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個電話
彭旭灌下去一瓶威士忌,立刻就趴在地上拚命的吐了起來。
這個時候,劉子康已經打了電話,見到彭旭喝吐,他咬著牙盯著秦歌:
“你等著吧,人馬上就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現在放掉趙少,我保證,讓你活著出去,否則……。”
秦歌順手就把手中的酒瓶子給砸了,然後直接用手上的殘渣,劃在了醉酒昏迷的趙金陵臉上。
毀容!!
就算是最先進的整容技術,都沒辦法在這種傷口上恢複原樣。
劉子康嚇尿了。
“你……你這個……你!”
看著劉子康猙獰扭曲的臉,秦歌淡淡說道:
“你看,你威脅我,我就劃他臉,你再威脅一句,我就讓他……變成太監,你覺得,我被人弄死,你能活嗎?”
劉子康嚇得渾身哆嗦,就如同看著魔鬼:
“你……你……你!!”
芳姐也嚇傻了,許菲菲和韓玄看著秦歌的時候,眼神也變得十分的畏懼,隻有趴在芳姐懷中的子桑寧,這個時候卻出奇的平靜。
他是為了我嗎?
值得嗎?
我跟他不過就是普通的同事而已。
他為了我,居然連命都不要了嗎?
子桑寧的心底,憤怒和驚懼慢慢的消失,剩下的,就隻有對秦歌的擔心了。
我能為他做點什麽呢?
但是,當初離家出走,我發誓不再回去了啊。
不行,我不能看著他因為我受傷。
子桑寧掙紮著從芳姐的懷中抬起頭,然後輕輕對芳姐說道:
“芳姐,我的手機在你這裏嗎?”
席芳這個時候也蒙了,茫然的摸出電話遞給了子桑寧,她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匯報給秦青山。
如果真的任由趙金陵這邊出手,那麽,今天晚上,秦歌真的就沒辦法從這裏活著出去了。
但是,老板吩咐了,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都不要給他打電話啊。
現在怎麽辦?
子桑寧這個時候,已經用手機發出了一條信息。
而酒吧的老板,再也不敢當鴕鳥了。
他如果再不出頭,他這家店也保不住了。
“這位,你今天做得太過了,無論趙少他們做了什麽,至少沒有出人命,不是嗎?”
秦歌看了酒吧的老板一眼,眼中的冰冷不言而喻:
“希望你的老婆女兒被人輪的時候,你還能如此的平靜。”
“你!!”
酒吧老板氣得血氣上湧,眼中陡然閃過一道殺機。
秦歌搖搖頭,想了想,從褲兜裏摸出手機,然後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對方很快接通。
“老板,有何吩咐。”
秦歌很不喜歡別人叫他老板,但是又沒辦糾正溫顧的稱呼。
“查,一個叫趙金陵的,我要他和今天晚上他身邊所有人的信息,包括他們的家人和社會關係。”
“是!”
秦歌又看了一邊盯著自己的酒吧老板,淡淡吩咐一聲:
“三天時間,讓一家叫菲尼克斯的酒吧關門,至於老板……嗯,他喜歡當狗,那就去當一條狗好了。”
“是!”
秦歌掛了電話,對著變臉的酒吧老板微微一笑:
“你看,我裝逼的,誰不會啊?”
酒吧老板額頭上的冷汗,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這位,到底是什麽來頭啊?
他是裝逼嗎?
我他媽寧願他是裝逼啊!!
老子何苦來著,麻痹的。
老板根本想不到,他是如何得罪人的。
秦歌並不是喜歡趕盡殺絕的人,犯錯什麽的無所謂,窮凶極惡的人他見得多了,但是,哪怕是兩世為人,他對衡量壞人的標準從來沒變。
允許以力殺人。
可以借勢殺人。
甚至滅人滿門。
但是!
不能欺侮女人。
想睡一個女人,你用錢去砸,用虛情假意去騙,去死纏爛打,去痛哭流涕,甚至睡了提上褲子不認賬,都沒有任何關係。
欺侮女人,那就是人渣不如。
都不用十分鍾,秦歌的電話沒想,趙金陵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劉子康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拿起趙金陵落在沙發上的手機,顫聲接通:
“趙叔,是我。”
對方是一個渾厚的聲音,很明顯在強壓怒火:
“你跟金陵在一起?你們在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劉子康的聲音想要保持平靜,但是卻一直在發顫。
他把事情說了一遍,當著秦歌的麵,沒敢隱瞞,卻輕描淡寫的淡化了開頭,隻說是邀請對方來喝酒,對方不喝,才發生了後麵的事情。
“該死!!!”
電話那頭一聲怒吼。
劉子康心頭暗喜,嘴裏卻不敢表現出來:
“趙叔,您放心,我已經穩住了局麵,您趕快派人來吧,趙少他快不行了。”
電話那頭的怒吼差點沒震碎劉子康的耳膜:
“穩你媽……!!他死了才好呢!!還有你這個混蛋,要沒有你這樣的狐朋狗友,趙金陵會變成這樣嗎?我會找你爸爸好好談談,以後,你劉家也不用在申海呆著了,趁早滾蛋!!”
猶如晴天霹靂轟下,劉子康嚇傻了。
他呆呆的僵立在原地,一股淡黃色的**,順著他雪白的緊身褲,慢慢的流了下來。
怎麽會這樣啊?
為什麽會這樣啊?
到底發生了什麽?
酒吧的老板也聽到了電話那邊的怒吼,完全嚇成了顫抖的鵪鶉。
這個時候,秦歌的電話響起。
“老板,我親自給趙天明打了電話,剩下的事情,您不用再管了,交給我吧。”
秦歌麵色淡然的掛了電話,看著劉子康,淡淡一笑:
“你看,事情就是這麽簡單,何必弄得那麽複雜呢?”
他鬆開踩在趙金陵脖子上的腳,說道:
“送醫院吧,一個小時之內還有搶救的價值,要不然,就等著變植物人吧。”
說完,他對著芳姐點了點頭:
“芳姐,我們走。”
芳姐和許菲菲完全蒙圈了,茫然的扶著子桑寧,一直到走出了包房,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韓玄也渾身冒冷汗,尤其是通道裏兩邊站滿了凶神惡煞的保安,一個個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他就覺得雙腿一陣發軟。
在全場矚目之中,芳姐幾個人跟著秦歌茫然的走出了酒吧,冷風一吹,芳姐這才醒悟過來,聲音有些顫抖:
“秦歌,你……你到底怎麽做到的?”
秦歌淡然一笑,攤了攤手:
“就是打了一個電話而已,芳姐,不用吃驚,這種事見多了就好了。”
芳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沒好氣的罵道:
“烏鴉嘴,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發生才好,你啊你,不是芳姐說你,以後不要那麽衝動,你看,把菲菲和韓玄嚇成什麽樣子了。”
秦歌笑著對韓玄說道:
“韓哥,我說過,我會罩著你的,沒撒謊吧?”
韓玄想翻白眼,卻發現麵部神經受嚇過度,肌肉不受控製,白眼翻不出來了。
秦歌站在夜晚之中,一雙眼睛明亮而深邃:
“今天發生的事,當是一場夢,就過去了吧,明天,就是一個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