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芳
“雷子，你們先坐這裏，我們去洗水果。”叫小梅的姑娘拿起雷子拎來的水果向身邊的趙敏打個眼色，兩人起身向裏麵的房子走去。
“好的，這水果可是石頭買的。”雷子說道。
石頭在路上時候聽到雷子說去參加一個聚會，總不能空著手吧，於是在路上買了四個蘋果，可樂是雷子從家裏帶過來的。
“雷子，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是說聚會嗎，怎麽隻有四人？”兩男兩女，剛好一對，怎麽感覺像是相親會。
“嘿嘿，石頭，你也老大不小了，至今單身，我為你可是操碎了心，這不，我把你的情況跟小梅與一下，小梅說她有個閨蜜，非常漂亮還是在銀行工作，我覺得很配你的，這不，當起紅娘來了嗎。”雷子嘿嘿笑了起來，“老實說，我那師娘可真是漂亮，工作又好，師傅你呢技術一流，這算是才子吧，才子配佳人，忒浪漫了。”
得，還沒怎麽的呢，現在雷子師娘都叫出來了。
“你怎麽不跟我說，搞得我什麽都沒準備好。”自己原以為是個普通的聚會，穿著也很隨便，上身白色的確良白襯衫，褲子是綠色的。
要是知道的話，怎麽得也穿個西裝什麽的，再打個領結。
搞得現在頭發連摩絲都沒抹，邋裏邋遢的，這不好。
“師傅，你不能怪我，我不是讓你好好洗澡收拾收拾嗎，你怪誰。”
還收拾收拾，我以為你說的是屋子呢，也沒說個清楚。
哎，這個徒弟太不稱職了。
“師傅，我這個師娘你感覺如何？”雷子看向火光裏麵的屋子一眼，轉頭看了王石一眼問道。
“還行。”
“什麽叫還行，這麽漂亮的師娘去哪找，也就是小梅的閨蜜，不然哪輪到你，人家工作這麽好，在銀行工作，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你一句還行，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國外歸來的留學生呢。”
“你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麽象。”
“喂，過了，有你這樣當徒弟的嗎？”王石推了一下雷子，“長相還算滿意，不過兩人在一起過一輩子，同床共枕過日子，不能以貌取人，我們彼此沒有感情基礎，不能馬馬虎虎就下結論。”現在可不像幾十年後的青年人，先上車後買票，不行可以退票。
一切不以結婚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現在談個戀愛像地下黨接頭似的，隻能稍稍地進村，打槍的不要，要是讓人發現了，治你個流氓罪或者是治你個生活不檢點，那可玩大了。
王石可不想留案底。
同時在屋裏，兩個姑娘一邊洗著蘋果，一邊聊著什麽。
“趙敏，你們以前認識？”小梅想起剛才趙敏跟王石見到的時候趙敏一句“是你”，這說明他們以前見過。
“算是吧，隻有一麵之緣。”
“那你覺得王石他人怎麽樣，可我告訴你，王石雖然現在沒有正式工作，之前可是有的，在紅星機械廠，聽雷子說，後來讓出去了，可是現在人家可是個有錢的主，告訴你，人家是修車的，修一次車，夠咱們好幾年的工資呢。”小梅把雷子透露給自己的一些信息說了出來，“就在前天，人家幫美國的可口可樂公司修一次車，你知道多少錢嗎？”小梅問道。
“不會是幾百吧？”
“太少。”
“一千？”
小梅伸出一邊手，“五千，美金！”
自己一個月工資才四十多塊，乖乖，那得自己多少年工資？
難怪他能夠有七千塊的存款。
“修車都這麽有錢嗎？”趙敏對修車不是太懂。
“應該說他修車這麽有錢才對，人家在北京修車行業是這個，外國的車人家都會，在整個北京找不出第二個來，你說人家能不賺錢？”
“說了這麽多，也就是你是我的閨蜜，咱們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到底是幾個意思，我還要給雷子回話呢，你給個準話，不行咱給人家個意思。”小梅一邊洗蘋果一邊觀察著對方的臉色追問。
“還可以吧。”趙敏細聲回應。
“行，我就給雷子回話。”
兩人說完，把切好的蘋果裝盤端了出去。
四人坐在院子裏吃著蘋果喝著可樂，一邊聊著天。
“咱們來玩個遊戲，誰輸了誰唱首歌，如何？”王石見到氣氛突然安靜下來，為了緩和一下尷尬氣氛，看著三人說道，同時目光卻停留在趙敏身上。
“行呀，怎麽玩？”小梅有點興奮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趙敏。
“很簡單，咱們抽簽，誰抽到最短的，誰唱。”
“沒問題呀，隻要你們呆會不跑就行。”雷子說道。
三個表示同意，於是王石到附近折了四根小樹枝開始讓三個先抽。
“哇，我這根是長的了吧，這下你們放心了。”雷子先抽，見到一根長的，高興地說道。
小梅跟趙敏兩人也抽了，看起來不是太短。
“石頭，快點拿出來讓大家看看。”雷子見到石頭捏著最後一根，不知道長度如何，催促起來。
王石張開手。
“哈哈，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雷子見到石頭抽到一根最短的，笑了起來。
“嘻嘻”趙敏捂嘴笑了起來。
很溫柔，笑聲很甜，好像樹枝上的百靈鳥般動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快點，我可從來沒有聽過石頭你唱歌。”雷子接著催促。
“咳咳……我認罰。”王石清了清嗓子，“我給大家唱一首你們從來沒有聽過我自己作的新歌。”王石想了想說道。
“什麽，你自己還會寫歌，不是說笑吧？”要說修車雷子信，但是要說王石會寫歌，這可是開天辟地的事。
“認真聽！”小梅白了雷子一眼。
“嗯”雷子瞬間啞火。
“我的這首新歌名叫《小芳》”王石報了一下歌名。
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
長得好看又善良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辮子粗又長
……
謝謝你給我的愛
今生今世我不忘懷
謝謝你給我的溫柔
伴我度過那個年代
……
多少次我回回頭看看走過的路
你站在小村旁
一首喝完，王石看見三個像是被人點穴一樣，動也不動。
肅靜，隻有聽到四周蟲鳴。
“啪啪——”趙敏先是鼓掌起來，“沒想到王石還有這麽高的藝術造詣，這是我聽到最好的歌曲了，叫《小芳》是嗎？”
“就是，真是太好聽了，我們趙敏可是不常誇人的。”小梅說完看了一眼趙敏，這麽快就誇上了，果然是情人眼裏出帥哥。
趙敏被小梅這麽一看，心裏本來就有點那個想法，不由得臉色一紅。
“是的，這是我見到街上這麽多知青心裏一動，寫的。”
“他們都在農村的生產隊插隊過，有些人可能在那裏有喜歡的心儀的女孩，現在他們回來了，對方怎麽辦，臨別的那個晚上，兩人會說些什麽，那個場麵應該非常難忘，於是就寫了這首歌，我可從來沒有唱過。”
王石說到最後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在現在是79年而不是93年，沒有人揭發自己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