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靖兒,師伯保護你
“師父,紅拂師伯。”劉靖皺著眉頭,有些無奈地說道,“這麽說來,那穹老怪是衝徒兒來的?”
上一次的血色試煉,已經過去了四年。據傳聞,損失了三件符寶的穹老怪返回掩月宗後,就開始了閉關,要煉製新的符寶。
四年時間對於結丹修士而言,如彈指一揮。
這老家夥出關後,竟然是想潛入黃楓穀找劉靖的麻煩。
“多半是因為你,穹老怪才會千裏迢迢地潛入到黃楓穀裏。畢竟當初在血色試煉,他是因為你才損失慘重!”李化元搖著頭,苦笑不已。
誰叫你這老賭鬼一定要和那老變態打賭呢!
劉靖在心裏暗罵一句。
“上一次的血色試煉,已經過去了四年。”
“穹老怪潛入黃楓穀,不知是個人行為還是掩月宗的意思。”這是他最為關心的問題。
畢竟劉靖偷偷薅掩月宗羊毛這事,做得非常小心,密不透風,應該無人知道才對。
紅拂有些蒼白的臉龐微歎一口氣,說道:“穹老怪此人喜怒無常,做事隨心所欲,潛入黃楓穀應該是他個人的行為。”
李化元也表示深為讚同:“掩月宗身為第一大派,該有的氣度是有的,不至於如此。何況誰能指揮得動穹老怪呢?”
劉靖卻問道:“若是元嬰長老下的命令呢?”
“這怎麽可能!”李化元眉頭緊皺,“元嬰長老除了閉關就是四處雲遊,怎麽可能管這種雞毛蒜皮的事?”
就像劉靖加入黃楓穀十年了,也沒見到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令狐老祖。
“弟子在血色試煉裏,可把掩月宗上下得罪慘了。師父,紅拂師伯……”劉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苦笑不得地說道,“實不相瞞,當時是弟子我殺了蕭挺,也就是結丹長老南宮婉的弟子。還有,是弟子故意設計引六大派弟子進入沼澤之地搗亂的。”
“弟子覺得這些事情已經暴露了。”
反正靈獸山那陸鳴,還有掩月宗的項思醒基本已經猜到了這事,劉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其實當初劉靖偷偷幹這件事的時候,便深知這個計劃存在漏洞,根本紙不包住火。
隻是當時的七派弟子是當局者迷。這群人為了搶寶,早已經打昏了頭,自然沒能發現漏洞。
可現在回過神,隻有腦子不傻,基本所有可疑線索都會指向劉靖。
“原來是靖兒你幹得!”李化元恍然,臉色陰晴不定地問道,“可記得當時你和為師說,並沒和掩月宗的弟子交手?”
“對!弟子隻負責拱火,把六大派弟子引到那處沼澤之地後就消失了。不過這種事,應該要查出來不難。”劉靖如實回道。
這徒弟真是太厲害了!
李化元覺得換做自己是不可能想到這種陰人的手段。
“靖兒,你這樣簡直是在作死啊,掩月宗那邊豈容你如此羞辱的。”他搖頭歎息著,頓感頭疼無比。
在血色禁地裏,大家各憑手段搶靈草,如果意外也在情理當中。
可劉靖拱完火就跑,讓七派大戰,還讓掩月宗損失慘重,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師父啊!”劉靖動情地喊了一聲:“當時弟子心心念念的,就是為您老人家贏得賭約啊。”
“想象一下,如果掩月宗從沼澤之地取走了那將近二十株的靈草……師父,你老人家的賭局就輸定了啊!”
李化元頓時啞然無語。
無論劉靖在血色禁地裏如何陰險狡詐,最大的收益人可是他啊。
李化元實在不好意思斥責這個大弟子。
甚至連一旁的紅拂都動容了,感歎道:“靖兒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徒弟,化元有眼光啊!”
至於劉靖的那些行徑,在紅拂看來雖然見不得光,但又沒危害到黃楓穀的利益,根本無傷大雅。
她極為護短,望向劉靖的眼神飽含著濃濃的欣賞之意。
劉靖感受這有些熾熱的眼神,就好像是丈母娘在看女婿一般。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隱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這麽看來,穹老怪潛入黃楓穀有可能不是個人行為了。”李化元揉著腦袋說道。
劉靖繼續分析:“徒兒覺得掩月宗那邊知道自己吃虧了,那些結丹前輩也拉不臉來黃楓穀暗殺一個晚輩,可穹老怪不要臉啊。”
“這老不死都這把年紀了,根本不在乎臉麵!”紅拂也咬牙切齒地罵道。
“所以弟子分析,這一次有可能是穹老怪自己行動,也有可能是掩月宗高層那邊是知道的,但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穹老怪打一次打手,除掉徒兒這個眼中釘。”
“靖兒,若是你覺得一個人危險,要不就暫時住在為師的洞府裏吧。”李化元還是很在乎這個大弟子的死活。
雖然這個大弟子很喜歡占小便宜,還死皮賴臉從他身上借走了五千塊靈石,但終究還是一個孝順的好徒弟。
劉靖聽了後,臉上露出感動之色,可在心裏卻第一時間將這個方案排除。
自己身上的秘密這麽多,住在師父的洞府裏太容易暴露了,自己可不願意天天和一個結丹修士朝夕相處。
“多謝師父美意,可弟子主要是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劉靖想了想後說道。
這時候,師娘也開口了,帶著幾分斥責語氣:“靖兒,你怎麽洞府選得這麽遠。如果真有危險了,你師父也來不及敢來救你啊。”
劉靖無奈地說道:“弟子當時就是圖清淨,哪能想到今天的這事呀。”
紅拂愛憐地看著劉靖,突然說道:“化元師弟和弟妹住在一起,靖兒已經是成年男子了,突然住進來的確不合適。”
“要不這樣吧,靖兒搬到師伯的洞府來吧,師伯來保護你。”
劉靖愣住了!
紅拂師伯對自己太好了,好的讓他瑟瑟發抖。
不過劉靖轉念一想,考慮到了隱私問題。
李化元是他師父,又是一個大男人,隨意進入他的練功房,或者時不時用神識來掃一遍,他也不好說啥。
紅拂師伯則是女子,男女授受不親。
劉靖觀察過這位師伯,容貌秀麗,舉止優雅大方,道袍又是一塵不染,應該不會沒事用神識來掃自己的練功房。
“師伯這邊還有一個後人叫董萱兒,比靖兒你小了十歲,也算是你的師妹吧。”
“這妮子被我寵壞了,有些嬌氣,師伯不在的時候,靖兒可以替我教訓她。”
怎麽教訓?用針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