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竟起色心
第四十一章 竟起色心
那人先前所為並非是多此一舉,因為他的傷的確很嚴重,如果不是因為要挾到溫賢的性命,杜宇康肯定是讓乘風和破浪將他移到一旁,任之生死。
原本舒適的軟榻被讓給了那個重傷的人,溫賢隻能和杜宇康坐在一旁。
看著那人洗淨之後露出來的美麗臉龐,溫賢不由有些感慨,真是精致得找不到一丁點缺陷,雖然杜宇康也是好看得天怒人怨,卻透著一種不可褻瀆的禁欲氣息,而眼前這人,則像是園子裏正在怒放的花,美得讓人隻想把他摘下來,捧在手心裏,怎麽看也嫌不夠。
看溫賢那樣專注的盯著那人的看,杜宇康十分吃味,心裏也窩火的很,他自認自己風度翩翩,氣宇不凡,相貌更是無人能及,可溫賢卻從未對他看這麽久過,竟對這個來曆不明、還對自己下過毒的人這麽癡迷!
不服!他真的不服!
不想讓自己表現出太明顯的醋意,杜宇康隻能選擇沉默,冷眼旁觀。
夜裏,他們在一座城裏歇下,因為那人身受重傷,所以他們隻能在這城裏暫住一些時日。
晚飯杜宇康沒吃,獨自在自己房裏生悶氣,盡管他麵上對溫賢還是如平時一樣,可乘風和破浪還是看出了他心氣不順,因為溫賢對那人的關注實在是太明顯了,換誰誰都覺得心裏堵得慌……
乘風盡職的為那人治傷去了,溫賢在一旁幫襯著,需要的時候就幫忙遞點東西,乘風不自在,便道,“溫公子歇著去吧,這裏有我一人便夠了。”
聞言,溫賢搖頭,“我想在邊上看著。”
雖知不該多問,可乘風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緣何?”
“因為他好看。”
乘風嘴角抽抽,回道,“主上比他更好看……”
“那不同。”
“什麽意思?”
溫賢托起下巴思量,想了一會兒後才答道,“論相貌論氣質,你們主上確實更勝一籌,可是那隻會讓我嫉妒,而這人,模樣比之女人還妖嬈,我喜歡……”
乘風的嘴角抽得更厲害,他怎麽覺得,此時的溫賢……很色?!
溫賢沒理會乘風那打量在自己身上的怪異眼神,而是又托著下巴看那昏迷躺在床上的人,歎息道,“他若是女子便好了,可惜了這麽一張如玉般惹人憐惜的臉……”
“……”乘風不想翻白眼,隻好低下頭,在心裏暗自吐槽,就算這人是女子,你也沾不到邊,注定是被壓的那個……
給那人治療完後,乘風去向杜宇康複命,順便也將剛才與溫賢的那段對話如實轉告了杜宇康。
杜宇康臉色陰沉,咬著牙開口,“不想他竟然也有色心……”
乘風低頭,“溫公子生來喜好女子,嫁給主上是被迫無奈,會對女子起色心……也不為過吧?”
杜宇康捏拳,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如果溫賢對女子動心了該怎麽辦?
“主上?”見杜宇康久久不語,乘風便喚了他一聲,卻見他眸色深沉,似是在思慮什麽,便沒再出聲了。
許久後,杜宇康忽而揚唇露出一抹淺笑,先前緊鎖的眉頭也舒展了開。
“乘風。”
“屬下在。”
“聽著,給那人喂下姨夫獨製的毒藥,讓他傷好後也不得不受製於我們。”
“是!”
“退下吧!”
乘風應聲退下,而杜宇康,解開了心中的鬱結之氣後心情舒暢了許多。
次日,杜宇康一改昨日的冷淡,對那人不再是不管不問,向乘風了解了他的傷勢,還問他幾時能醒,乘風雖不知他為何一夜之間改了態度,可還是詳細應答了。
此後,杜宇康每日都會來看那人兩次,表現的既不熱洛也不冷淡,反正溫賢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這天,昏迷了四天的人終於醒了過來,杜宇康向那人要解藥,自然是遭到了拒絕,不過這都在杜宇康的預料之中,所以他也沒覺得氣惱,而是讓溫賢和乘風破浪都出去了。
“杜宇康,你們好商好量,知道嗎?”臨出門前,溫賢不放心的叮囑道。
杜宇康淺笑,回道,“放心,你體內的毒還沒解,一切自然以你為重。”
溫賢尷尬,又臉紅的道,“我是讓你別把他逼狠了,我不急著解毒……”
“……”杜宇康勉強維持著笑意,又看向床上的病美人,“溫賢盡管放心便是。”
溫賢和乘風破浪出去後,杜宇康無需再對那人維持笑意,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那人,那人也傲然回視著他。
杜宇康冷笑一聲,開口道,“見過你女裝驚豔的模樣,時隔幾年,再見你穿男裝,竟未能一眼認出來。”
聞言,那人的瞳孔驟縮,不複方才的傲然之態,變得警惕,似是一隻隨時準備攻擊的獵豹,“不想你竟認出我來了!”
杜宇康輕蔑的瞥了那人一眼,又道,“雖然身量相貌都有變化,可是這一身紅衣和這雙媚眼……還如當年一樣。”
那人緊抿著唇,一雙媚眼勾出狠戾的光,杜宇康冷然與他對視,開口道,“也許,我不該叫你離心,而該叫你……煜洛?”
狠戾的光瞬間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瞬的慌亂,卻又故作鎮定的問道,“你怎麽會知道?”
杜宇康淺笑,“我不僅知道你叫煜洛,我還知道你是血隱樓的招牌殺手之一,人稱血鳳……”
“你……”那人不禁迷惑了,“你不是朝廷中人嗎?怎麽對這些事情這麽了解?”
杜宇康俯視著那人,漠然道,“你無須知道緣故,你隻要知道,現如今境地,你若想活命就隻能聽我的。”
那人垂眸,在心裏思慮,片刻後,他又抬眸,看向杜宇康,無所謂道,“恐怕並不見得吧?”
杜宇康冷笑,回道,“我杜宇康豈是任人威脅之人?你隻知下毒要挾我,卻不知,我救你的同時,也禮尚往來的給你回了禮……”
“什麽?”那人驚愕,給自己把了脈,而後又抬眸看向杜宇康,麵如死灰,“你要我做什麽?”見他這副模樣,杜宇康搖頭,“你於我的價值隻這張臉而已,至於你的命麽,我一點也不稀罕……”
“什麽意思?”
杜宇康默然不語,忽而又開口,“到時候你便知道了。”說完便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