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死路
範塵雙眼猙獰,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白,沉重的呼吸聲讓人感覺似乎範塵現在就連呼吸都非常的艱難,嘴裏從牙縫中擠出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外邊的人看著瞬息便衝出來的範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吃了感消丹,還吃了不少。”
一個背著刀的刀客走了進來,看著範塵布滿血絲的雙眼不禁輕聲笑道:
“就算是不管他,過一會他也要死的。”
“師弟,你來的真不是時候,現在好戲可是過去了。”
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黑袍漢子斜眼笑道。
來人正是魏忠。
範塵走出來以後,就這麽站著喘著粗氣。
“吃了太多的感消丹,身體承受的負擔太大了。”
魏忠笑著走上來,突然不笑了。
他看清楚了範塵的臉。
“師兄,他是誰?”
當時範塵離開後雖然魏忠也找過但是沒有消息,對於師門秘技泄漏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
“何宇城的捕快,怎麽了?”
“沒想到啊,的來全不費功夫。”
魏忠笑道。
“這人不能留。”
“那你殺了他便是。”
黑袍漢子到是覺得沒什麽。
他這個師弟以後可是被長老看中以後要成為親傳弟子的,和他這種內門相比他這個師弟的地位還是比自己高的,既然如此隻要不涉及原則性的問題,那就隨意了。
魏忠拔刀,刀鞘丟在一邊。
“當時沒和你計較,不過既然偷師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魏忠自然是從師門處得到了驗證,所以範塵不能留,偷師學藝一個鐵匠都尚且如此更不要說變刀門了。
“變刀門?”
範塵透過紅彤彤的雙眼,認出了魏忠。
心頭一震。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分個勝負吧。”
範塵轉過身來。
魏忠不屑一顧,一年前見到範塵的時候還隻是八脈,今天的實力又能高到哪裏去。
“師弟小心,這小子會點拳……”
話還沒說完,魏忠已經衝了上去。
雙刀對碰魏忠才感知到
“一門二星靈王?”
魏忠心裏大為震撼,但是這並不能擋住魏忠,畢竟他現在已經到了五門二星靈王的程度,速度之快一年兩門。
超越四門的差距,魏忠自然是不虛範塵,雖然範塵吃了感消丹,但並不妨礙自己將他斬殺於此。
還沒等到魏忠心中有一絲的得以,隻覺得範塵的刀身上傳來一股巨力,焰浪斷斷續續的從刀身上噴湧而出。
眼看壓製不住範塵,魏忠心中又驚又急。
隨手甩出火球被範塵偏頭閃過,範塵回敬他一腳。
變刀門不虧是崇尚武師的宗門,自己旗下的弟子或多或少都會一些拳腳功夫,範塵的一腳被魏忠閃過,兩人順勢拉開了距離。
“能和我們身手不相上下的,小子很有本事啊!”
魏忠言不由衷的讚美道。
範塵低頭不語,三步並作兩步快步上前。
“武靈技、焰起刀”
範塵低嗬一聲。
刀身斷斷續續的總算噴湧出一股還算可觀的火焰,與魏忠的長刀撞在一起。
魏忠暗叫一聲不好,麵對氣勢正盛的範塵他在這一瞬間已然落入了下風。
他可是能和師哥交手的天才,戰鬥力自然不容小覷,此刻竟然被一個比自己境界還低的少年壓製,這在魏忠的自尊心中可是不能夠容忍的。
“流刀訣:炁靈技、逆浪式。”
隨著清冷的氣流在刀身劃過,流刀訣的逆浪式為流刀訣的第二式。
範塵的焰起刀宛如順流前進之時撞到了逆波而起的浪花,不僅不能再前進分好反而後退了幾分。
“怎麽,不是會我們的絕學嗎,這會兒怎麽用不出來了?”
魏忠嘲諷到。
範塵粗重的喘了幾口氣,身體不受控的向後踉蹌了幾步。
一年前範塵施展的隨流式如今已然用不出了,倒不是因為忘記了,而是隨流式並不是他能抗的住的。
不比借著起火施展的焰起刀,隨流式是純純的用刀使用的靈技,借助刀施展範塵自創的武靈技尚且消耗巨大,如果真的施展出隨流式或者當場映射逆浪式,即便是全盛的範塵估計也會被這柄刀將靈氣吸的精光,更不要說現在這種狀態了。
如果普通的刀那可能還可以。
範塵沒有向魏忠解釋什麽,魏忠其實也不想聽。
經過了一年的努力,魏忠掌握了逆浪式,剛才一下就將自己的劣勢搬回,自己的心中非常的得意。
“流刀訣:賦靈技、隨流式”
長刀上藍光點點,從金屬光澤的刀身變得含有了一絲清冷的感覺。
長刀襲來,帶著涼意的鋒刃朝著範塵斬去。
範塵強撐著身體,方刀入鞘,再次出竅之時,方刀之上的清冷簡直與魏忠刀上的如出一轍,隻不過範塵的刀身更顯水氣……
“武靈技、水月刀。”
水月刀無聲無息帶著水的輕柔一般斬了出去。
“武靈技?那是什麽東西?”
聽到範塵的低嗬,魏忠嘴角勾起
“這是已經被感消丹折磨瘋了嗎?也是畢竟吃了那麽多。”
魏忠感覺現在的範塵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看似威脅十足其實不過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罷了。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水月刀的柔和和致命充分的體現了出來,魏忠的隨流式威力還沒體現出來,刀就被斬成了兩半,由映射了纏靈技、水月鏡而演化出的水月刀兼顧了水月鏡本身的屬性和刀的鋒利。
下一刀就是脖子,魏忠已然來不及躲閃。
在驚呼聲中,黑袍漢子再次出手了。
纏繞著靈氣的黑色鐵手緊緊的鉗住了方刀。
黑袍漢子皺了皺眉頭,刀身上的力量仿佛要掙脫開他的手指一般,一門二星靈王的刀力量之強令人動容。
範塵一見斬擊被截,飛起一腳,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撩陰腿。
重重的一腳,範塵服用了感消丹沒法感受到疼痛,但是這一腳卻讓他對自己的腿失去了控製。
“小子,你那點武師的伎倆,對別人可能有用,但是對我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不用說,脆弱部位早已被鐵皮包裹,範塵在引以為傲的拳腳功夫沒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