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份令牌

做完那位魁梧少年說的事情,許靜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舍房的時候天色已經是一片漆黑,此時的他已經錯過了晚飯的時間,隻能忍受著饑餓坐在角落裏麵休息。

舍房之中的那些師兄們也都是忙了一天,沒有人還會去關注角落裏的他,都是稍微洗漱一番便睡去了。

在確認眾人都睡熟後,許靜悄悄地起身去上茅房。在茅房的時間他才有難得的半個時辰時間來進行修煉。

每天這樣斷斷續續的修煉,一年了他才剛剛有氣感,體內有了一縷真氣,達到練氣一層。而那些和他差不多同時入門的弟子現在都有練氣三層的修為了。

許靜這一修煉,立馬感覺到自己的懷中有一股異動,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白天在獸圈中撿到的那塊令牌,掏出來一看,發現那令牌已經和之前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令牌上麵出現了一行小字,“殘缺玄天功練氣一層”,這正是他自己的修煉水平。這個令牌竟然顯示了自己的練氣等級,看來應該是好東西。

作為一個修真者,許靜雖然隻是練氣一層,但是一般修真知識他還是知道一些的,覺得這個令牌應該是是法器,而且還是功能性法器,對於這種法器在使用時多是要用到心神的。

許靜將這個令牌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然後將自己那微弱的心神沉入其中,很快就得到了這個令牌的一些簡單信息。隻是在他還想再多知道一些信息的時候,卻返現自己無法再做到了,還是自己的境界太低了,心神太為微弱。

不過就是這些簡單的訊息也讓許靜震驚不已。這個令牌竟然是一塊身份令牌,全稱加“玄天門外門弟子身份牌”。一開始看到這個名字時許靜還覺得它就是一塊普通的身份令牌,但是在看了後麵令牌一些功能的介紹之後就再也沒有那樣的想法了。

這個身份令牌和自己入門時門裏發的那個外門弟子腰牌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東西。自己在入門時拿到的那個身份腰牌就是一個普通的代表身份的物件。而現在自己手裏的這個令牌雖然也是玄天門外門弟子身份牌,但是它卻是法器,可以記錄自己為玄天宗做出的貢獻,發放相應數量的貢獻點。這些貢獻點可以用來兌換相應的獎勵。至於貢獻點怎麽獲得,有什麽獎勵可以兌換,許靜現在都是不知道的,剛剛並沒有看到這部分的描述。

還沒有等他弄清楚更多的東西,許靜就發現時間到了,他不得不回到舍房之中,再停留在茅廁的話就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在舍房的角落裏,許靜雖然看樣子是已經閉目睡覺了,其還在想著剛剛那令牌,心中癢癢的,還想再研究一下。好在他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這個令牌應該就是自己的機遇,要是因為自己的不謹慎讓這個機遇被別人奪去,那就真的自己一輩子就沒有翻身機會了。

許久他才迷迷糊糊睡去,一覺醒來,竟然要比日常遲了一些,趕緊趕往獸圈那裏,連洗漱都沒有去浪費時間。

今天的工作依舊是打掃獸圈中那些牲畜昨晚新產出的糞便,他在幹活的同時,心思還在那個令牌之上。在身邊沒人的情況下,許靜又拿出了那塊令牌仔細研究起來。可是他又研究了一遍,發現還是昨天晚上知道的信息一樣,也就強行讓自己放下對這個令牌的關注,重新認真地做自己的工作,不然自己今天晚上有可能吃不到飯。

人真的是忙碌起來就不會去想其他的事情,一天在晚飯前艱難地完成了三個人的工作量,許靜差不多已經忘了那個令牌的事,就像是和平時一樣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舍房。等自己重新窩到角落的時候他才想來懷中的那塊令牌,這次實在是等不及到深夜,便去了茅廁,隻是想再看一眼那個令牌有沒有什麽變化。

在重新將那個令牌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許靜發現上麵的確是出現了些許的變化,在昨天的那行“殘缺玄天功練氣一層”下麵又多出了一行小字,是一個數字“三”。一開始他並不清楚這是什麽意思,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這個應該就是張那個所謂的貢獻點數量。至於他現在為什麽有了三點貢獻點,許靜推測應該是自己今天的工作所得。既然是貢獻點那就應該是計量自己對玄天門做出的貢獻,那麽日常工作應該也算是做了貢獻,所以有相應的貢獻點。

許靜沒有再貢獻點上麵糾結多長時間,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他再次將令牌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將心神沉了進去,腦海中出現的訊息比之前多了一些。多出來的東西更是讓他驚訝不已,那竟然是一部功法,名字就叫做玄天功,是玄天門中外門弟子普遍修習的功法。隻是許靜在細看後發現裏麵的那部玄天功與自己之前修習的並不是完全一樣的,似乎更加深奧一些。

玄天功聽著名字不知情的人可能會以為這是玄天門最為重要的功法,可是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的。玄天功在玄天宗之中隻有外門弟子修煉,還是大家在入門之時就被賜予的功法,讓外門弟子有個可以修煉的盼頭。門中那些可不會寄希望於這些外門弟子中能出什麽高手。

所有的外門弟子也都知道玄天功是他們沒有選擇的選擇,畢竟還是可以修煉的,雖然修煉的效果不好。外門弟子之中有門路的早就已經不練玄天功,都改修其他功法了。

此時茅廁外麵傳來些許動靜,應該有人來了,許靜趕緊將那部玄天功先默記了下來,然後便出了茅廁,他準備深夜再到這裏嚐試一下,看看這不一樣的功法練起來到底和之前自己修煉的那個有什麽不同。

回到舍房的時候,那些師兄弟都還沒有休息,正好在那裏談笑著。有人看見許靜走進來,像是想起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對著他招招手,“許靜,你過來。”

許靜略微一躬身然後就快步走了過去,“俊哥,您有什麽吩咐?”他問得及其卑微。

“我今天還沒有洗腳,你去給我打盆洗腳水過來。”

許靜立馬退出舍房去弄水,等再次進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盆水,還有毛巾,來到那位俊哥的身前蹲下。

那位俊哥,全名叫車俊,是一個外門弟子的頭目,許靜這個舍房中的人幾乎都是他手下的人。在數千的外門弟子之中也是小有實力的,據說他的身後有著門中的高人撐腰,所以才會在外門之中站穩腳跟。

車俊見許靜蹲到自己麵前,將自己的腳抬起來到他的麵前,輕輕擺動了一下。

許靜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強忍著心中的屈辱將那伸到自己麵門前的靴子脫了下來,然後開始細致地給對方洗腳。

許靜的操作立馬引起了舍房之中那些外門弟子都是哄堂大笑起來。他緊咬著牙關低著頭將這些笑聲都牢牢地印在自己腦海之中。

在笑聲之中,許靜做完了自己的事情,然後端起水盆站起身來,準備退出舍房去將那盆已經有些渾濁的洗腳水處理掉。

突然他的腳邊伸出來一條腿,許靜沒有注意到,便被絆了一下,身體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手中水盆自然是直接脫手而出。那水盆在旁邊的那些人的可以控製下,傾覆在許靜的上空,那滿滿一盆的洗腳水全都澆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淋了透,好不狼狽。

此時舍房之中的笑聲更甚了,那些人對著地上的許靜指指點點,口中還在說著一些嘲笑的話。

許靜雖然被洗腳水淋了個全身濕透,卻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甚至是在那裏陪著大家一起笑起來,然後快速地從地上爬起,拿起一旁的水盆,“俊哥,我錯了。我不應該把舍房之中弄成這樣,我馬上來收拾。”說完跑出了舍房。在出舍房後的那一瞬間,許靜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嘲的苦笑。

沒有一會兒他便再次回到了舍房之中,那裏的笑聲竟還沒有停歇,他不管這些,隻是彎下腰不去看周圍的那些人,手上的動作不停,將地上灑的那些水全部清理幹淨。

見到許靜如此的乖巧上道,車俊頓時覺得有些無趣,也就沒有再去捉弄他的想法,看了周圍一眼,躺到了床鋪之上。周圍的人在車俊的環視下頓時安靜了下來,都是紛紛爬回了自己的床鋪,動作十分輕柔,生怕弄出什麽大的動靜打擾車俊的休息。隻剩下那已經爬到地上的許靜在那裏孤獨地靜靜地擦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