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練功

當初在修真界董明開始為修煉做準備的時候是七歲,但到他幸運地磨通第一個穴竅的時候,已經十六了!看似花費了將近十年的時間,他拿到了修真的鑰匙,這並不是說他多麽有韌性,而他是以一種有棗沒棗打三杆子的做法,卻沒想,竟然真被他磨通了第一個穴竅!

隨後,董明又是利用了近三年的時間,磨通了全身穴竅,通脈與固脈都用去了兩年,到他真正開始修煉的時候,他二十二!正是年富力強的大好時候,董明進入煉氣期以後,他走了許多的地方,一邊修煉,一邊尋找資源,用了三十多年的時間,他終於修煉到煉氣大圓滿,開始衝擊築基,卻是沒有想到,晴空之下,竟然遭遇雷劈,他被擊到了這個世界!

這就是以前董明的修真經曆,沒有多少的波瀾壯闊,他也不是什麽絕世的天才,隻是一個比一般人運氣好一些的小修士,但加上他之後遭受到的雷擊,這好壞之分,倒也不容易說清了!

想要做到開竅,就需要進行磨穴,而要磨穴,就要運轉磨穴功法。在修真界,這各功法就是爛大街的東西,種類也是多種多樣,而這些種類繁多的功法,也沒有什麽明顯優劣,可以說是隨你使用哪種,效果都相差不大,這些功法董明就知道好幾種。這些功法,都是些修真界大能們創造,並且創造起來並不困難。當他們修煉到一定的程度時,擁有了內視的能力,就可以觀察身體內部細微的準確狀況,包括靈氣的吞吐及靈氣的行走路線,根據這些實際的情況,再去創建功法,那是基本沒有漏洞可言。董明不知道,實際上,他所掌握的這些磨穴的功法,卻是與神州國的一些古老的氣功有些相通的地方。隻不過,氣功是由那些大師們,通過對於身體的外部感悟,再經過推算及演練,慢慢形成的一種功法,根本無法與董明手中的這些磨穴法門相比,試想,一種蒙著眼創造的東西,又哪能和那些像是被放大多少倍後,看得完全清楚後再創造的功法相比?故而,雖然修真界的磨穴功法與氣功相通,但卻存在著許多的不同,如果有一位氣功大師看到董明的磨穴功法,他一定會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有關開竅的過程,雖說身體穴竅磨通過程並無明確的次序要求,但,董明是開過竅的,在他磨通全身穴竅的時候,就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某些穴竅的磨通,卻是會比其他穴竅容易。但當進入煉氣期後,他把這個心得與自己的修真朋友分享之時,他被嘲笑了,這個時候他才清楚,別看這幾個穴竅他磨起來比較容易,但放在別人的身上可能就是另一些穴竅研磨起來更加快捷,這完全就是因人而異的事情,根本沒有定數!

現在的董明,需要再次開始開竅的時候,他沒有擔心過開竅成敗的問題,因為他有過開竅的經曆,知道開竅的關鍵所在,這也就是為什麽當人們磨開第一個穴竅的時候,接下來的磨穴過程就再也沒有了障礙的原因。但他也有些猶豫,在原來那副身體之上,那些自己感覺起來相對容易的穴竅,放在這具身體上後,同樣還會與原來一樣嗎?不過很快,董明就將這些拋諸腦後,無論如何開竅都是要經曆的,容易如何,困難又如何,他都得去做,最起碼,磨穴過程那玄之又玄的感覺,他是不會忘記的!

想到這裏,董明再次看了看他房間的窗簾,確認沒有一絲的縫隙,就開始了他第一次磨穴的曆程!功法還是原來的功法,那種磨穴時的心態,也調整到以往他感悟過的那種心態。很快,由於功法的運轉,他能夠感受到全身上下,慢慢形成一種空明,慢慢地,自己好像自己的身體在變得虛化,至於最後,從感覺上來看,他的身體從這個世界完全消融,他似乎感受到了絲絲身體的脈動。這種脈動沒有固定的節奏,它是一種旋律,這是一種需要你去學習的旋律,那位問了,這旋律很複雜?當然,這就像是一首歌,一首隻有運轉了特殊功法才能感悟的美妙的歌謠!

很快,董明在欣賞到了自己的旋律之後,他退出了修煉,輕輕吐出一口氣,這是一種久違的感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董明看了一眼表,他心裏馬上苦笑,剛才他似乎隻是將將感受到那種旋律,這就三個小時過去了!以後運轉這種功法,一定要控製好時間,要不然,真的來一次忘我的感悟,忘記了晚餐時間,難免會被家人發現,董明可不希望他練功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哪怕是家人都不行,畢竟這有些太驚世駭俗了!

當董明仍然在回味著剛剛修煉時的感受之時,聽到了妹妹放學回家後的叫喊聲,“媽!原來給我做的那個毽子還有嗎?我們下星期開運動會,到時候要用!”聽著妹妹歡快清亮的說話聲,看來前些日子的自行車事件的陰影,已經完全從她的心中淡去,恢複了往日的活潑。

“哪還有啊!早都壞了,我這就再給你做一個,一會兒就好!”

“踢毽子也能比賽嗎?咋比的?”這個時候的董明,也從屋裏走了出來,在董家溝子小學的學生中,課間也有人踢毽子,不過,這裏卻沒有運動會。

“這你就不懂了吧,踢毽子比賽有好幾種呢,我們運動會裏隻選用了兩種,都要求換腳踢,換腳明白吧?”

“兩條腿輪換著踢唄,左一個,右一個。”董明笑道。

“就是這種,第一個比賽是兩分鍾內比誰踢得多,還有一個是踢二十次看誰用的時間最短!”

“要是中間毽子掉下來了呢?”

“掉下來也沒事兒的,但誰願意讓毽子掉地上呢,那太影響成績了!”

董明稍一琢磨,還真是這回事兒,“那你能保證不掉下來嗎?”

董梅對董明的問題根本都不屑回答,反而笑道,“昨天你們期中考試的成績應該出來了吧,考得咋樣啊?”有關董明的那些降級危機,母親肯定是不會對董梅講的,但這次期中考試對董明意味著什麽,她也清楚,別忘了,她還有一個叫二喇子的同學呢!不過,董梅也是個機靈的丫頭,看到哥哥這副樣子,自然知道他過關了。

“那你覺得我考得咋樣呢?”董明仍然笑嘻嘻地對妹子說道。

“我覺得呀,你的這次成績不會超過大喇子了吧?”突然間,妹子從董明的笑容中讀出了些不同尋常的意味,故而才大膽地猜測。按照董明以往的成績來看,董梅的這種猜測,也是她的極限了。

董明沒有正麵回答妹妹的問話,反而道,“過些天,下午大喇子會來我家看書,到時候借用一下你的地方,沒意見吧?”

在農家,董梅又是這麽小的孩子,能讓她介意的東西還真沒有啥,馬上答應道,“來就來吧,看來,這次考試結束後,大喇子也開始著急了,嘿嘿!”

見到妹妹並沒有反對,董明也是輕輕鬆了口氣,大喇子來自家學習的這件事情,在自己這裏是沒問題了,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事兒了。至於最終大喇子的老娘會不會放他過來學習,董明還真是一點兒根都沒有,因為董雪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

實際上,大喇子家裏出現的情況與董明的猜測有些出入,當他回到自己的家裏的時候,大喇子的父母都正在忙著農活兒呢,根本沒有意識到要去詢問他期中考試的情況,再說了,估計也應該與以往不會有多大的變化。因而大喇子見到父母沒有關注自己的考試結果,也就沒有主動去說,簡單吃過飯後,就直接與家裏人一道兒忙活了起來,至於要到董明家去念書的事兒,在大喇子看來,還是過幾天再跟老娘提吧,現在的節骨眼上,可別刺激到自己的這位脾氣無常的老娘!

大喇子家裏是平靜了,但有一戶人家,注定無法平靜,那就是董新陽的家裏!中午放學一回到家,董新陽的母親就發現了兒子的異常,因而對他道,“小陽,你這是咋的了,誰招你了?”

見到自己的委曲終於被母親注意到,董新陽禁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就是那個熊伢兒!他算個什麽東西?在班上說我的話不知道有多麽難聽!”於是,董新陽就將發生在學校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與母親哭訴了一翻,然後,還指天發誓道,“那個熊伢兒絕對在考試中作弊了,要不然,一個墊底兒的人,怎麽就突然間考了個第一名出來,說出來誰信啊?”

董新陽的娘倒也不是全然不講道理的人,但見到兒子受了這麽大的委曲,心裏早就亂成了一團,對於事情的判斷力,也就弱了不少。更何況,他自從生了這個老二後沒多久,丈夫董廣祿就到了鎮上工作,采石峪距離董家溝子雖說沒有多遠,但他最多也就是一周回來一趟,因而,她的全部身心就都放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大兒子董新中很給她爭氣,考到了縣中去讀書,因而,她現在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小兒子董新陽的身上!見到董新陽受了這麽大的委曲,她哪裏還能淡定,對兒子道,“這個董開河真是黑白不分,不行,媽媽帶你找他家去!”

“董老師根本不承認那個熊伢兒作弊,去找了又能有啥用?”

“他也總是要講理的吧,還就不信了,他們學校就沒有道理可講了嗎?”

“不,我絕不去找董老師,我不去!”說著,董新陽哭聲變得更加地淒厲!

見到寶貝兒子哭得這麽傷心,其母也不願扭著兒子的意願,馬上和聲安慰道,“好好好,不去找你們那個老師,咱找你爺爺去總行了吧,讓爺爺給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