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奇怪的馬昊

“各位兄弟,我天罰公會自創會以來,本著互幫互助,懲惡揚善的宗旨,致力於打造最權威的人民公會,凡有犯我公會成員者,我天罰公會必將嚴懲不貸,社會上的小混混又怎麽樣,不過是紙老虎,一戳就穿,今天他們屁滾尿流的樣子大家也是有目共睹,隻要我們團結在一起,沒有什麽樣的大腿是咱們胳膊擰不過來的,今日天罰首戰告捷,大快人心,來,幹!”

“幹!”

眾人齊聲高呼,紛紛舉杯飲盡,豪氣幹雲。

接下來的日子,一直很平靜,範勇再沒有打過一個電話過來。

多次都在我和海峰這裏沒有討到好處,可能現在學乖了吧。

因為一直都沒有解散公會的原因,海峰又被主管傳喚過好幾次,海峰不停的跟主管打著太極。

介於公會在公司裏也沒有造成什麽負麵的影響,慢慢的也開始得到了默許。

令人驚喜的是,我居然拿到了公會福利,作為副會長,雖然五百塊少了點,但是總好過沒有啊,畢竟我每天就是跑場地、打雜跑腿,約會聊天,根本就沒有什麽作為。

公會的經濟係統基本已經完善,在公司外麵建立了一個委托部門,在接受廣大市民委托的同時,再把任務公布出來,以任務的難易級別製定出相應獎勵,公會會員自由選取任務,完成任務後,得到相應獎勵。

沒有想到的是,這種類似於遊戲裏麵的機製,居然可以門庭若市,很快便得到廣大市民的認可。

慢慢的,委托部開始建立分部,公會也通過信息部得到的相關情報,開始自行發布一些神秘任務。

這天,和馬昊正在茶館喝茶,王明明火急火燎的跑來,說是委托部接到一個特別奇怪的委托。

委托人直接放下了足足一皮箱的鈔票,大概有一百萬。

我特麽聽到一百萬,腦袋裏“轟”的一聲,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啊,要是拿在手裏,我特麽會不會興奮得直接死掉。

馬昊這小子倒是冷靜,眼神淡然的看著王明明,沉穩得像個老鬼。

王明明說,海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聯係了我,可我手機關機的,怎麽也聯係不到,於是就找到了王明明,讓他找我。

聽到這裏,我拿出手機來,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沒電了。

看著氣喘籲籲的王明明,我給他倒了一杯茶,把他叫過來坐在一起。

經由上次一戰,我和海峰因為對於戰善部的部長怯戰而沒有帶人出麵一事十分不滿,直接就把王明明提到了戰善部任了戰善部的部長。

王明明冷靜的喝了一口茶,著急忙慌的就開始匯報,說委托人是一個臉上戴著京劇臉譜的人,身高大概兩米,聽口音應該是個中年男性,穿著一套黑色工裝。

他委托的任務是將一個很古怪的銀墜子在明天晚上十點以後送到附近一個叫做涼台鎮的最高處的別墅裏,並且要親自交到別墅主人手裏。

王明明說著就把一個銀墜子擺在了桌子上。

“這可是任務物品,你怎麽給拿過來了,還不快拿回去。”王明明這家夥該不會是富二代的毛病又犯了,直接就把銀墜子拿了過來。

“嘿嘿!這麽好的事,我已經幫你接了下來,要不然被別人搶了怎麽辦?”王明明傻笑著直撓頭,老子差點沒給他氣死。

天上哪裏那麽容易掉餡餅,可別給老子出什麽事故,錢雖然多,但特麽也要有那個命花呀。

我問他為什麽不自己接,他說他自己一個人不敢去,叫的人多了還要分給別人,不劃算,所以就幫我接了下來。

“我陪你走一趟吧,這件事恐怕沒那麽簡單。”馬昊拿起桌上的墜子一邊仔細的打量著一邊說道。

那墜子可能是一個佛教的法器,和降魔杵很像,上麵密密麻麻的刻著很多看不懂的文字,整體透露出一種非常古樸的氣息,似乎蘊含著神奇的力量。

馬昊看著墜子的眼神裏有一道精光一閃而過,似乎是看到了一些端倪。

手機充了電,我打電話給了海峰說是任務已經接了下來,我們現在就準備動身去往涼台鎮。

做了簡單的準備以後,王明明找來一輛車直接就把我們送到了涼台鎮,本來這一趟是不準備讓他跟著過來的,他說他給我們當司機也就跟著過來了。

小車停放在鎮上的一道小橋邊,小橋邊的旅館的名字就叫“小橋邊”,我們提上行李住了進去。

放下行李,從旅館裏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在小鎮上四處打聽山頂別墅的消息。

小鎮上的人居然都不知道山頂別墅這麽個地方,最後還是在一個賣老鼠藥的老伯那裏才打聽到。

更加沒想到的是,涼台鎮的山頂別墅居然在一個距離小鎮幾十裏以外的地方。

在小鎮的夜市上逛了一圈,吃了一些本地特色小吃,喝了幾瓶啤酒,回到小橋邊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吃過午飯,我們就直接出發了,畢竟山頂別墅在哪裏還沒有一個精確的定位,不早一點出發怕是要誤事。

委托接了下來就務必要把那一百萬給賺下來,要不然天罰的名聲可能就要受損了。

天氣很好,分外晴朗。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之前買的冰鎮飲料也因為氣溫而變得不再那麽解渴。

王明明放著歐美的一些流行音樂,嘈雜得讓人心煩意亂。

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淌下來,不一會的時間後背和汗褲都濕了個透。

遠遠的看見一座高山上的密林裏反射出一抹白光,估計任務的終點差不多就是那裏了吧。

我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多一些。

王明明開著車,叼著煙,熏得我和馬昊直咳嗽,要不是看他一直在開車,老子非給他一腳踹下去不可。

特麽目的地看著就在那裏,硬是七彎八拐的跑了兩個小時才到山腳下。

停下車,放了水,我們直接就躺在了林間的草地上。

王明明搬出車裏的啤酒,拿了撲克牌出來玩。

看著時間還早,我和馬昊也沒說什麽,估計天黑了再上去比較涼快一些。

三個人玩了一會鬥地主,吃了一大堆辣條和瓜子,總覺得悶得慌。

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接了這個委托,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是什麽好事的話,委托人也不至於會戴著麵具出現在委托部。

現在墜子也按照委托人的要求,密封在了一個黑色玻璃罐裏,在沒有見到別墅主人之前已經不允許再打開了。

可即便是打開,就我們這幾個沒見過世麵的屌絲,也不可能會看得出什麽端倪。

“昊子,這個墜子你看出來一些什麽沒有?”突然想到馬昊之前看墜子的眼神,我轉頭問了他一句,希望他多少能夠說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個墜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不過我總覺得它隱隱散發著一種力量,而且還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至於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馬昊若有所思的皺著眉頭,像是在極力的思索。

我拿出手機點開瀏覽器,準備搜索一下降魔杵,看看到底是不是,結果手機沒信號。

馬昊和王明明也拿出手機來看,居然也沒有信號。

坐在山腳下繼續吃了一些幹糧,太陽也差不多快要落山了。

我們起身朝著山頂出發,希望這次的行動不要出什麽事情吧,老天保佑。

上次和範勇約戰的傷,仍舊是在第二天就完全愈合了,我和馬昊動作敏捷的在山上爬著。

後麵行動還有些不便的王明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個勁的叫我們等他。

今天的月色分外明亮,皎潔的白光照亮著整個山頭,涼爽的空氣裏散發著草木的味道。

蛐蛐不停的叫著,除了王明明的喘氣聲就是我們爬山的動靜。

慢慢的馬昊開始表現出有些不適,我看見他緊皺著眉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馬昊,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擔心的問著馬昊,要是不行就讓他回去車上等我。

“沒事,就是覺得胸口很悶,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馬昊痛苦的說著,動作也開始變得遲緩,我看他額頭上已經浸出了汗水,青筋直冒。

“馬哥,你沒事吧?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王明明倒是奇了怪了,越爬還越精神,好像身上的傷都已經痊愈了一樣。

“沒事,繼續走,別耽誤了時間。”馬昊咬牙堅持著跟我們一步步的朝前走著。

慢慢的,馬昊沉重的喘著粗氣,我看見他衣服褲子都已經被汗液浸濕,在他的腳下踩出一道道深深的腳印。

“我來背你走一段吧,你小子是不是恐高,或者是不適應高地的環境啊。”我半蹲下來笑著對馬昊說道。

馬昊也沒有跟我客氣,直接就趴在了我的背上。

就這樣背著馬昊繼續走著,他的氣息慢慢平緩下來,看著越來越近的山頂,我可能是因為想著那一百萬的委托金,現在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王明明跟在身邊,也是一副神清氣爽,幹勁滿滿的樣子,估計他也想著那一百萬呢。

特麽王明明又不差錢,他激動個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