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霸業(求收藏!

此時,田不忘站了起來。

月色濃。

他仿佛是那月下影,瞧不清麵目。他的刀,還在他懷裏。而他的人已不在原地。

誰也沒有看清田不忘是什麽時候走到小寶麵前的,也沒有看清田不忘一共出了幾刀。

隻看到,小寶衣服破了一角。

好快。

好快的刀。

小寶不簡單,能從田不忘刀下走過幾招的人,當然不簡單。

就連田不忘自己也皺起了眉頭。

此時,張望月的瓜也吃完了。

小寶不禁說出了聲,“殺神十刀斬。”

他眼睛下沉,一直看著田不忘手裏的刀。

隻看田不忘刀已拔出,他說:“風塵刀你拿不走。”

小寶問:“為何?”

田不忘說:“這刀是留給另一個人的。”

“哦?”

小寶皺眉,“這個人可是張望月?”

“沒錯。”

田不忘回答倒是幹脆。

張望月也隻能苦笑。

田不忘這兄弟可交。

卻看小寶忽然大笑起來。

田不忘問:“你笑什麽?”

小寶不停地搖頭,他說:“恐怕你那個兄弟張望月不會再來了。”

田不忘皺眉,“為何?”

小寶說:“要是我沒有猜錯,他現在已經身陷險境。命處一線。”

張望月心裏也是一驚,小寶為何這樣說?卻瞧眾人聽後,喜憂各半。

那田螢看向張望月。張望月便暗自搖頭,這便是讓田螢不要說出張望月在場。田螢姑娘,似也明白了張望月意思,便目看小寶。最叫張望月佩服的還數田飛龍,他依舊麵無表情,任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麽。不過,他的手卻是搭在了盒子上。似乎想要隨時拿出風塵刀。

至於李清霞幾人,當是站起。她臉現焦慮,眼睛直直盯著小寶。

覺塵並未改掉老習慣,雙手合十。

田不忘轉過身,正對著小寶。問道:“你怎麽知道?”

小寶笑道:“聽說過皇城的‘鐵鋒軍’嗎?”

田不忘皺眉。這便與張望月當初一般,未聽過。

田螢卻大聲說了出來,“鐵鋒軍,皇城邊關鐵騎。不過,近幾年卻多在江湖出沒。”

“哦?”

田不忘說:“你的意思是,鐵鋒軍對張望月出手?”

他說著,餘光看向小寶。

小寶說:“沒錯。”

田不忘說:“就算是鐵鋒軍出手,也不可能對張望月怎麽樣。他現在雖是手上無刀,千軍萬馬卻也難不到他。”

小寶笑了,笑得特別開心。他說:“所以,我們設了一個圈套。”

田不忘問:“什麽圈套?”

小寶說:“一個讓張望月無可逃脫的圈套。如果漠北狼被套住了脖子,一定逃不掉。”

張望月沉思,小寶所說圈套,難不成是那十個騎馬之人?

但,張望月現在可是好好的。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著小寶開口。小寶也沒讓大家失望,他說:“鐵鋒軍報出了消息,抓到了金陽第一刀客張吹煙。你說張望月要是知道此事,會怎麽樣?”

田不忘沒說話。

李清霞說:“金陽世代與皇城視仇,他們抓到張吹煙當然不會放過他。要是張望月知道了,當然也會去救他。”

“沒錯。”

小寶說:“此事放了出去,我的大兵也見到了張望月。並留下了某一種,讓張望月不可拒絕的暗號。”

田不忘說:“你又是誰?”

小寶說:“在下銀伯候。”

張望月心裏一緊,原來小寶就是銀伯候。他一直潛伏於田螢身邊,既是摸清了田飛龍底細。今日銀伯候出手,也必然是抱以百分百必須的把握。一個聰明人,隻會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隻可惜,張望月並未如小寶所想般,跟著大兵,更沒進入圈套。銀伯候若是知道張望月此時在這,會怎麽樣?

但看數賓客,麵色慌張。顯然,他們都聽過銀伯的名字,也知道銀伯候是什麽樣的人。而那田飛龍卻還是麵無表情。

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銀伯候的到來,並未讓他感到驚訝。反而他之前的焦躁,似乎在表明,他為等待銀伯候的到來而著急。

他渴望銀伯候到來。

田不忘還是會問:“天上樓東樓銀伯候?”

“沒錯。”

“我們無仇。”

田不忘說:“但若想拿風塵刀,得過我這一關。”

田不忘所說,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隻看銀伯候並未說話。他隻是拍了拍手,便瞧院外出現了四人。他們整齊的並肩前行,鐵臉剛毅,手橫寒刀。卻是那路上所遇騎馬四人。

沒想到,這四人竟是銀伯候的手下。又或許不是,張望月說不上來。總覺得,這四人沒有那麽簡單。

銀伯候看向田飛龍,他說:“東道主,今天你跑不掉了。”

田飛龍聽到銀伯候說話,竟然笑了起來。他說:“就憑你們五個人?”

銀伯候說:“難道不夠嗎?”

田飛龍說:“東樓不是有一候二王三龍四虎五軍之說,他們人呢,為何隻來了你們五個?”

銀伯候笑了,“不要著急。先說說我們的事。若是說不通,他們傾刻便到。”

田飛龍伸出胳膊,似在示意田螢離去。於此,田飛龍走到風塵刀前麵,他說:“我們的事?沒什麽可說的。”

“哦?”

小寶眼睛眯起。

田飛龍說:“你們東樓一直想霸占我神龍島,談合不成,便是要來硬的了。”

他總結,“強盜行為!”

小寶笑了。

田飛龍說:“你們想皇城江湖並列。金伯候好大的野心。”

張望月聽後,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想來,這便是田飛龍與田螢,讓張望月來十裏桃花河殺銀伯候的原因:除惡!

天上樓有詩:煙銷不散滿天空!

他們自知,不是那一候二王三龍四虎五軍對手。便想以風塵刀之誘來讓張望月出手,對付銀伯候。

想到此處,張望月又皺眉了。為何,這般巧合?偏偏風塵刀剛出江湖,而偏偏張望月也剛好需要一把刀。最主要的是,歐冶子剛剛好三十年鑄刀。

難道,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作?如果真有此事,那麽這人是誰?他又與金陽王朝是何關係?

銀伯候忽然開口說:“我來不是和你聊天的,更不是來和你商量的。現在,你要做的隻有兩件事。”

田飛龍問:“什麽事?”

銀伯候說:“第一交出風塵刀。”

田飛龍問:“第二呢?”

銀伯候說:“第二嘛,我這裏有一把刀。但是,這刀不快了,需要磨一磨。”

“哦?”

銀伯候說:“他需要用血來磨,才能磨得快。”

田飛龍說:“你是想用我的血來磨刀?”

銀伯候說:“一點也沒錯。”

他話一說完,隻瞧他手裏的刀突然脫手。箭一般投向田飛龍。

張望月瞧著,這準頭倒是比他先前往籃子裏投箭支時準上了百倍。

隻聽咣一聲,銀伯候投出的刀還未走到一半時,卻落在了地上。

誰都瞧見了。

銀伯候的刀,被田不忘一腳踢開。

田不忘說:“不管怎麽說,你說的兩件事情。第一件,得過我這一關。”

銀伯候抬起頭,眼現怒氣。他說:“你是頭硬嗎?”

田不忘說:“我這人做事隻講原則,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刀不可拿。”

他已百分百認定,那風塵刀必是張望月的。就算張望月真的處在了險地,田不忘也會拚盡全力,把風塵刀帶給張望月。

他認定的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