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老公真幽默

見到來人,徐父和高邵鈞還有另外那個中年人,立刻滿臉賠笑。

“溫少,您怎麽來了?”

溫顧笑了笑,然後走到秦歌麵前,想要彎腰的,但是卻被秦歌一個眼神製止。

“秦……兄弟,怎麽喝酒都不叫上我啊?”

溫顧對秦歌的態度,差點沒嚇傻徐父。

徐家的身份,差著高家一截,而高家在溫家麵前,又差了老大一截。

溫顧溫公子,在整個申海,也是名聲在外。

今天晚上的局,能請到溫公子,還是因為幾天之前高升那件事引發的後果,高邵鈞被逼無奈,舉家投靠了溫公子。

為了安慰高邵鈞,溫顧當然不介意給他一個麵子,來為他站台。

沒想到,遇到了秦歌。

溫顧很客氣的對秦歌身邊的子桑寧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高邵鈞說道:

“這是我最好的兄弟,以後在申海,他說的話,就等於是我的話。”

高邵鈞暗暗震驚。

秦青山私生子和溫家公子怎麽變成兄弟了?

算了,這種事,最好別問,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可溫顧的話,對徐父和另外一個人來說,那就相當於地震了。

徐父臉上頓時浮現起燦爛的笑容,放下酒杯,恭敬的對著秦歌伸出雙手:

“沒想到,秦少還是犬子的同學,還真是……有緣啊。”

秦歌笑著看了徐父一眼,卻沒興趣跟他握手。

徐明哲和他的同學猶如中了定身術,全都傻在了原地。

“我可不是徐少的同學。”

秦歌淡淡看了呆如木雞的徐明哲一眼。

徐父心頭升起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覺。

秦歌對著溫顧笑著說道:

“溫大哥,幫我個忙。”

溫顧連忙笑著說道:

“你開口,我跑腿。”

秦歌目光從徐明哲臉上淡淡掃過,落在了那個劉大江身上,然後指著他身後說道:

“你幫我查一查那幾瓶酒。”

徐明哲和劉大江的臉色陡然慘變。

子桑寧渾身忍不住輕輕一顫,驚駭的看了徐明哲一眼,身體一軟,差點沒栽倒在地。

溫顧的臉色,慢慢變得陰鷙。

“嗬嗬,這麽好玩嗎?任哥,你來。”

曾經被秦歌一招敗退的任哥走了進來,他先對著秦歌行了一禮,然後站在溫顧身邊,等候吩咐。

溫顧臉上冷漠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去看看,那些酒做了什麽手腳。”

任哥點點頭,走過去仔細檢查了起來,很快,就拎著一瓶酒過來。

“老板,這裏麵有少量的致幻劑和興奮劑。”

這瓶酒為誰準備的,不言而喻。

子桑寧氣得渾身顫抖,目光從一群同學身上掃過,顫聲說道:

“你們簡直就是……!”

她抓起外套和手袋,轉身衝了出去。

秦歌對著溫顧點點頭,然後追了出去。

溫顧淡漠一笑,看著滿屋篩糠的人,對著高邵鈞輕輕說道:

“老高,合約,作廢吧。”

說完他帶著任哥離開了包房。

高邵鈞心髒病都差點沒發作。

尼瑪啊!

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的事情剛結束,又遇到這種事?

這些該死的混賬東西,仗著有點錢,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徐建!你他媽的坑我?你自求多福吧!”

高邵鈞把手上的酒狠狠潑在了徐父的臉上,鐵青著臉帶著另外一個中年人怒氣衝衝的走了。

就如同一顆顆的重磅炸彈,徐建被炸傻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酒水從臉上流了下來。

得罪了高邵鈞,還能有回旋餘地。

但是,得罪了溫顧……!

那就是……滅頂之災啊!

他看了一眼兒子,一股邪火如同火山爆發:

“你這個……小畜生!”

“徐家完了!全完了!”

“都是你這個小畜生,我當初怎麽就沒有把你射到牆上啊!”

劉大江早就嚇癱,其他幾個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是他們卻沒有參與到下藥這件事當中,事先也不知情,所以雖然是麵麵相覷,但是心頭卻在無比的慶幸。

子桑寧受到了劇烈的刺激。

她的同學,居然在她的酒水裏下藥。

如果今天沒有秦歌,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這件事,於她而言,甚至比起幾天之前酒吧裏發生的那件事,更為惡劣。

因為……同學!

淚水從子桑寧的眼角流了出來,有些魂不守舍的一邊哭泣一邊捂著嘴從二樓疾步下樓。

一腳踏空。

腳踝處陡然一陣劇痛傳來,身體眼看就要從樓梯上滾下去。

記憶空白的一瞬間,她仿佛撲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等她醒悟過來,果然正摟著秦歌的脖子。

子桑寧不由得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羞憤,委屈,還有腳踝的劇痛,同時湧上心頭。

“我,腳好疼,嗚嗚嗚嗚!”

秦歌一手抓住她飛出去的手袋,一手把她抱在懷裏,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痛苦得差點咬破嘴唇,立刻抱著她走到一邊,小心翼翼的放下,發現她腳踝腫成了饅頭。

“不行,得去醫院。”

說著,他把手袋掛在手上,彎腰輕柔的伸手抄起她後背和腿彎,出了餐廳。

子桑寧的身軀有些顫抖,她渾身一陣陣的發熱發軟,她想說下來自己走,但是一雙手卻很誠實的摟住了秦歌的脖子。

她知道這是不對的。

他是……凝霜的未婚夫啊。

雖然是合約上的未婚夫。

她努力想要保持平靜,卻發現靈魂都顫栗了起來。

那是一種打破禁忌帶來的羞恥感和……致命吸引。

那種羞意,讓她的脖子都紅了。

心底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生根發芽。

秦歌雙手抱著她腳下跑得飛快,卻保持著上半身絲毫不顛簸,就如同手上不是抱著一個大活人,而是一根輕巧的稻草。

“車鑰匙呢?把車門打開。”

隔著車還有十多米,他讓子桑寧把車門解鎖,又把她輕柔的放到後座,這才發動汽車,向著醫院駛去。

子桑寧在後座看著秦歌的專注的開車,有些癡,隨即輕輕說道:

“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該怎麽報答你呢?”

秦歌沒回頭,脫口說道:

“傻丫頭,坐好別廢話。”

子桑寧呆呆的看著他,好半天才羞澀說道:

“你才傻呢!”

秦歌哭笑不得,不再說話,一路開車找到了一家醫院。

又抱著她進了急診,掛號,拍片,最終結果是關節錯位和輕微骨裂,需要打石膏,拄拐一個月。

“啊?我能不能不打石膏啊?”

子桑寧可憐兮兮的看著秦歌,她不想打石膏,更不想拄拐。

秦歌靠在處置室的門口看著醫生忙碌,笑眯眯的說道:

“打屁股和打石膏,你選擇一個。”

子桑寧俏臉騰的紅到脖頸。

醫生適時補刀:

“你老公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