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25 夢靜出現 步離不識
炊煙嫋嫋,溪流靜靜地流淌,隨處可見的是綿亙著一長條一長條的耕地,大片大片的向日葵,鬱鬱蔥蔥的山林,再加上湛藍湛藍的天,讓人可以忘卻所有的過往,隻想停留駐足在這仙境般的夢幻裏,內心十分的安靜。
可雍步離從天仙閣出來之後,卻是一路心事重重的。
雖然嘴上答應了要去爭這個擂台,心裏還是有些想著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要不然真一直過著這樣沒有記憶的生活嗎?
贏了擂台,當上主事,還要娶趙倩!
哎!
走著走著,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已經是入夜時分。
也鬼使神差般來到了相思海!
突然,身後有個聲音響起。
“步離,是你嗎?”
雍步離循著聲音的方向,轉過頭去,看見一位全身黑衣女子。
“你認識我?”
“你真的沒有死啊,師父跟我說,我都還不信,沒想到你真的還活著。”
“姑娘你是?”
“我是蘇……”
“雍大哥!”
還未等眼前的姑娘說完的時候,趙倩在身後突然叫了一句。
這下可好,趙倩早不來,晚不來的,這時候來了。
怎麽辦!
眼前這個姑娘看起來並不是什麽壞人。
反而覺得知道自己好多事情。
想必周天星鬥大陣估計也是眼前這個姑娘破壞的。
如果被趙倩知道此人的話,肯定會出些事端。
況且周天星鬥大陣還犧牲掉了天家老人的性命。
清源村的村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雍步離趕緊對紫竹說道:
“你快走,我怕此村的人對你不利!”
“幹嘛一見麵就趕我走,那個姑娘是誰?”
“額……一言難盡啊!你先走,有機會,我們再說!”
“你不說,我不走!”
“那你先藏起來,等我打發了她,你再出來!”
“好勒!”
說完,劍尖朝上,騰空而起,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時候,趙倩已經來到了雍步離的跟前,四處瞅望了一番。
“雍大哥,你在跟誰說話呢?”
“有嗎?可能我是自言自語啦,對了,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唄!這還要問人家!”
“是嗎?”
“我聽師父說,你已經習得一些法術,在擂台上勝出不成問題了,你知道嗎?我聽到之後,是多麽開心啊!”
雍步離聽了之後,苦笑了下。
“哈哈哈,這師父真的還能說的哦!連跑的機會都不給!”
“雍大哥,你想跑哪裏去啊!”
“我……”
該怎麽回答呢!
這好像是個無解之題!
擂台是為趙倩而設的。
而訓誡堂也是要從擂台上選拔。
對於別人來說,贏了擂台,既得美人,又得主事,兩全其美。
可對自己來說,怎麽一點都不美的感覺。
瞬時,趙倩突然抱住了雍步離,含情脈脈的說道:
“雍大哥,知道倩兒為什麽喜歡你嗎?”
“你抱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能鬆開再說嗎?”
“這裏也沒人呢!你還沒回答倩兒的話呢?”
此時,剛才的黑衣女子又再一次出現了,是帶著滿臉的醋意出現了。
“雍步離,你剛死了個紫竹,又抱得個新歡,你還真是個野獸啊!”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清源村!”
趙倩說完,就念起了口訣。
頓時,昀霜劍橫空出世,出現在了趙倩手中。
“趙倩,別……”
還未等雍步離說完,趙倩已然將劍刺向了黑衣女子!
但黑衣女子怎麽會瞧得上趙倩這等法術。
一個急閃,又猛地一拳打了過去。
身受一掌的趙倩,一下子就口吐鮮血了。
並踉蹌後退了幾步,便要往下倒去了。
“你怎麽下手這麽重啊!”
雍步離一邊說著,一邊趕緊上前扶住趙倩。
此時,黑衣女子也愣住了。
自己怎麽會下手那麽狠。
看著眼前的趙倩躺在雍步離的懷中,醋意雖然十分大,但卻有了些內疚,不知道該怎麽說。
“雍大哥,你心疼我了麽?”
“好了,別說了,讓我看看傷勢如何!”
雍步離正要給趙倩把脈,可趙倩將手躲開了,順手去抱住了雍步離。
“帶我回師父那,我想讓師父看!”
“好吧!”
說完,雍步離背起趙倩,就準備往天仙閣方向跑去。
此時,趙倩還給黑衣女子眨了眨眼,得意的笑了。
可雍步離,還沒走幾步,就轉過了頭,看向了黑衣女子,問道: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你怎麽了?我是誰,你都不知道了!”
“我失憶了!”
黑衣女子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又麵臨了一次震驚。
“我叫蘇……”
“雍大哥,我想吐!”
黑衣女說的話再一次被趙倩打斷了。
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吧,總感覺眼前的黑衣女子與雍大哥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
所以趁早打斷他們的溝通吧!
“姑娘,你趕緊離開清源村吧!”
雍步離說了這麽一句話,背著趙倩離去了。
黑衣女子看著遠去的雍步離,脫下了麵罩,心中感慨萬千。
“雍步離!我是蘇夢靜啊!”
可是,這句話已經不能傳到雍步離的耳中了,隻能隨著風,漸漸的,漸漸的,消失不見!
此時此刻,看著遠去的背影,萬千不舍,不願離去,就希望他能突然轉身,一眼就能看見自己還在!
夜色已深了,月光已暗了,蛐蛐也靜了!
春葉飄落了,萬物沉睡了。
相思海也是靜悄悄的了,不再澎湃了。
可蘇夢靜依然還在!
五年的等待,換來的是空空!
再一次的驚喜,卻又是空空!
難道真的是有緣無份,即便是雍步離心愛的紫竹死了,自己也沒有機會嗎?
望著手中的錦帕,潸然淚下,難道最後也隻能放手不打擾!
“既然命中注定你我無緣,你又為何總是出現在我的世界啊!”
多麽無助的一句話,也是多麽讓人痛心的一句話。
陌舞流沙的年華,在指尖傾瀉,或許,宿命注定,熟悉的江之岸,再不會有催發的蘭舟,也再不會有執手相依的背影;或許,宿命注定,那一江水,今後淺唱的隻有一曲聲聲慢,低吟的隻有一闋聲聲歎。
那一世,皚皚白雪,幻術清純,櫻花四季紛揚,花祭唯美舞陌流沙,殘殤幾世,輕撚花顏手遺餘香,我隻能用流星閃爍的時間和你共醉花前月下,因為我要用流年裏的漏沙為你腹化風雪。
那一世,半盞青燈,古佛相伴,月夕成玨,風屏樓閣,年華一卷輕歌一曲,煙暖初妝,三千青絲弱縷,為卿點畫成癡.積累一生癡狂,能托付給誰?
“小師妹,就知道你一個人偷偷的來了,趕緊離開吧,等下師父要罵了!”
陳宮過來了,把蘇夢靜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