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權宜之計
田伯光的輕功很高,在南明國江湖都排的上號,田昊眾人自然難以追上,最終追到一處死胡同,隻能無奈作罷。
跟著過來的令狐衝眼見田伯光脫身,心緒複雜,雖說他也不齒於田伯光侮辱女子的行徑,但其為人的確豪氣,很有義氣。
隻可惜田兄年輕之時被情所傷,以至於走上極端歧途,否則必是一位英雄好漢。
著實可惜!
也就在這時,一個蒲扇般的巴掌甩來。
“啪!”
一口血水混合著白牙飛出,令狐衝被打蒙了。
“田昊!”
回過神來,令狐衝大怒,拔劍就準備跟田昊拚殺。
周圍這麽多人,被當眾扇一個耳光,我令狐衝以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
“為什麽要跟田伯光結交?”
田昊有點惱火。
上次在青樓跟漠北雙雄的白熊稱兄道弟,這次又跟江湖知名的采花賊田伯光稱兄道弟。
你令狐衝是不是喝點酒就飄了?
就算要救人,也沒必要賠上華山派的聲譽吧!
知道的是你在救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跟田伯光合夥,共同欺負人家恒山劍派的妹子呢。
人家恒山劍派之前就是這麽想的,都打上門了,可想而知其他人又會怎麽想。
就算你要跟那種貨色結交,就不能暗地裏來嗎?
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搞,生怕別人看不見?
“大師兄,你不應該跟田伯光那種采花賊交往喝酒。”
跟過來的勞德諾用劍鞘壓住令狐衝拔劍的手腕,對其作為也很不滿。
他剛剛向酒樓店小二打聽過了,知曉令狐衝與田伯光進入酒樓後發生的一切,兩人的確以兄弟相稱,甚至還眼睜睜看著田伯光殺害泰山派的兩位道長。
要知道泰山派可也是五嶽劍派之一,現在他都不知道事後該怎麽跟泰山派解釋了。
也著實不理解令狐衝那奇詭的腦回路。
強自冷靜下來,令狐衝看了眼恒山派和衡山派兩方弟子投來的憤怒目光,趕忙開口解釋道:“我之前在外遇到田伯光要侮辱儀琳師妹,拔劍相助,無奈實力不足,為保儀琳師妹清白,隻能出此下策!”
這時跟在最後的儀琳也追了上來,急忙開口解說道:“你們都誤會了,令狐師兄之前的確是在救我,若非令狐師兄出現,我早就被田伯光羞辱了。”
“啪!”
不等儀琳將話說完,田昊再次扇了一巴掌,將令狐衝整個身子都抽飛出去。
“屁的下策,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賊喝酒吃肉,稱兄道弟,期間還死了泰山派的門人,你讓別人怎麽想?
你說你是在救人,誰信?
知不知道因為你,咱們華山派剛剛差點跟恒山劍派打起來,小師姐都被抓住。
你如此作為,將華山派置於何地?又將師父師娘置於何地?
又會讓武林同道們如何看待我們華山派?
門派中不得**匪類勾結妖邪的門規被你吃了?
門規不隻我們要在內心遵從,更應該表現在行為上。”
說真的,田昊真不理解這家夥的腦子,雖然看著的確很俠義,但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的。
被一番痛罵的令狐衝沉默不語,雖然很惱火,但不得不承認那家夥說的有一點點道理,不過不後悔,這是他令狐衝的道義。
他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儀琳被田伯光侮辱,而且大丈夫做事,當隨機應變,活人豈能被尿給憋死?
相信師父師娘會理解的!
“跟我回去見師父。”
冷哼一聲,田昊收劍歸鞘向回走去。
圍在外圍的恒山衡山兩派弟子趕忙讓開一條道路,他們之前可看到過此人凶悍的戰力,連田伯光那種成名已久的後天境強者都被打的狼狽逃竄,甚至還差點被斬殺。
強者在任何地方都會受人尊敬,在江湖中尊敬強者也是一條基本規則。
“讓諸位見笑了,我等盡快回去將此事做一了結,而且留著田伯光這等**賊在衡山城始終是個隱患,我華山派願意配合諸位在城中截殺。”
勞德諾拱了拱手,開口表態。
他也明白放走田伯光對華山派影響很大,最好在衡山城中將那家夥抓住弄死,就如同上次對付漠北雙雄一樣。
另一邊田昊返回所在院落,向老嶽將之前的事情一一道出,老嶽那張臉瞬間黑如鍋底。
隨後令狐衝等人也返回院落,還不等老嶽開口質問,又一群人殺氣騰騰的衝進院落,當先一人正是泰山派的天鬆道長。
“嶽不群,你教的好弟子!”
胸口纏滿染血的紗布,天鬆道長掃了眼令狐衝,旋即恨恨的看向嶽不群。
“孽徒,跪下!”
麵色更黑了一分,嶽不群開口厲喝。
之前隻以為被田伯光傷害的隻是泰山派的普通門人,誰想竟然是天鬆道長,這下子麻煩了。
“不關弟子的事,是田……田伯光重傷了天鬆師叔他們。”
這般態勢讓令狐衝也意識到不妙,趕忙跪下開口解釋,表示這真跟自己沒關係。
“怎麽?現在不叫田兄了?”
陰森的冷笑,天鬆心裏麵恨極了。
之前帶著師侄去酒樓吃酒,誰想這一去就陰陽兩隔。
甚至若非自己在最後時刻將胸口縮了一點,必然會被那賊子開膛破肚,身死當場。
“混賬,你可還記得本門門規?”
麵對天鬆的質問,嶽不群氣得直欲吐血,一掌拍碎身旁茶桌,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逆徒拍死。
上次與漠北雙雄結交還可以說是不懂事,可今天又來了,結交的還是那等十惡不赦的**賊,並且還是在明知道對方是江湖知名**賊的情況下。
他嶽不群怎麽就教出這麽個玩意呢?
雖說你是為了救人,但沒必要賠上我華山派的清譽吧!
老夫以前沒教過你做人做事要量力而行的嗎?
做人做事一定要做自身力所能及的,去做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咱們華山派是江湖門派,不是善堂。
而且老夫多次叮囑過嵩山派狼子野心,讓你們出門在外行事小心,別被嵩山派找到借口發難,你都當耳旁風了?
見師父發怒,令狐衝趕忙解釋。
“師父息怒,跟田伯光攀交情隻是為了解救儀琳師妹的權宜之計,弟子為保儀琳師妹清白,不得已之下方才出此下策。”
可這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老嶽更氣了。
你為了保全別派門人的清白就可以跟**賊稱兄道弟,那將華山派的清白置於何地?
看了眼身旁的定逸師太,嶽不群沒將這話說出口,但卻更感憋悶。
想他嶽不群一輩子都在為了華山派奮鬥,到頭來卻晚節不保。
造孽啊!
“說尼姑砒霜金線蛇,有膽無膽莫碰它,還說尼姑是三毒之首,五嶽劍派弟子私下裏都在傳碰了尼姑無論打架還是賭錢都必輸無疑,也是你的權宜之計?
還有,老夫當時對田伯光出手,你為何不出手配合,以至於老夫被那賊子暗算,師侄也慘死當場。”
越發的憤恨,天鬆可不會被那小子糊弄過去,師侄的死必須得有一個交代。
而這話讓定逸師太臉麵一黑,剛剛對令狐衝升起的那點好感消散一空,同時還不滿的瞪了眼嶽不群。
身為出家人雖然對名聲看的很淡,但卻並非徹底無視,你這般肆意編排,讓我們恒山派以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下去?
甚至這話要在江湖上傳開了,恐怕她們恒山派弟子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投以異樣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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