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門都沒有
“有你？你是銀行啊？”何雨墨又翻白眼。
“人家說一孕傻三年，可雨兒都四歲了，老婆你這周期是不是忒長了點兒？”程卓還想再皮，見何雨墨刀子一樣的眼神，急忙正色道：“找雲商銀行，肯定能貸到款。”
“怎麽可能？我查過資料了，家族用總公司的辦公樓抵押，已經跟雲商銀行貸過款了，那筆貸款還沒有結算，人家不會批新貸款的。”
“你手上不是有那個神秘人的歡迎宴請柬麽？今天何雨詩在公司這麽一鬧，現在整個雲城都知道請柬是莊青雲親手交給你的，而莊青雲跟雲商銀行合作十分緊密，知道該怎麽辦了吧？”程卓一副循循善誘的樣子。
“你是說讓用那張請柬去辦信貸？”何雨墨猜到程卓的意思，難以置信的道：“一張請柬而已，這也能貸到款？”
唉，這個傻媳婦兒！
程卓隻能耐心解釋：“多少人擠破頭想得到這張請柬，可不僅是為了參加那場宴會，請柬已經演變成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了。而且你這張又是莊青雲親手交給你的，有雲城首富的信譽做背書，雲商銀行一定會貸款給你！”
何雨墨沉思了一陣，半信半疑的道：“好，就聽你的，明天去雲商銀行試試。”
“大功告成，睡覺去嘍！”程卓興奮地搓著手道。
“什麽大功告成？”何雨墨一副精英勞模的造型，又開始搗鼓電腦：“我還得準備交給銀行的資料呢...... 呀！程卓你放開我......討厭......”
“準備什麽？現在是私人時間，你是屬於我的！”程卓抱起何雨墨，一下扛到肩上，邁開大步朝臥室走去......
雲商銀行寬敞的行長辦公室裏，坐在沙發上的何雨墨顯得有些忐忑。
她不敢相信自己這麽輕易就見到了這家大銀行的行長，而且行長還對自己格外熱情客氣。
讓何雨墨更沒想到的是，她才拿出請柬，報上姓名，趙行長立刻親自去安排貸款手續的事。
坐在一旁悠閑喝茶的程卓微笑著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輕鬆。
何雨墨回應他一個懵懵的笑容，剛想說點什麽，趙行長一臉笑意的走進了辦公室。
“何小姐，手續辦妥了，我會盡快安排放款。這是你的請柬，這是貸款合同，你看還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
趙行長沒有半點架子，還像個普通職員一樣忙前跑後，熱情得讓何雨墨感覺很不真實。
“沒，沒有了！”何雨墨有局促地接過東西，連忙說道：“趙行長，您真是幫了我們家族大忙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您呢！”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何小姐不嫌我怠慢就好，哈哈！”趙行長笑著回應何雨墨，眼神卻帶著些拘謹，小意地瞟向程卓。
程卓微微頷首。
瞬間，趙行長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真切，躬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我送二位下樓！”
程卓兩人在銀行一樓大堂告別趙行長，剛轉過立柱，就看見何雨詩挽著她男友吳嘉郎的胳膊迎麵走來，旁邊還有個神色倨傲的中年婦女。
“呦，雨墨，怎麽哪裏都能看見你呀？”何雨詩像個驕傲的孔雀一樣揚了揚脖子，見程卓也從立柱後轉了出來，嗤笑道：“姓程的，你是來踩點，打算改天來搶銀行麽？”
她覺得自己說的笑話太應景了，捂著嘴咯咯笑個不停。
何雨墨還懵著呢，騰不出腦細胞組織語言跟她鬥嘴。
“你們來銀行幹什麽呀？是不是想貸款呀？”何雨詩哂笑著問。
何雨墨淡淡回答：“二姐，我們來幹什麽是我們自己的事，沒必要跟你匯報吧？”
“哼哼，你不說我也知道，想找雲商銀行貸款是嗎？”何雨詩放開吳嘉郎，又抱住中年婦女的胳膊，炫耀道：“這位是嘉郎的姑媽，雲商銀行貸款管理部吳經理！”
何雨詩一直盯著堂妹，見她並沒有露出自己想要的吃驚表情，有些不得勁兒。
她幹脆直接把話挑明：“何雨墨，實話告訴你，雲商銀行所有貸款都得經過我姑媽審批，你們想從這裏貸款？門都沒有！”
“雨詩，低調！不知道的人聽你這樣說，還以我為會濫用職權呢！”中年婦女假模假式責怪何雨詩一句，打著官腔道：“我這個人辦事很講原則的，隻要是符合條件的貸款申請，絕不會故意刁難！”
何雨詩看出未來姑媽並不是真的責怪自己，裝模作樣的道歉：“看我這張嘴，盡瞎說！姑媽，大家都知道您正直清廉，怎麽可能濫用職權呢？咯咯~~”
中年婦女衝何雨詩笑笑，撇了一眼何雨墨，話鋒一轉，說：“當然，那些不符合條件的申請，我也會嚴格把關，絕不會錯放一筆貸款！”
有男友姑媽撐腰，何雨詩更得意了，搶上兩步堵在程卓兩人身前，一臉戲謔的道：“聽見了麽？不合符條件的某些人，自己心裏還沒點數嗎？還不哪涼快哪待著去，別來這裏礙眼！”
何雨墨沒吱聲，她沒打算在堂姐麵前顯擺已經辦好貸款，可能因為她自己都覺得順利得不真實。
程卓更是懶得跟何雨詩掰扯，冷冷道：“這位大姐，麻煩你讓讓，別擋著道，我們要找涼快地方去了！”
“姓程的，你有種再說一遍？”這位二姐聽到“大姐”這個年輕女性最憎惡的稱呼，立刻炸毛，恨不得生撕了程卓。
她眼珠一轉，抱著未來姑媽胳膊就搖：“姑媽，他們欺負我，您讓人把他們趕出去！”
未來姑媽還挺寵何雨詩，真的招呼人：“保安，過來，把這兩個擾亂公共秩序的人給我趕出去！”
大堂邊上兩名保安見部門經理召喚，立刻朝這邊小跑過來。
“誰敢？”趙行長突然出現在大堂，冷聲嗬斥兩名保安：“給我滾回去！”
兩名可憐的保安見是行長，當然得聽大領導的，又一聲不吭溜回屬於自己的角落。
“二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怪我禦下不嚴，讓二位受委屈了！”
趙行長滿臉歉意的給程卓兩人賠了句不是，馬上扭頭冷聲質問中年婦女：“吳經理，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想趕走我的重要客人？”
“行，行長，我不是......沒有......”中年婦女臉上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倨傲，慌忙搖著手解釋，結巴了幾句，指著何雨詩說：“都怪她！是她騙我說您的客戶是故意來銀行搗亂的人......”
何雨詩傻了，怎麽這小賤人成了行長的重要客戶？這什麽情況啊？
“我不想聽你解釋，知道該怎麽做嗎？”行長哼了一聲，冷冷看著中年婦女。
“知道！”中年婦女急忙點頭，再次抬起手指向何雨詩，怒氣衝衝的道：“你，給我出去！”
何雨詩哪裏想得到事情會這樣突然反轉，腦袋當機了，愣愣張口：“姑媽，我......”
“誰是你姑媽！”中年婦女為了扳回自己給行長的惡劣印象，態度果決的道：“快點給我出去！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吳嘉郎見姑媽真急眼了，急忙拉著一臉不甘的何雨詩灰溜溜離開。
轟走了何雨詩，又陪著行長恭恭敬敬的把何雨墨兩人送出銀行，未來姑媽終於鬆了口氣，咬牙切齒的嘀咕：“小浪蹄子，害得我被行長罵，還想找我辦貸款？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