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總是要站隊的
一個人瘋起來能有多可怕？
這要是換做以前，方遠真的無法給出準確的描述。
但是如今，他算是真的見識到了什麽叫瘋癲什麽叫瘋狂了。
不可理喻……歇斯底裏……百無禁忌……不計後果！
然而瘋癲過後……卻又不得不麵對現實問題了！
……
天色尚早，屋裏正暗。
可此刻**的兩人都已醒了過來，一時間並臥無言。
這麽沉默良久，最終於莉主動開了口。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這種問題……
方遠遲疑一瞬，反問道：“你想讓我怎麽辦？”
“我不知道，不過反正已經這樣了……你想怎麽樣，我聽你的。”
一夜之間都百無禁忌了，於莉此時此刻也沒什麽扭捏避諱的，很是自然的歪在了方遠懷裏，好像全然忘了閻解成這麽個“正牌”人物的存在。
然而於莉越是這種態度，方遠反而越是覺得頭疼。
畢竟昨晚的事兒從頭到尾幾乎都是他被動來著，現在鬧成這種局麵了，卻讓他拿主意……這算怎麽回事兒？
方遠一時間完全沒有頭緒，甚至這種時候，反而有點期待係統能蹦出來了。
大概真是想什麽來什麽，下一秒，那熟悉的提示音便響了起來！
“恭喜宿主觸發選擇時刻，請做出選擇！”
“若60秒內無選擇，係統將自動替您做出選擇（隨機）！”
選擇一：即刻翻臉，一刀兩斷！獎勵現金100，任意食品票1斤！
選擇二：負起責任，從一而終！獎勵現金100，任意食品票1斤！
選擇三：三不原則，順其自然！獎勵現金1000，任意食品票10斤，係統寶箱*1！
……
係統的出現，顯然是如了方遠的意了。
而麵對係統提供的三種“處理方案”……掃過一眼，方遠便有了決斷。
跟於莉即刻翻臉，他有點做不出這種事兒。
可讓他對於莉從一而終？那更是開玩笑了！
如此一來也就隻有第三項，三不原則，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順其自然，大概是最合適的了！
更不要說第三項的選擇獎勵也是最多的。
方遠瞬間有了主意，回過神來，故意轉移話題道：“既然你聽我的，那這些亂七八糟的就別想了。
趁著現在天還沒亮，趕緊收拾起床。免得一會兒院裏的人都起來了，被撞見可就麻煩了。”
這話說的是在理，可於莉也不傻，自然聽得出方遠那顧左右而言它的意思。
隻是想了想，於莉卻終究沒有逼問什麽。
畢竟昨晚的事情，橫豎都是她情緒激動之下，出於報複和發泄的目的才主動做出來的。
非要扣死理的話，方遠都算是受害者了，充其量就是最後階段才被動變配合……
所以作為始作俑者和主動的一方，於莉也真不好逼方遠表什麽態。
不然難道要逼方遠對自己負責麽？
至於說做出了這種事情，後不後悔，愧不愧疚……這種情緒於莉自然是有的。
但是一想到以往閻解成的所作所為，特別是閻解成但凡喝了點酒後，就發瘋耍混打罵自己的臭毛病，以及昨晚因為褲子的事情質問毆打自己時的那副猙獰嘴臉。
於莉心中僅有的幾分後悔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陣陣想要報複的衝動。
反倒是想起昨晚方遠的表現，特別是這男人居然還會端盆遞水的幫自己清理……於莉心中的那點兒愧疚更是消退的無影無蹤了！
畢竟凡事總怕對比！
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無論長相、身材、脾氣、工作，乃至財力跟細微行為，無疑方遠都甩了閻解成幾條街！
反倒是這麽拿方遠一對比的，於莉一時間越發覺得當初被父母安排著嫁給閻解成是個錯誤！
如果……
如果自己當初嫁的人是方遠的話……那應該幸福多了吧？
至少這個家夥應該不會動不動就打罵自己吧？
相比之下，閻解成那個混蛋……根本就不是男人！
……
於莉腦子裏想什麽，方遠可不知道。
這麽匆匆洗漱一番，兩人便小心翼翼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四合院。
在路上隨便找了家早點鋪子對付了一頓早飯，這才匆匆奔去了軋鋼廠。
上班的日子沒什麽好贅述的了，平平淡淡閑閑散散，沒什麽波瀾。
不過因為之前的私下切磋和飯局拉攏，保衛處的人已經是把方遠給當成隊長看待了。
而王和平和韓守業倆人雖然沒爭到隊長的位子，但好歹還有兩個副隊在哪兒擺著，所以也都認了命了。
在這種局麵下，接下來的內部正式競選自然是沒什麽懸念，方遠成功拿下了保衛處隊長的位子。
反倒是坐實了這個職位之後，李副廠長沒事兒就找他談心來著，甚至就連楊廠長也是一樣，隔三差五的就把他喊去辦公室談話。
不過從兩人的辦事風格上，就能看得出來誰更會拉攏人心了。
楊廠長雖然位置更高，但論玩心眼兒玩拉攏，真就比李副廠長差點意思。
每每談話，都是叫人通知方遠過去，在辦公室裏聊人生聊理想什麽的——說實話有點假大空了。
相反李副廠長就是另外一種套路了，抽空親自跑來保衛處，先是對一幫人噓寒問暖一番，然後才是拉著方遠談心閑聊。
而且隔個上一周十天的，更是會喊上方遠和王和平還有韓守業，一幫人找個館子吃喝一頓。
雖說酒肉關係也不怎麽靠譜，可相比起來，終究是比光耍嘴皮子強上一點兒。
特別這還是個大多人滿足不了溫飽的年代，遠不像後世不少養生人士反而不推崇酒肉吃喝了。
於是這麽三五回下來，王和平跟韓守業倆人但凡一提起來，那都是對李副廠長推崇備至。
反倒是對楊廠長……那就隻是當成廠長看待了。
至於方遠……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站楊廠長那邊兒！
雖然平心而論，在原劇裏，論人品楊廠長是比李副廠長強一頭。遠不像李副廠長那麽專於權術，貪圖金錢權利。
可沒奈何啊，誰讓接下來的十年事件裏，楊廠長一上來就被鬥倒了那！
而整個紅星軋鋼廠後來更完全是李副廠長一個人說了算的——你說這要是站隊，該站誰？
總不能明知道楊廠長是鬥倒的命，還頭鐵的去跟啊！
有那個費勁功夫，借李副廠長這顆樹遮遮風的難道不好嗎？
抱著這種打算，方遠自然是收下了李副廠長拋來的橄欖枝，站在了他那一邊。
當然了！
成了人家的人，那就得給人家辦事兒！
而且李副廠長這種小人，哪怕是對手下，也是會明裏暗裏擺一手的！
這檔子事兒吧，方遠本來心裏也清楚，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隻是沒想到，李副廠長擺的這一手，會來的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