,他知道是斷刀回來了。

從小到大,他試過無數次,每次他把斷刀扔出去,它都會自己跑回來,甩都甩不掉!

“喂,小子,剛才你用什麽砸的我?”

一個白頭翁出現在石天麵前,他滿頭的白發用紅繩紮成了一個朝天辮,兩手叉腰站在那裏怒瞪著石天。

石天剛要開口,掌心突然傳來一陣熱流,瞬間流遍全身,令他感覺渾身舒坦,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眨了眨眼,盯著老者額頭上的傷口,短短片刻時間,那個傷口已經愈合。

而且,他發現老者傷口上流出來的是乳白色的**,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香味,令人陶醉!

石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老頭兒,不要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砸你了?”他也叉著腰喊道。

“這裏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不是你砸的,難道是鬼砸的?”老者吹胡子瞪眼的嚷道。

石天眉頭一挑,伸手一指天空,:“快看,灰機!”

“什麽灰機?”老者也抬頭看去。

下一秒……

“哎呦!小子你陰我。”他捂著額頭大喊大叫。

石天一直抬頭看天,聞言瞅了他一眼,不悅道:“老頭兒,你是不是欺負我小孩子,我一直都在看灰機,什麽時候親你了?”

老者跳腳道:“小子,我別跟我打馬虎眼,剛才你用什麽紮的我?”

石天也怒了:“老頭兒,你一會兒說砸,一會兒又說紮,你還敢說不是欺負人?”

老者皺著眉頭,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石天,突然問道:“你說的灰機是什麽?”

石天抬頭看著天空,伸手一指,說道:“你看那朵雲,是不是像一隻雞?雲是不是灰色的,是不是灰雞?”

老者頗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剛要說話,卻猛的大叫一聲,伸手捂著屁股,在那裏不停的跳腳。

石天的掌心第三次微微發麻,又是一股熱流傳遍全身。

他滿心愉悅的舔了舔嘴唇,心道:“這斷刀也不是一無是處啊!偷襲絕對是一把好手,無影無蹤又無聲無息,屬實牛逼!”

“嘿嘿,這老家夥果然是一種成精的靈藥,就是不知道是個什麽玩意兒!”

石天撅了撅嘴,一副我看穿了你的表情,說道:“老頭兒,別演了,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可千萬別說我捅了你的**啊!”

老者一臉幽怨的看著石天,他似乎也有些捉摸不定。

正如石天所說,他真的就隻是站在那裏,動都沒動,又是怎麽傷的他?

老者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慢慢的往後退去,他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盯著石天。

“哎呦!”

石天突然大喊一聲,嚇得老頭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