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匆忙逃命 終究被抓

根據幾人對話,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可後麵木瞳說了,這些人是為了她而來,可這些人如何找上門來?

他們是如何躲過了破靈罡氣的磨滅,平安到達凡界星球?

這裏有太多的疑問,可是,來不及尋找答案了。

二林起身回趕,他要回去重新安葬雙親,與仙界的仇怨,又增加了一筆。

飛速趕路的木瞳不知道張玉已經飛升,後方高空的金色流光一直在追著自己,若不是那兩人一上來就利用金仙之軀僅存的神性溝通天地,被小清占了便宜,恐怕自己三人早就被抓了。

越靠近長盛最新活動的印記,那些痕跡就越清晰,到後來,她隻需緩慢念咒,就能夠看清長盛他們活動的痕跡。

可是到了仙人洞裏麵,痕跡消失了。

正在驚疑的她,看見前方的山體空間裏有一個禦劍的少女升起,麻布粗衫,身形矯健,可長得白淨好看。

“這位姑娘,你可知韓長盛在哪裏?”

吳玉一呆,自己隻是莫名想來這仙人洞探尋,怎地就遇到了這麽好看一位小姑娘?

“他去京城了!你找他何事?”

“有急事,你快走,後麵有一個凶神惡煞的天人,你不是他對手。”

糟糕,這壞胚子怎麽沒事去了鎮江?這又要繼續趕路多久啊?

“什麽天人?隻要不是韓長盛,都擋不住我一劍!”

她瞬間想起,這把劍隻能防禦,不能主動起殺心,又趕緊到:“如果他惹到我的話!”

木瞳心裏焦急,她隻是追尋幾人蹤跡,可不想再牽扯一個無辜的姑娘進到這禍事裏麵。

“不逃了嗎?”

此人聲音毫無感情波動。

見來人和自己一樣禦劍,吳玉頓時好奇。

“喂,你是誰啊?”

“我是……”

那人下意識就要回答,但見了吳玉踩踏的炫目長劍,他渾身巨震。

“前輩見諒,晚輩這就離開!”

“嘻嘻,來都來了,耍耍再走啊!”

吳玉莫名開口,腳下的劍鞘爆發出一陣血光,那人掉頭就跑,可血光速度極快,眼見很快就要追上他。

來者也極為果斷,見逃不過,自拍頭顱,化為金光鑽進腳下的大劍,血光轉瞬撞到大劍上,把它撞飛了出去。

原地掉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靈。

“咦?怎麽又見到這種東西?”

吳玉上前,用劍尖挑著挪動兩下,才伸手抓在手裏。

“這東西和我給韓長盛那顆有點不一樣,這位、妹妹?你來看看可識得此物?”

吳玉根本沒有此間凶險的覺悟,都不理那被撞飛的巨劍。

“這是血靈!”

木瞳神色複雜,到底是何方勢力,為了追查自己的下落,在仙界如此屠戮無辜?

“嘻嘻,你認得韓長盛,也知道這東西,那就送你了。”

“對了,這把天師法劍,可是長盛贈送與你?”

“嘻嘻,那韓前輩、不、那韓長盛還算是講義氣,為了請我吳家出兵,他把這劍送我了!”

我也想知道韓長盛怎麽就送了我一把劍,可我總不能告訴你我是憑白受他好處吧?

“對了,別說我了,那人怎麽能禦劍追殺你?”

此時想起自己莫名地開口,想起手裏長劍激射的紅光,吳玉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韓長盛到底是送了個什麽東西在自己手裏?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她又莫名的不想這些了,她自己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

“此人是仙界金仙,下凡追殺我,此間事說來話長,這位姐姐,就此別過,我還得去京城,把一些事告訴韓長盛!”

“好好好,你去,告訴他我以後都在這裏。”

見她著急,吳玉很大方不再追問消息,實在是自身都古怪,她也心裏不安,想趕緊讓木瞳離開。

木瞳有了目標,直接從赤水縣城走小路去天水城,直接出關去鎮江,可才趕路不久,那金色的大劍又追殺而至,劍上卻無那人身影,想來是附在劍身上了,也不知韓長盛那家夥,能不能對付這種化身附劍的家夥。

天光大亮,經過近兩個時辰的調理,長安的神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公主,我還得和承澤兄一起去橫鬥觀,你在醫館歇息,晚上的時候,我們再來看你。”

“嗯,我白天也要回宮一趟,你們去吧,晚上見。”

長盛心裏莫名,她大白天一閑散公主,回宮何事?

按下心裏疑惑,長盛告辭了。

紅魚氣鼓鼓等在外間。

“嗨,別氣啦,那玉陽小道長都能一眼看出你的跟腳,橫鬥觀於你恐怕並不合適,你在家裏照看娘親,我最多天黑之前便歸。”

司天監尚且水深不知底,橫鬥觀,想來隻會更甚。

“回來看公主殿下嗎?”

“額,這也要看的!”

長盛順著話說,根本沒多想,見紅魚更氣,他趕緊說道:“這是我和李承澤的約定,我幫他治療公主,他幫我尋找魂玉,橫鬥觀的人應該是和他一邊,我這次去,主要是打探魂玉的下落。”

“不用解釋,公子愛去便去!”

紅魚轉身就走了,留長盛在晨風中一臉懵,這是鬧的哪一出?

避開人群,長盛很快趕到承元宮,太子獨自在門外不時張望,似乎等他很久了。

“你終於來了,趕快,你帶著我去橫鬥觀,北城外。”

“你那麽急,還等我?”

“你這不是免費勞力嘛,速度又快!”

李承澤絲毫沒有求人的感受,說著梯子往上爬,接著道:“天風發兵侵擾邊境,北原城已失,速度如此快,肯定是出動了修行者,我得趕緊讓觀裏派人過去幫手。”

長盛心裏一動,看這樣子,你能直接吩咐觀裏的人做事?

“別催,要催就自己走!”

“你可知此次天風為何敢主動開戰?”

“恐怕是天風司天監的人為了修行,裹挾天風皇帝開戰了。”

具體的情況,長盛並不知道,大師兄他們都在退守抵抗,狗蛋殺性很大,又是修行者,這都頂不住隻能突圍,看來凶險不小,得趕緊去觀裏問問,若是不成,自己也要趕緊趕去望水城支援。

太子在風中淩亂,本以為要小半個時辰的他,一炷香就到了橫鬥觀山門前,這還是長盛故意壓慢速度的結果。

橫鬥觀依山而建,位於天行山臨江一麵的半山腰,懸崖飛瀑、腳底橫江,地勢陡峭無比。

“玉陽你快去通知觀裏,天風入侵了。”

玉陽正要出山門辦事,太子見他,直接出聲安排。

太子怎麽如此害怕兩國交戰?

玉陽招呼都來不及和長盛打,便轉身跑了回去。

待二人到了太清殿,堂裏已經坐滿了人。

赤真道長站在門口,等著趕來的兩人。

“承澤道友,韓道友,裏邊請,玉陽已經歸身,稍後便趕來。”

見長盛一臉震驚加好奇,赤真道長行禮告罪到:“之前並非有意相瞞,道友安坐,此間之事,待我一一給你解開。”

長盛壓下心裏極度的震驚,踏實坐著,倒要看看這橫鬥觀夥同太子,到底要搞什麽鬼?

玉陽很快回來,對著堂下眾人一禮,坐在主位。

“各位,天下此時,不能起戰禍,及早安排,立馬動身去望水城安排,接替楊林森等人職務,務必把他們安全送回。”

後排座椅之人,頓時起身應是離去,寬闊的堂裏隻剩前排座位的三十來人,玉陽看向長盛:“韓道友,此番安排可還滿意?”

“師兄們安全了,長盛感激之至!”

此時堂上的玉陽和平時不一樣,不再是那個迷迷糊糊的人,反而一身殺伐果斷的氣質,統領眾人。

長盛正提高他的評價呢,沒想到玉陽直接繞過坐案,來到長盛跟前,巴結到:“小神仙客氣,這點小事不足掛齒,我有一事相求,還望小神仙不要推辭?”

巨大的反差,讓長盛正準備拿橘子的手僵住,慢聲道:“何事?”

“我天武急需一水族善物吸收潛龍柱水運,若潛龍柱水運逸散,則青龍江泛濫,我天武再難壓製住陛下修道帶來的影響,天下萬民凋敝矣!”

“青龍江以後都不會再有水禍,道友莫要說笑!”

他可是知道,穩壓青龍江水運的玉如意,已經被寶嬋帶走了。

這凡界為何會在大江大河裏誕生鎮水神器,他也不懂,越是在修行路上走遠,反而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越是不夠。

“道友此言差矣,若是不吸收水運,不出十年,青龍江必定大漲,期間,水族必定結伴走水,不論善惡,我天武百姓要遭大難!”

“上次見紅魚道友宅心仁善,也是我輩修道之人,若她吸收水運,於她於天武,都是一件大好事,此間福緣不小,紅魚道友可來了?”

玉陽說完,對著長盛行了個稽首大禮。

長盛直接就好家夥,你這就知道紅魚宅心仁厚?

這些人不說就不說,演得比誰都像,這一開口,說出來的就是驚天炸雷,活像娘親平時說的,裝得三分相,才是人上人!

他看向一旁的李承澤,李承澤好像啥事沒有,悠哉地喝著茶。

“吸收水運,可有害處?”

“潛龍柱壓製吸收了近兩百年水族的善戾,自然有些妨礙,不過紅魚道友可借此磨礪自身,於修為,也大有好處,若是運作得當,可助她長生。此間事關重大,玉陽並無半點隱瞞。”

“你起來吧,我答應了!”

長盛是真的心動了。

身邊之人,寶嬋像個孩子,二林、楊山是自己兄弟,木瞳她注定是人間過客,天明天星還未涉足修行路,百年之後,娘親歸去,這世間,唯有紅魚,最知悉他的心思,一直陪著他,甘苦任怨,各般遷就,雖然長盛從沒虧待過她,可紅魚給他那種陪伴的感覺,任何人都無法代替。

吸收水運並非都是受自然高處,然而多少凶險,對水族出生的紅魚來說,都是親近自然修行,磨礪自身的好處。

紅魚受他點化,當是一生生死追隨。

“嘻嘻,韓道友答應此事,那其他事皆為小事了,若有疑問,韓道友盡可發問,我等坐在此地,正是為了等韓道友拜山。”

心裏越發捉摸不透這些年道家走到哪一步,長盛也不敢托大,回身行了一禮。

“想必各位道長,已經知曉我心中大部分疑惑,不如,各位道長,就先解答長盛如何?”

“善!那我先來!”

赤真開口,玉陽乖乖坐回主位,長盛實在不知何種行狀才是玉陽真實的自己,眾人正襟危坐。

“百家興盛之勢,不可阻擋,此事韓道友已知。然百家真正成型,著書立說,流傳後世,啟迪萬民,還需要一份天機相助,方可長久。天風無君王修道之患,這些年百家興盛,大有超出我天武之勢,陛下修道,皇家修道,我等實在是有礙萬民,故此,承澤道友才致力於陛下讓位,之後,我等也會歸隱山野。”

赤真說完,坐下喝茶,一耄耋老道起身,朗聲道:“我道門祖師有言,人間之事,需天道齊顯,才能萬世太平,各靈有所得。靈為何?我們認為是世間萬物的那一點靈光,而天道為何?祖師並無明確指示,經過這無數年來的探索,我道門大致得出,蒼生之道,即為天道的說法,然蒼生之道,並非我輩可以體察,非是不願,實是先天不足!而佛家這些年,也得出普度眾生,方是真生的說法,這兩種說法,是目前的兩門教義!有教義指引,兩家自然走得遠些,百家,多處於教義將立未立之際。承澤道友,該你了!”

李承澤心虛地看了眼長盛,見他一臉認真看著自己,隻得清了清嗓子,認真道:“本人生命特殊,自小生而知之,但所知之事,又不似人間之事,不知歸處。韓道友勿怪,這其中詭異,承澤苦心鑽研十來年,也是一無所獲,直到到了橫鬥觀,看了許多道家典籍,才隱隱明白,我之大道,便是教化萬民,然,天武陛下是我生父,如今行事,我要遵從這天地間的規矩,為質八年間,我理清自身亂麻,這其中,卻並無多少韓道友詳詢之事,我之大道,於道觀相合,故而,大家道友相稱。”

這都是些什麽?天一句,地一句,李承澤的言語讓長盛聽得雲裏霧裏,他隻是大概知道,道家和李承澤都打算是為萬民繼世,為天下開太平。

天風無君王修道,故而百家大興,天風的修士有底氣裹挾皇帝與天武開戰,而天武有皇家修道之患,雖有潛龍柱鎮壓國運,可那並非長久之計。

後來的談話中,他才知道,賢王想走的路,是想用天下供養自己,可他不信道觀眾人所說的天道為公,自己都不做皇帝了,還要怎樣?

天道真的公平嗎?天道真的為公嗎?

長盛不知道。

他本以為,此番前來,可以解開他對這個世界的很多疑惑,沒成想,疑惑反而更多了。

“各位道長,長盛還有最後幾個問題!”

“小神仙不要客氣,盡管問!”

玉陽嬉皮笑臉,又換了一副行狀。

“一是,血重之說,在道門是何意?二是,道門祖師是誰?三是,萬物之靈,究竟為何?”

“這?”

眾人相識,迅速討論起來,有序。

良久,赤真道長撫須到:“血重之說,源於我道門之法,道門法術經文,講求契合天地自然之道,一般說來,道友若是生辰特殊,或者魂魄極盛,又或者正氣旺盛,對邪物有天然壓製之效,於我道門而言,便是血氣極重。而道門祖師,他老人家的存在,不可考究,我道門確切開始於何時,已經是曆史的謎題。而天地萬靈,這靈字,當是不止人們常言的一點靈光,道門至今,無法具象這個靈字,大家討論後,得出的結論,這個靈字,當是有生命物體的生命本源,無生命物體的生命潛力,這還是結合雲嶺僰人族典籍,得出的推論,可惜並無僰人族修行功法,否則,會推測出更多要義。”

“說到此處,我想問問,為何整個天武,隻有雲嶺是佛道同立?而百姓家事,都是請掌壇師一脈掃送驅邪?這和天武其他郡縣,大為不同。”

這個問題,問住了在座的所有人。

此時玉陽小心翼翼到:“師伯,雲嶺掌壇師一脈眾法皆修,佛道相濟,會不會道家和佛家,修到最後是一條路?”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都在細細體會此間話語,結合個人這些年研習的經典既要,各有所得不同。

長盛緩緩開口道:“你我都是天下之人,我輩修道,修的是天道,天之道,萬物之道,循環往複,那佛家道門,到頭來當是一家,可是不到精深處,此一家又非彼一家!”

赤真道長一揪胡子,顫聲道:“韓道友真是天人天語,此中妙極!”

這都行?我完全就是覺得大家都在一片天下,那所修的道不也是一片天下的道嗎?既然都在一片天下,那到頭來,肯定會走到一起啊,至於要道法自然佛法精深,那肯定嘛,不到深處,怎知是一家?

此時天色不早,觀裏安排他和李承澤用膳,很多人還在堂裏沉思。

你們個個有所得的樣子真的好嗎?我感覺我錯失了好多億靈石呢!

天武皇室修道,橫鬥觀眾人,其實也是皇室宗親,加上賢王、皇帝,此間種種,當真大礙天武黎庶?

二人夕陽照耀,在飛簷亭裏推杯換盞,腳下江水滔滔。

“長盛,安定天武,還有一處極為重要,便是太學府,裏麵各方人馬聚集,在瓜分著我們天武的各方資源,你所在的雲嶺,很多物資,就被之前的吳家送給了賢王,若無吳家資助,賢王也不會發展得如此迅速。”

“賢王及時與吳家斷開,算是救了天武一命,否則,不久的將來,天武就要姓吳了。”

“可不是,隻是太學府學子,皆是我天武精英,治國安邦,需要他們出力,然而各方烙印深沉,不好辦啊。”

見他不感興趣,李承澤趕緊糾轉話題,與他無關,可事關自己冥冥中的天命。

太學府裏亂成這樣,是長盛沒有想到的,他還想著,進去學習學習,畢竟天武的知識精華,都在太學府。

太子說學府裏如今已經各自站隊,各係人馬都有,隻待賢王和陛下起內亂,就是各方趁亂牟利之時,可這跟自己有啥關係?一隻手摁下去不就行了嗎?

此時的他知道人情冷暖,卻不知皇權鬥爭裏的人心複雜,皇位爭奪,不是簡單的殺人就行,世間的巔峰權力,讓人趨之若鶩,不想自拔。

停杯投箸,他看著遠處的夕陽,紛亂如麻的事情,自己成了一把刀嗎?

可是受了橫鬥觀解惑的人情,也不好袖手旁觀。

“韓長盛,你趕緊把後麵那人給我打死!”

一聲暴躁的嬌斥,打斷二人各自的心思。

“哎!你怎麽來了?”

他趕緊往後看去,一把大劍正追著木瞳亂斬,木瞳可從來不會如此暴躁,看起來那大劍氣急敗壞的樣子。

“別廢話了,裏麵藏著一個靈魂附體的天人,你趕緊幫我把他和那把劍分開。”

木瞳左右閃避,長盛一手刀敲在李承澤後頸,他暈了過去,此人怪異,木瞳的奇異不能讓他知曉,一碼歸一碼。

“什麽天人?”

話語間,他已經抓起兩把石子,對著長劍扔了過去,打得火星四濺,叮叮作響。

木瞳幾個閃身躲在他背後,全力趕路一天,她體內的靈氣不多了,得抓緊時間恢複,要不是誤打誤撞遇到紅魚在西市,說不定她還要繞路好大半天。

“此人是天上下來的金仙,被凡界的破靈罡氣磨滅了金仙法力,還殘留極少的身軀神性,不過他的厲害非同小可,你注意些。”

長盛對她講過,屠滅山魈時,自己那詭異的視角問題,和那個巨大的自己。

木瞳知道,那是長盛自己,可他不知道。

“你趕緊把你體內那個你招出來,把他吃了。”

他五指成爪,布滿靈氣,在堅硬的岩石山體摳出石塊投擲,警惕地看著劍尖所指,小刀已經招了出來。

“喂,你一來就給我這麽大驚喜!他自己出來的,我平時也使喚不動他啊,你休息好沒有,這把劍好怪異!”

“你怎麽不早說?”

木瞳氣急,你早說,我就不把他引來此地了啊,急死人!

“我忘了嘛,咦,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此時的木瞳緊張兮兮,但長盛也看得出她和之前不一樣了。

“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本姑娘就不能有點改變?”

攻擊越發密集,長盛已經無心和身邊的人多說話,全神貫注應對神出鬼沒的飛劍,額頭逐漸冒汗。

“韓道友接著!”

玉陽不知何時冒出,扔給他一個陰陽八卦鏡。

“對著它照,其間魂體自會分離!”

長盛來不及廢話,鏡子入手,他反手就對著大劍照去,正好反射著夕陽金光,籠罩劍身。

劍身劇烈震動,一股金色的光團就要分離出來,四處金光亂射,亭子被轟踏,幸好李承澤沒被砸到,玉陽眼睛一翻暈了過去,木瞳看著腦門兒大汗的他,擔心不已。

‘轟隆!’那鏡麵反射的陽光似乎穿透天際,一聲巨響傳來,天空的雲朵被鍍上一層金輝,一雙毫無感情的巨大眼眸,冷冷地看著地上的木瞳。

一雙大手憑空幻化,木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上天,長盛大急。

“給小爺停下!”

“螻蟻,爾敢放肆!”

驚雷炸響,整個橫鬥觀彈起的陣法瞬間破滅。

木瞳此時艱難地憋出一句話:“韓長盛,替我在凡界興盛百家,查補天缺,我……”

話音未落,木瞳已被大手一把撈走。

“喂,以後到了仙界我去哪裏找你?”

“去哪裏找你?”

地上的人瘋狂吼叫,可是木瞳消失。

雲海翻湧聚攏,一切異象消失。

他覺得自己心裏,什麽東西不見了,莫名其妙和自己相遇,莫名其妙離開,她還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