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桃花源地
黑衣女子帶路,此刻的她雖然依舊臉色蒼白,但是已經多了幾分血色,不再像剛才那樣一副差點要死的模樣。
沒想到大黑狗的唾液居然有這樣的奇效,有點超出了陸九章之前的認知。
“我想到了一個好生意。”
陸九章衝著一旁的大黑狗說道,“若是能出去,咱們可以弄些你的唾液賺錢。這可是療傷聖藥,咱們收費不能太低,一小瓶怎麽也得幾十兩到一百兩銀子。”
“一天弄個上百瓶,也就是大幾千兩到上萬兩銀子。”
“這樣算下來,一個月就能弄到數十萬兩雪花銀。”
這種掙錢速度,哪怕是鍾正明都隻能望其項背。
“想什麽呢?本神獸的唾液豈能交易?這是對本神獸的侮辱。”大黑狗不屑。
“到時候多給你找幾條小母狗,特別是那種漂亮的小母狗。”
“陸九章,沒完沒了是吧?老子不要小母狗,那些小母狗配不上我……”
“……”
一路上還算歡快。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在黑衣女子的帶領下,眾人趕到了一處類似於山寨的地方。
這山寨建的還算整齊,與周圍的斷壁殘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是此地了!”
黑衣女子上前。
“馮長老,是我!”黑衣女子衝著大門內喊道。
“這些外人是誰?”
門內,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是外界進來的人,不是烈焰門和北刀宗的。”黑衣女子解釋道。
“如何證明?”
門內的聲音響起。
“吾乃長水縣斬妖司的司長,諸位既然是幾十年前進來的,應該聽說過長水縣和斬妖司吧?”
鍾正明說道。
“稍等,我去詢問莊主。”
……
約莫過了盞茶時間,“吱呀……”一聲。
厚重的木門被打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位是馮長老,算是離劍山莊修為最高的幾人之一。”黑衣女子介紹道,“馮長老進來的時候才六歲,現在已垂垂老矣。”
“諸位真的是從外界進來的?”
見到陸九章的那個人,那馮長老眼眶濕潤,不由得潸然淚下。
他不知道斬妖司,更沒見過斬妖司的服飾。
但是對長水縣這個名字則有些熟悉,那是深刻在記憶中的文字。
“如假包換!”鍾正明走在最前方,踏入了離劍山莊的勢力範圍之內。
“諸位請隨我來,莊主要見諸位。”
頭發花白的馮長老為眾人帶路。
“那我就先回去了,記住,我叫馮婉清,你們要是忙完了,可以來找我。這個地方人不多,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我住哪兒了。”
黑衣女子衝著眾人微微一笑,然後離開了。
臨別的時候,她還特地的瞥了陸九章幾眼。
實在是這裏的人太少,大多都沾親帶故,同一代的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
陸九章是陌生人,初步踏入這裏。
所以馮婉清對陸九章多了一絲好奇。
黑衣女子自報家門,然後離開了。
此地並不能算門派,儼然是一處山寨的模樣。
周圍住著人,最中心區域就是莊主所住的地方。
那些普通子弟的住宅猶如眾星拱月一般,拱衛著莊主府邸。
整座山寨裏麵的區域劃分很清晰,有數十丈高的閣樓,存放著一些武技或者資料。
還有一塊數畝丈方的靈草園,就在莊主府不遠處。
靈草園專門有人看守,莊主又在附近,應該無人敢亂來。
隔了數百丈的距離,陸九章便能聞到淡淡的香味。
這裏靈草的質量,比陸九章在長水縣千機樓遇到的靈草好太多了。
想來用以修煉,應該有不俗的功效。
“莊主!幾位客人來了!”
馮長老敲了敲門。
“吱呀!”
一位看模樣像是中年人一般的男子推開門走了出來。
黑衣女子馮婉清說莊主已經五十又六,但這位中年男子看起來極為年輕,應該是長期修煉,容顏衰老較慢。
“莊主!”
馮長老拱了拱手。
“莊主!”
入鄉隨俗,鍾正明和陸九章等人,也衝著莊主拱了拱手。
若是在外界,鍾正明乃是長水縣斬妖司的司長,論及地位,比這些小門派高出不知凡幾。
兩人根本不是一個層麵的。
鍾正明身後是龐大的斬妖司以及龐大的大周朝。
離劍山莊這種小門派,就是被剝削的底層修士。
“諸位客氣了!”
那中年莊主笑著說道,“離劍山莊進入遺跡之中,已有七十餘年,這還是第一次有客人來訪,也算是貴客了!”
“取點火樹藥茶來!”
中年莊主吩咐道。
馮長老點點頭,連忙去辦了。
中年莊主則是將幾人迎進了莊主府。
此地並不大,差不多相當於陸九章宅院的兩倍左右。
“見笑了,離劍山莊的人越來越少,以前還有小廝照顧我的起居,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由我自己親力親為。”莊主歉意道。
剛進入遺跡的時候,離劍山莊算上長老、弟子以及小廝,差不多有一百四五十人左右。
七十年來,老的老,死的死,現在還剩下五六十人左右。
興許再過一二十年,離劍山莊可能不用敵人出手,自己就慢慢消失了。
“坐吧!”
大廳中,莊主指著一旁的椅子說道,“環境有些簡陋,比不起諸位先生的斬妖司,還望諸位能諒解。”
“莊主客氣了!”
鍾正明拱了拱手,坐在了上首位,與莊主對麵而坐。
“我曾聽上一位莊主也就是家父提起過斬妖司,說斬妖司是大周朝最為龐大且高手最多的一個機構,隻屬聖上調遣。”
“斬妖司中甚至還有武道三品、二品的高手供職。”
“家父說起外界事的時候,我滿臉向往,覺得外麵的大世界,才是我心目中的天下。深夜裏,我更是常常幻想外界到底有什麽,又有多精彩!”
鍾正明搖了搖頭,“外界不足道,隻有親身經曆了,興許才能感受到。說的再多都是無用的,莊主雖身處遺跡之中被禁錮,卻也不用經曆外界的那些勾心鬥角。”
“派係之爭,皇權之爭,那些大人物的隨口一言一行,就影響了無數人。此中有足樂者,又何必羨慕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