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手術成功率百分之百，無論活人還是死人
晨光熹微。
廚房裏小護士正在忙碌做著今天的早餐。
二樓的手術室裏，即便是已經忙活了一晚上，但陸淵對於能力者身體構造的探索欲望永遠不會感到疲倦。
目送小武離開後，陸淵上樓就先把王濤給開了。
王濤的能力是偏近戰的力量強化，一種比較常見的能力。
即便在以前陸淵的顧客都是小姐姐的時候，他也複製了好幾個力量強化的能力基因。
同樣的能力者基因疊加，會強化該能力。
感受著身上肌肉變得更加凝實，陸淵稍一用力，手上的柳葉刀就被他“哢嚓”一聲捏斷成了兩截。
重新換了一把手術刀，二十分鍾之後，王濤被清理得“幹幹淨淨”掛在了負一層的冷凍倉庫裏。
至於那些不幹淨的東西，陸淵習慣性地稱之為“下水”（就是內髒之類的東西），已經被劉媛用桶提著到後邊喂鱷王去了。
看著自己這一具新的標本，陸淵閉上眼凝眉沉思。
他是在仔細感悟腦海中出現的新知識。
隻要解剖能力者和異獸的身體，陸淵腦海裏就會有一些不知是來自哪個時空位麵的、奇奇怪怪的知識。
這些知識大多與醫學、生物學、機械人體等領域相關，偶爾也會有特別偏門的知識出現。
“肢體生物細胞嫁接與生/1理特征顯、隱性控製......”
“簡單而言就是將一種生物的肢體特征轉移到另一種生物身上，而且能夠控製這種生物特征的出現和隱藏......”
“好東西啊......”
站在原地自言自語了一陣，又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陸淵開始解剖第二具能力者的屍體。
看著已經完全冷了的的楊虎，陸淵表情上沒有一丁點的不適，哪怕幾個小時前這還是他的顧客。
楊虎的能力是冰係能力，這對陸淵來說是一個全新的能力，算是一個不小的驚喜。
十五分鍾後，又一具“幹幹淨淨”地人類能力者標本出現在了陸淵的“展覽館”中。
將手上帶血的手套摘下扔進廢料回收箱，陸淵回到自己辦公室閉眼假寐。
“蚊蠅生物總神經節的修複與仿製......”
“蚊蠅生物的總神經節就相當於人類的大腦，這東西的修複與仿製技術，以後會有大用處......”
仔細思考著腦海中出現的知識細節，漸漸地，陸淵躺在自己那辦公椅上睡著了。
不久，小護士劉媛過來看了一眼，為陸淵披上一件毛毯悄悄離開。
等到陸淵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他躺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開了。
小護士走進來看陸淵已經醒了，說：“老板，有顧客，已經等了三個多小時了。”
陸淵一愣，能在他這小診所裏等上三個小時的客人可不多。
他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換了一身新的白大褂，問：“能力者還是病人？”
劉媛搖頭：“都不是，是上次那個腦子不好使的顧客。”
嗯？
陸淵皺眉看著劉媛，他實在想不起來有哪個客人是腦子不好使的。
劉媛指了指門外，“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把他帶到診室去吧。”
“好。”
......
老幺現在有點緊張。
昨天從陸淵的診所逃離後，他好不容易才說服了自己重新回到這個詭異的地方。
作為一個情報掮客，老幺通過自己的渠道已經得知了昨晚黑火的人來過。
黑火的人都是什麽做事風格，老幺是清楚的。
但是......
看看眼前這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診所大廳，老幺覺得，自己昨天可能誤會了。
畢竟，人家診所有著這樣的戰鬥力，想解決自己那還不是一抬手的事？
還能讓自己跑了？
一定是自己誤會了，陸醫生應該是個好人！
即便老幺心裏這樣自我安慰，但當真的再次見到陸淵的時候，他還是渾身止不住得打哆嗦。
坐診室裏，陸淵看著顫顫巍巍緩緩進來的老幺，微笑著說道：“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請坐！”
“沒關係、沒關係！”
老幺局促不安地在陸淵對麵坐下，一時間他也不敢去看陸淵的眼神，明明是個混江湖的老油子，這會兒卻像個害羞的大姑娘。
陸淵主動問道：“您好像非常緊張，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嗯，是、是的，不！不是......”
看著因為慌亂而自相矛盾的老幺，陸淵隻是保持著微笑，耐心等待著。
老幺向陸淵尷尬地一笑，自己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低聲道：“陸醫生，我、我想，我想變強......”
“好。”
陸淵微笑著收起麵前的病曆本，拿出一個新的工作簿，問：“有沒有自己的具體想法？預算是多少？”
老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出於職業習慣地反問道：“陸醫生，你、你真能辦到？”
陸淵平靜說道：“不保證一定成功，但可以保證不會讓你變得更差，這一點是寫進合同裏的，你放心。”
“出了意外我們擔責，雙倍賠付。”
老幺小心翼翼地看了陸淵一眼，“陸醫生......”
“嗯？”
“咳咳，陸醫生，雙倍不雙倍的賠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意外，我能不能活著從你那手術台上下來......”
陸淵帶著十分理解的微笑同老幺解釋道：“手術是有一定風險的，但我可以向你說明，我個人主刀的手術成功率至今依舊保持著百分之百——”
“無論是對活人還是死人。”
隻聽前邊那半句，老幺心裏忽然鬆了一口氣，可陸淵那最後一句差點把老幺當場嗆死。
看著老幺糾結的樣子，陸淵也不著急。
幾分鍾後，老幺抬頭看著陸淵，堅定說道：“陸醫生，我活了三十多年，一向膽小謹慎，今天，我就大膽一次，拜托你了！”
陸淵微笑著拿起筆，在麵前工作簿上寫下幾個字，又重新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有沒有自己的具體想法？預算是多少？”
老幺：“沒有，隻要能變強，您看著安排吧，預算，五百......”
陸淵臉上的微笑連帶手上寫字的動作同時一僵，“預算多少？”
老幺：“五百萬！”
陸淵這才恢複正常，繼續問道：“機械義肢和生物義肢能接受哪種？”
一般人很少有人能接受生物義肢，畢竟正常人都不想在自己身體上安一個其他生物的零部件。
出乎陸淵意料，老幺十分堅定地說道：“生物義肢！我討厭機械義肢這種東西！”
這一刻，陸淵看著老幺的眼神中升起了無限欣賞的神色，就好像一個雕塑大師在看一塊完美的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