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東郭

“東郭長老。”

曾主任鞠躬行禮。

眾人端詳著這個瘦巴巴的老頭,眼神裏滿是驚奇。

能在蓮花閣裏麵當一個掌櫃也應該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小娃娃們,別看了,我就一看門的老頭,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麽玄乎。”

盯著東郭長老看的幾個人也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

範塵好奇的看著這些玉符,顯然與學院發的學生標配的玉符不是一回事。

“你們就是今年的最強的六個新生吧。”

東郭長老笑眯眯的看著幾個人。

“過老爺子謬讚了,最強二字不敢當!”

“那是自認!”

兩道表達意思截然相反的兩句話同時響起。

段誌剛和崔萬誌互相看了一眼。

“罷了罷了。”

東郭長老笑著擺擺手,便招呼從第六名開始逐一往上開始分發令牌。

領到令牌的人便可以前往相應的樓層。

“挑完了以後,把玉符拿下來找我,我好給你們等級一下。”

東郭長老就開始按次序分發令牌。

“這是你的,這是你的……,這是……”

到了範塵的時候,東郭老先生愣了一下。

“靈門是死門,看來你有自己的一套吐納法啊,而且檔次相當的高。”

東郭長老笑著把令牌給了範塵。

範塵也沒有去反駁東郭長老說的話,算是默認了。

“老朋友,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有緣人啊。”

無聲的歎息在東郭長老心中響起。

眾人拿到了令牌之後,便去到自己相迎的樓層挑選。

出於第一層的段誌剛進入以後,其中倒是有不少正在挑選靈技的學員,有外院的,也有少數幾個內院的。

隨著樓層慢慢的往上,人數也原來越少。

到了第六層的範塵,整個空間中隻有自己一個人。

畢竟想要登上第六層需要的學分是天價,內院的學員有的時候需要存一兩年的學分才能夠進入一次。

範塵再第六層逛啊逛,也不知道在哪裏落腳比較好。

眼前複雜的各式靈技實在是理不出個頭緒。

“炁禦技,青魔飛箭”

“禦賦技,飛天術”

“纏靈技,震氣掌”

等等……

“這我也沒法用啊!”

本身死門的限製,範塵沒法使用大部分靈技,一旦涉及到釋放,範塵就顯得無能為力。

走過了裝載靈技的地方,範塵突然發現第六層的角落裏還有別的東西,走近一看是一把刀。

刀身不算長中規中矩吧,寬度適中是一把單手刀。

雖然不知道允不允許拿起來看看,範塵見左右無人就自顧自的決定了。

一聲利刃離鞘時發出的聲音,一把古樸至極的方刀出現在了範塵麵前。

刀身勾勒著複雜的紋路,寬度隻有兩三指寬,刀頭一邊刃長一邊刃短,雖然刀柄可以握住兩隻手,但實際上單手便可以非常輕鬆的舞動。

手掌窩上去的一瞬間,範塵感覺身體內的靈氣仿佛收到了某種不明的牽引一般不自覺的往刀上流淌,這讓範塵滿心歡喜。

不知道自己借助這把刀能否做到釋放靈技。

本著不知道還是先問問這個原則,範塵決定先下去問一下東郭長老可否把選擇靈技的機會換出這把刀。

蓮花閣的底層,除了東郭先生以外,曾主任也被趕出了蓮花閣。原因是曾主任並不算有理由進入蓮花閣的人,沒有繳納學分,也沒有像新六人一樣的特殊待遇。

其他人到還沒有下來,畢竟雖然範塵的六層重要地位並不是其他層可以比的,但是相對的收納的靈技少之又少,雖然高端但是範塵並不是很需要。

“孩子,選好了嗎?”

東郭長老一如既往的和藹可親,就像是看著村子裏到處玩耍的孩子一般。

“長老!”

範塵躬身亮出從蓮花閣六層帶出的刀。

“可、可”

東郭長老的一連兩個可,讓範塵打消了自己的疑慮。

隨著時間的拉長,各層的人都返回了蓮花閣的底層,帶著他們挑選好的靈技。

隻有範塵的刀十分令人困惑。

“這刀一點靈氣都沒有,你怎麽會選把刀出來!”

說話的自然是見過大世麵的崔萬誌。

自己本身身為王國的太子,一些靈器之類的東西雖然稀有,但是自家的儲量算不上寬裕單也至少夠用。

靈器最大的特點就是本身蘊含靈氣,借助使用者的靈氣再次產生增幅從而在某一方麵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反觀範塵手上的刀沒有絲毫的靈氣波動。

範塵這才知道了原來除了有特殊功效的靈器以外,大部分的靈氣都是通過蘊含和可以承受靈氣的量來判斷等級的。

等級低的靈器自然是無法承載過多的靈氣,反觀如果是很強力的靈器所需要的靈氣自然也少不了。

範塵把刀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還是就決定是它。

“既然大家都選好了,那麽我老頭子就給你們記上了。”

隨著東郭長老隨手撤下幾個玉符融入到了麵前的石碑中,算是做了記錄。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是……”

滿臉堆笑的眾人一個字還沒說完,隻覺得眼前一亮,接著是關門的聲音。

回過神來已經在蓮花閣門口。

值守的內院弟子向他們行了一下禮也沒多說話,就這麽直挺挺的站著。

“我還以為有人回來給我們解釋一下什麽情況呢,學院重地的旅程就這麽平平淡淡便結束了?”

崔萬誌不禁吐槽。

曾主任也拉著臉走過來,還在為東郭長老博他麵子的事情生氣。

“走吧走吧,什麽時候你們進內院了再看個夠!”

看著這幾個小娃娃還在戀戀不舍的看著蓮花閣,曾主任氣不打一處來,催著眾人趕緊走。

也是,雖然曾主任在外院興許可以當個主任,但是在內院中比他實力高的也不在少數,走晚了碰上曾主任都要低頭喊一聲師哥。

那就不是單純的同學關係了。

走出去的時候範塵感覺奇怪,有種和從被蓮花閣中請出來時候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重新穿過了蓮花湖,進入了外院的範圍,這種失調的感覺才得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