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假仙人引來真魔王

景夕忘站在原地默默地站在原地等了許久,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哥哥,老三怎麽還不回來?”

這時,景夕劍已經隱隱覺得,這飛走的老三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小小年紀也不禁暗自神傷。但他不想引弟弟傷心,安慰道∶“老三可能已經去藏起來了,它不想被別人知道它在哪裏!”

景夕忘又道∶“連我也不能知道嗎?”

“嗯,等到抓它的人走了以後它自會回來,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回家娘又該擔心了!”說罷,景夕劍便拉著景夕忘往村裏走去!

走不多久,發現前麵有幾個大人在東張西,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景夕劍拉著弟弟,縱身鑽入了草叢堆裏,立即示意景夕忘不要作聲。

景夕忘雖年幼卻也領會,當即便不作聲音!

景夕劍本以為是從村裏出來找老三的人,隻見那幾個人越走越近,這才看清原來是五個從外地來的陌生人,有四人已是滿頭白發,卻依然神采奕奕兩目炯炯有神,除了這滿頭白發之外,竟沒有顯出半絲年邁的跡象。

另一個卻是副公子般打扮的少年,年齡在十六到二十歲之間,眉清目秀,手中輕搖折扇。

景夕忘和景夕劍在村裏從沒見過如此俊秀的男子,隻是臉色間掩不住的蒼白,而且白得還有些嚇人像是地獄裏的白無常鬼!

那四個老者一邊找,嘴裏一邊不停地說∶“那聲音明明從這裏響起的,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那白臉少年不厭耐煩地說∶“不找啦不找啦!哼,真是一群笨蛋,我說他自己不會跑呀,還笨得蹲在這裏等我們抓嗎。”

其中一個老者低聲勸道∶“少主莫要生氣,那麒麟獸已經被我們的五行大陣所傷,何況那麒麟獸還年幼,修為尚淺諒必它也跑不了多遠!”

那白麵少年還是不解氣,轉過身來不停地搖扇。

另一老者須眉如戟,麵目長得凶煞,吐聲如雷,大叫道∶“要是大哥在此,五人齊全,嚴守火行方位,即使真有天神在此也難逃厄困!諒那小小的麒麟獸再有能耐,也休要掙紮一分。”

那白臉少年沉著臉色,哼了一聲便向遠處走開了!

另一老者低聲道∶“三哥,剛才是少主守的火行方位,你這不是誠心讓他難堪麽?”說罷便向那少年追了上去!

景夕劍見五人漸行漸遠,直到連影也見不到了這才拉起弟弟往村裏跑!這時,景家兄弟已經明白,他們口中的麒麟便是老三。

景夕忘道∶“哥哥,原來老三是被他們打傷的,他們都是壞人!”

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已回到了村裏。這時村裏不知怎麽的,兩人才離開幾個時辰竟然已經張燈結彩起來,滿地的筵席喜慶異常,鄉親們杯來盞去口中都是滿情讚揚,似乎在說那仙人法力無邊,為民造福雲雲

後來他們兄弟二人得知原來村民正為抓妖歸來而慶祝,他們聽到老三竟被仙人抓走了心下不禁大急,個中原因也不虞有他,忙問道∶“那仙人呢?”

薑氏道∶“在和村長喝酒呢。”景夕忘和景夕劍趕到上座,隻見一位身穿黃褐色道袍臉色黝黑,一頭黑白參半長發披肩的枯槁老人正與村長在推杯投盞喝得不亦樂乎。

隻聽村長讚道∶“仙人法力無邊,隻需一個小小的仙囊法寶就足以令我們這些山野荒人大開眼界,甚是佩服啊!來來來,我再敬仙人一杯!”

那仙人已酒至半酣,笑眯眯的一邊撫摸腰間的小布袋一邊道∶“小小野妖隻是牛刀小試何須誇大。”

說完又咕嚕咕嚕的喝了幾杯,這一句倒不像是自謙,而是自誇!

聽到兩人的言語,景夕忘急問道∶“哥哥,老三被仙人裝進仙囊裏了怎麽辦?”

景夕劍低頭想了一會兒道∶“我們靜靜走過去,趁他不備把那仙囊搶過來!”景夕忘嗯了一聲,兩人開始慢慢走近,由於怕被人發現而顯得心慌意亂,表情極不自然。

村長看到二人神色有異還道是生病了,想叫仙人略施手段助其驅疾去痛,遂道∶“夕忘,夕劍,端的如此失禮見到仙人還不過來叩問?”

二人心情本就緊張,聽村長這一喝,還以為村長看穿了自己的心事,兩人頓時拔腳便衝了上去。

那道人經村長的一喝,早已察覺到了這兩個小孩,忽然見到他們二人像發了狂似的向自己衝來,酒意頓時醒了三分,馬上抽身閃開,兩人撲了個空,良機已失,這時那村長已一手抓住一個生怕他們再次衝撞了眼前這位仙人。

景夕劍和景夕忘雖然被抓住,但口中仍不忘大叫∶“快快放了老三……”這時眾村民圍了過來,聽到景夕忘和景夕劍口中的老三更是不明所以!

“村長,我的兩個兒子到底犯了什麽事?”來的原是薑氏。

那村長道∶“我正要問你呢,不好好看緊兒子,讓他們在這胡鬧衝撞仙長,還叫我們放什麽老三!”

看著兩個不爭氣的兒子,薑氏一手從村長手中搶過兩個孩子就往屁股打。兩人從小到大哪裏惹過娘親這般生氣,都紛紛哭著認錯!到最後母子三人哭成一團,觀者無不動容都是紛紛站出來規勸!

最後薑氏隻得將他們兄弟二人鎖到一間柴房內不讓他們出來。過了半晌,景夕忘開始把倚在牆上的一堆枯柴搬開,牆角竟出現一個一尺餘寬的牆洞。這牆洞原來是這兩兄弟以前花了不少力氣挖開的,就是用來應付今天這種囚獄之災。

景夕忘道∶“哥哥,我們走吧!”

景夕劍雖然隻比景夕忘年長幾歲,但行事卻是稍為成熟,他想了一陣才道∶“我們還是等一會兒再走吧,娘正在氣頭上,萬一發現我們不見,又該傷心了!”

景夕忘叫道∶“難道你不想救老三了麽!”

景夕劍道∶“不是不救,現在也沒有想出辦法來,等想到辦法再出去也不遲!”

景夕忘問道∶“那要想多久?是不是想出辦法就能救老三了?”景夕劍沒有理會他,正撓著小腦袋想著。

忽然外麵嘈雜聲霎時安靜下,這種突如其來的安靜令困在柴房裏的兩兄弟顯得有些驚恐,就像身處喧囂在大街上一下變成了嫋無人煙的荒山,讓人大腦不及反應!

景夕忘和景夕劍這時也停下了聲音,停下了思考,就連呼吸也幾乎停了下來,不斷地往門外探望,由於離村中心稍遠,隻是遠遠看到幾個人影和稀疏的一些聲音。

景夕劍轉身鑽出了柴房,景夕忘高興地叫道∶“哥哥想出辦法啦!”

景夕劍道∶“沒有,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吧!”

景夕忘和景夕劍不敢走得太近人群,怕母親發現又給抓了回去,隻見那中央廣下麵站著五個陌生的外人,細看之下竟是景夕忘兩兄弟從回來路上所碰到的那四個老人和一個白臉少年,雙方似乎還起了爭執。

隻見那白臉少年輯禮道∶“各位不要誤會,我等並無歹意,隻是閑遊至此,聽說有仙人降臨,於是前來拜會罷了。”

村長罵道∶“哼,現在又成了閑遊,方才是那個要來奪走仙長所收伏的妖魔來著,要不是妖魔一黨,想來遠方閑客我們景家村自當熱情款待,但你們一進村那老兒便說著要帶仙長收伏的妖魔離去,還不是生得一副歹念麽?”

隻見到台下一老者氣得汗毛如戟,大喝道∶“老夫便是生得歹念,你又奈我何?”

言罷一個縱身,同伴還不及阻止,那老者行速如電早已從那道士腰間扯下了仙囊,眾人頓時相顧駭然。

這五人原來是在山裏尋找麒麟獸而未果,正沮喪間,忽然聽得景家村請來仙人伏妖歸去,故生疑惑,要去探個究竟,但聽得說是憑一仙囊將那麒麟收去,想必道行非淺是以不敢強奪。

偏生這三哥卻為人率直說漏了口以致引起爭執,經這村長一罵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怒上心頭,也不管那道人道行如何便動起手來,其他三位老者想力行阻止卻是來不及了,更沒想到的是竟輕易得手。

那老者將布袋解開眾人一看,卻空空如也,在奪得布袋過來時,五人也曾料想到這道人隻是欺世盜名之徒,這仙囊裝妖雲雲,想必也是騙人的伎倆。

但總抱著仙是假仙,這布袋總該是真袋的想法,誰知這一揭之下還是不禁一片失望!

其實世間上用什麽仙囊裝人裝妖是不複存在的,隻是五人急於找到麒麟獸不肯放過一絲希望,心煩氣躁之際竟也願意相信仙囊裝妖的把戲,當真是有些貽笑大方了…

想到這進村以來自己的恭敬,總覺自己被人耍了個團團轉,實在是無比屈辱。那白臉少年的臉色頓時轉青,暴喝一聲∶“騙子!”

少年縱身躍到台上,一手捏緊那道人的脖子提了起來!那道人不住地叫高人饒命,這一下將景家村的眾人都看呆了。

那白臉少年把手一甩,將那道人摔到台下,那道人不停的叫痛,在地上掙紮了一陣,馬上像狗似的爬到那的少年腳下求饒道∶“各位鄉親,各位高人,這可不關我的事呀!我不是誠心要騙各位的,請饒我一條狗命吧!”

眾人相看之下,這還哪裏有原來的風度?從村民奉上仙座到如今作狗乞命,真令人啼笑皆非!隻聽村長喝道∶“你到底是誰,竟來此欺騙我們!”

王彥仙本來隻是江湖上的三流術士後來騙得景家村的人請自己來這裏抓妖。來到景家村倒也裝得像些模樣,叫男丁準備狗血捉妖雲雲都是虛張聲勢,出到外麵便使了江湖上的一些障眼法,讓大家以為妖邪已經收入了囊中。

要是這五人沒有出現,這事倒也弄得悄無聲息,豈料中途卻把這五個正在追尋麒麟獸的強人引了過來,王彥仙情知不妙,唯有不作聲色倚望著村民能把他們趕走,最後事與願違事跡終究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