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破而後立
祭壇上，等待死亡降臨地謝小凡，突然察覺到之前所修的‘不滅神經’煉體心法自行運轉了起來。
不僅如此，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幅大日佛陀的圖像。
圖像上，佛像周身穴竅光點閃爍，金色流光飛速遊走，且此次變得比以往更加巨大！
麵對體內的異樣，謝小凡心中湧現一抹詫異，功法能運轉，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
想到這裏，他也強行的催動功法，好讓自己恢複地速度加快。
“多麽純正的妖力啊，就差這最後一步了！”
“老夫不僅能擺脫五行靈根桎梏，修為更將暴漲，哈哈哈。”
三米高的血繭中，雖然看不到梁藥師的身體變化，但從露出的臉部已然能證明對方此法乃是可行的。
一張如同十八九歲少年地臉，雖說俊朗白皙，但透著妖異和邪氣，更多地還是強大。
隨著不斷吞噬借助謝小凡身體煉化的妖力後，梁藥師的氣息不斷在攀升，透出極強地壓迫感。
緊接著，原本隔空拍在謝小凡胸膛上的血手釋放出一道道觸手，將謝小凡身體盡數纏繞，僅露出個頭顱。
“啊......”
與此同時，八道烏光將霸王雪蛤最後的妖力，全部灌輸入謝小凡體內，震的大口咳血，慘叫連連。
大量鮮血順著身上纏繞觸手間的縫隙滲透而出，十分慘烈。
這一刻，已到最後關口，洞窟內所有能量都朝謝小凡體內蜂擁而去，勢要將其身體瞬間撐爆。
痛，無法形容地劇痛。
加之身體各種被入體的妖力和血氣大肆破壞，謝小凡終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
嗡！
與此同時，一股綠色光芒從其胸口處擴散開來，透出勃勃生機，將謝小凡身體包裹其內。
止住了身體被絮亂能量撐爆地趨勢，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修複他的身體。
“怎麽回事？好精純地生命力！”
三米外，梁藥師看到祭壇上出現的綠光，眼中閃現一抹異色，繼而大喜。
他自認為是陣法的緣故，引來山中礦脈靈氣而產生的生命力。
而後，更為瘋狂地抽取謝小凡體內被煉化的妖力以及周遭擴散的生命精氣。
“嗯？吸收不了？”
梁藥師心中一驚，竟然無法掠去那股生命精氣。
不過秘法正在最後關鍵，他也並未過多思索，率先吞噬妖力，將自身完全脫胎換骨，才是當下重中之重。
“這是？”
與此同時，昏厥後的謝小凡發現自己好像來到自己意識海之中。
因為，在前方空中，懸浮著一副大日佛陀的圖像，如今畫上的佛陀所散發出的光芒更勝。
與身體有聯係地謝小凡，清晰感覺到在‘不滅神經’煉體篇心法自主運行加速之際，開始瘋狂吞噬體內肆掠地妖力以及血氣。
這股力量在斷裂地經脈中快速遊走，在被煉化成最精純地靈氣後，滲入謝小凡身體各處。
若如今能看到他的身體，梁藥師自然會極為吃驚，除了臉之外，身體已化為淡金色澤。
原本崩斷或者裂開的經脈在心法不斷加速運轉之際，傳出十分強烈地劇痛，但疼痛的同時，經脈開始自主修複。
感受開始自動修複地身體，身臨意識海中的謝小凡心下大喜，原本以為即將要不存於世了，沒想到還有一線生機。
噗嗤！
就在這時，那幅金光閃耀的大日佛陀圖像竟自燃了起來。
“怎麽回事？”
見狀，謝小凡一驚，但不知所以的他，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
圖像燃燒的速度極快，就算此刻他要阻止已然來不及。
嘩啦啦！
數息間，下方漆黑處，傳出類似流水碰撞的聲響，緊接著，一道金光刺破黑暗，直接照射在謝小凡身上。
“難道，這就是煉體篇所說的‘破而後立’？”
頓時，謝小凡精神一震，似明白了什麽，忍不住驚呼。
咻咻咻！
當第一道金光出現後，如同連鎖反應，一道道金芒突破黑暗，朝謝小凡身後匯聚。
萬千金色流光在四周飛竄，畫麵絢麗！
“唵嘛呢叭咪吽......”
伴隨著一連串玄妙佛音傳出，一尊麵帶悲憫的金色大佛在謝小凡身後凝聚。
此次的大佛並非是一副圖像，而是金光凝聚的形體，足有三丈高，身後日月高懸，佛光萬丈。
令人望之不由想頂禮膜拜！
“成功邁入了煉體篇門徑？”
意識形態的謝小凡，此刻正被佛手托著，望著佛光普照的大日佛陀，內心驚喜萬分。
沒想到在身體被廢之後，成功邁入‘不滅神經’煉體門徑，可以說是意外收獲。
“啊，謝小凡，謝小凡，你做了什麽？”
就在這時，他聽到外界不斷傳來梁藥師憤怒地嘶吼。
緊接著，意識自動退出意識海回歸身體。
“兮！”
睜開雙眼之際，謝小凡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醒來後的他驚喜發現原本斷裂地經脈基本被修複了。
加之古戒滲入體內的奇異物質，使得修複的速度被大幅度提升。
沒死，自己真的沒死！
然而，下一刻，他便看到三米外的梁藥師臉上滿是怨毒，而包裹他的血繭所剩無幾，所有力量朝自己湧來。
梁藥師先前十八之齡的樣子不複存在，白發蒼蒼，臉色蒼白可怕，如同爬出墳堆的老鬼。
“你，你，壞了老夫大事啊，我，要殺了你！”
這個時候的梁藥師，每說一個字，似乎就蒼老幾分。
先前本在進行最後關鍵一步，怎知一股莫名力量席卷開來，不僅存於謝小凡體內的大量妖力被吞噬。
就連他自身的力量一同遭受反噬，緊要關頭，自己根本無法切斷與謝小凡間的聯係。
煉化的力量盡數被謝小凡剝取，就連他自身的精氣也一同被掠奪。
自己一生積累的材料，一生研製的改脈之法，本以為即將一步登天，到頭來卻出現意外。
原本為他做嫁衣的小子，竟奪取了自己的造化。
恨啊，他恨啊！
恨不得立即將謝小凡抽筋拆骨。
此時，周身透著濃重死氣的梁藥師拖著蒼老的身體朝謝小凡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