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任家莊擂台戰,阿威請幫手,任老爺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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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任婷婷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家中。
她一進客廳,就聽見屏風後麵有兩人在交談。
“舅舅喝茶,這可是我特意叫人從武夷山帶來的大紅袍。”
“嗯,口感不錯,沒想到阿威你還能弄到這麽好的茶葉。”
“那是,我阿威的威名在任家莊誰人不知。舅舅,婷婷表妹年紀不小了,該找人家嫁人。”
“哎,自從她從西洋留學回來,就天天不著家,也沒個大家閨秀的樣子。我是和她提過這事,可每次提都被她要挾離家出走。”
“嘿嘿,舅舅你看我怎麽樣?”
說話的兩人是任老爺和阿威,兩人還沒說完,任婷婷怒氣衝衝地就從屏風外衝進來。
“爹地,我的婚姻大事要自己做主。還有,表哥,你還有心情喝茶,現在鎮上的人都在等著看你和江夜明單挑呢!”
阿威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打架輸了還是小事,要是被六歲小孩打敗了,以後還怎麽在任家莊當保安隊長。
任老爺看自家外甥亂了陣腳,不由搖頭。但畢竟還是自己的親外甥,他低聲在阿威耳邊嘀咕。
聽了舅舅的話,阿威猛地站起來,雙手擊掌道:“是啊!舅舅果然老奸巨猾,不,老謀深算。我這就去請人。”他說完就急衝衝走出任宅。
等阿威走後,任老爺輕哼一聲,對女兒說道:“哼!姑娘家的,不要以為喝了點洋墨水就能為所欲為。我聽說你昨晚去義莊了,那是女孩子能去的地方嗎?”
任婷婷想了一晚,終於想出解決爺爺問題的辦法。她微笑著走到任老太爺身邊,為其按摩,撒嬌道:“爹地,我是想看看爺爺怎麽樣了。”
任老爺放下茶杯,關切問道:“你爺爺的屍骸還好嗎?昨天我可是看見一道黑氣從棺材裏飄出來。”
“有九叔在施法驅邪,不過邪氣一退,爺爺的屍骸就化作枯骨。九叔說了,這種事太邪門,遷墳的時候最好悄悄進行,免得外人發現異常。”
任老爺最是相信這些,他煞有其事的點頭。
“那就按林道長說的辦。婷婷,阿威去請高手來助陣,到時我們一起去看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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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出了任家宅院,立刻騎上駿馬急奔向鎮外。
他舅舅任老爺出了個主意,去鄰近的鎮上找王武師,以王師傅的精湛武藝說不定能扳回麵子。
快馬急行半個時辰,便到了鄰近小鎮,可鎮上唯一的拳館卻關門閉客。
原本興奮而來,現在卻要敗興而歸,阿威可不想這麽回去變成全鎮人的笑柄,他跳下馬拉住一位路人詢問。
“王師傅的武館怎麽關門了?”
“哎,別提了,鎮上來了幫洋毛子。還自稱是什麽‘西洋武士團’。以來這裏就找王師傅挑戰,結果將王師傅暴打一頓,這不,他沒臉在這裏待下去,幹脆關門走了。”
“那幫洋毛子走了嗎?”
“還沒走,住在鎮上客棧,聽說他們還準備一路比試。”
阿威放開行人,眼珠轉動,能打敗王師傅的人肯定更強,要是找他們來比武,勝率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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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任家莊本該是冷清的,可今天鎮上隻要是能抽出身來的鎮民都跑到街上圍觀。
要說這些人都是與阿威隊長有仇,想看他笑話,那也不對,這個年代的社會保安隊長就是個作威作福的,即便是換了別人也一樣。
他們主要是太閑了。
雖然外麵在大搞新文化運動,每天都有各種各樣新玩意出現,可在這個偏僻的村鎮卻極度缺乏娛樂項目。
所以,九叔的徒弟和保安隊長阿威打擂台的消息,在鎮民中引起極大轟動。
不光是他們,有些鎮民還將消息傳出去,現在四裏八鄉的好事之徒都趕過來湊熱鬧。
一時間,任家莊火了!
滿街滿巷都是人!還有到處叫賣的臨時商販!現在這一鎮人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根本不知道打擂台是在哪裏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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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明早早就被九叔叫醒,現在師徒四人也在街上跟著人流移動。
不對,還漏了個帶著鬥笠遮擋麵容的‘阿天’,他這情況估計也不能算人。
現在江夜明正坐在改名叫‘阿天’的任老太爺肩膀上,用拍打的方式指揮其行走。
擁擠的人流讓師徒四人行走不便,文才忍不住出聲抱怨:
“師父,阿威是不是不敢應戰啊!現在還不派人通知大家去講事堂觀戰,滿大街都是找地的人。”
他的話讓旁邊一名耳尖的鎮民聽到,馬上扯起嗓子喊話:“任家莊絕世高手擂台賽在講事堂舉行,大家快點去啊,晚了可沒位置咯。”
這鎮民喊完一嗓子就麻利跑了。鎮上的人流頓時沸騰起來,齊齊向講事堂方向湧去。
片刻工夫,街上竟然隻剩下九叔師徒四人。
“文才,就你最多嘴,現在講事堂肯定擠滿了人。等到地方,我們也進不去了。”秋生抱怨起來。
“少廢話,我們現在過去,既然是正規比武,就不能遲到失信。”九叔教訓完徒弟,背著手帶頭先行。
穿街過巷,師徒四人來到講事堂前。
此時的講事堂真如秋生所說,裏裏外外擠滿了人,正主都還沒到,位置都被鎮民給占了。
就在九叔發愁該怎麽擠進去時,遠處走過來任老爺父女。
“林道長才來啊,這幫人就是愛看熱鬧,我這就叫他們讓開條道。”任老爺微笑著說話,眼睛卻看向扛著江夜明的‘阿天’
“這位是?我怎麽看的這麽眼熟呢?”
任老爺在‘阿天’身邊打轉,左瞅瞅,右瞅瞅,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親切。麵前這人雖然戴著鬥笠看不見麵容,卻給他一種非常溫馨的感覺。
“咳咳,他是夜明的家人,這次是正好帶他一起來觀戰。”九叔心裏發虛,胡亂解釋道。
任老爺的心癢難耐,索性彎腰抬頭向上看了一眼,透過鬥笠的縫隙,他看到了無比熟悉的麵孔。
“爹,爹啊!”那淒烈而帶著真情的聲音脫口而出。
還是剛才那位耳尖的鎮民聽見了。這次超級興奮的喊起來:“天大的消息,任老爺剛才喊九叔做爹。真真切切,絕對是真的。”
這下好了,群眾的注意力瞬間轉移,人潮蜂擁而至,將這裏團團圍住。
這個瓜吃不得啊!包圍圈中心兩個人的臉紅了。
一個是九叔,他保持童子之身幾十年,怎麽可能有兒子,而且是比自己還大的兒子。
一個是任老爺,這絕對是天大的誤會,他恨不得將那位多嘴村民的舌頭拉出來,在腰間纏兩圈。
“我不是,混賬,胡說什麽,我是說那位是我爹,也不對,我爹在早死了,他.......”此時的任老爺已經完全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九叔抹了下額頭,隻好自己來解釋:“鄉親們,這是個誤會,任老爺是個大孝子,他思爹心切,看見我身旁的友人長得和他爹相似,所以真情流露。”
九叔這是打算撂挑子了,反正不是自己兒子就行,任老爺當眾認爹和他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