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修行可飛天始為雜役子

林三隨眾人進入水華宗,李長老用法寶讓林三說出自己來曆。

此時認定林三隻是一個普通凡人,但頗有大運,遇到奇寶,認為林三和修真一道有緣,便將他手下,在水華宗暫作一個記名弟子。

李長老右手輕輕一揮,林三手臂上的繩子便化為灰燼,林三頓時自由。

李長老又向趙天翔拋出一物,說道“此人是你帶來,此事便你去辦。拿著我的小令到宗事堂將這小子添為記名弟子。”

“是,長老。”趙天翔連忙接住小心收入腰間。

“小子,現在你可以說話了,你叫什麽名字?”李長老向林三問道。

“我叫林三。”林三發現自己果然又記起如何說話,心內喜悅。

“好,你不是想在這神仙處所安家嗎,如今成為我水華宗記名弟子是否願意。”李長老又說道。

林三忙跪下磕頭:“我願意。”

李長老笑笑:“萬物緣法,你正是與我水華宗有緣呐。好了,下去吧。”

趙天翔帶林三下去,二人走在水華宗的一條路上,林三望著周圍種種或壯觀或絕美的景象,心中喜悅非常。

趙天翔道:“林三,嘿,你這名字還真土!聽著!從此你便是我們水華宗的弟子了,你可以叫我趙師兄。”

“李長老念你有運道,施恩讓你入我水華宗,這可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你要記得這恩情。以前的事都無需再管,要努力修行,說不定將來有大造化。”

“是,林三一定努力修行。”林三應道。

接著林三心中一動,問道“師兄那騰雲飛天的本領要怎樣修行才能學成?”

趙天翔不假思索便答道“築基以後可以禦物飛行,金丹以後可以禦風、雲飛行。”

林三不知築基,金丹卻是什麽境界,便問道“不知師兄如今是什麽境界”

趙天翔略一沉吟道“我如今是凝氣十層,隻等更進一步便跨入築基修士之列。”言語雖平靜但帶著微微的自傲。

“林三明白了,”接著便不再出聲,暗自在心裏思量著這修行的奇妙境界。

“好吧,那便快些走吧”趙天翔帶著林三快速向宗事堂走去。

在宗事堂名簿上做了一番登記後,那登記之人便從櫃子之中拿出一個藍色布袋,說道“這是你的,裏麵有記名弟子的服飾兩套,秋冬的服飾到季節再來領。另有生活用品一套,水華宗門規一本,入門功法《清水訣》一本。”

林三連忙接過來,將布袋抱在懷裏,接著那登記之人又從身旁的木盒之中掏出一塊青色玉佩,上有流水的紋路,正中寫著兩個古樸小字“林三”。

登記那人說道:“滴一滴鮮血在上麵。”

林三不明這是什麽道理,但手已經被旁邊的趙天翔奪過,隻感覺食指上一麻,數滴鮮血滴到了那青色玉佩上。

隻見這鮮血在玉佩上凝而不散,竟漸漸滲入玉佩之中消失不見,再看那玉佩,在“林三”兩個小字附近有一點紅色,仿佛是玉中的雜質一般。

“好了,小子快去尋找住處吧,”登記那人揮揮手像是疲倦的樣子,說道。

“多謝師叔。”趙天翔向登記那人一拜,拉著林三便離開了。

“這倒有意思,不是收人的時候,李雲鬆那裏又找來這樣一個少年。”登記那人是一名老者,頭發花白,滿臉皺紋,倒像個俗世間的普通老人,此時望著離去的兩人,嘴角露出笑意,自言自語著。

這一套手續辦完,林三正式成為水華宗的弟子了。趙天翔便帶著林三向記名弟子聚居之處走去。

水華宗共分記名弟子,登堂弟子,入室弟子三種,記名弟子為外門,登堂、入室弟子為內門。

林三這樣的記名弟子在水華宗中人數最多,足足有五千多人,平日大多做伐木,取水,種植,采藥種種雜活,因此記名弟子又叫“雜役弟子”。

記名弟子分住在水華宗四角處,分別為“白水院”“水靈院”“黑水院”“玉溪院”,而林三正被分在這黑水院之中。

“趙師兄,您怎麽來了,可有什麽要事?”趙天翔帶著林三繞過幾條路,最終到了一處建築群,趙天翔向一處較大的木屋便走了進去,卻見一個身著儒衫的青年向趙天翔抱了抱拳,這人長相十分儒雅,頭上更帶著葛布綸巾,像一個十足的讀書人。

“我是向你黑水院送來一個記名弟子,事出有因,我不再細細敘說,總之刑事堂李長老命我將此人送來做記名弟子,你安排一下。”杜天翔說道。

“嗯,原來是這樣。”儒生青年打量著林三,臉上露出莫名的神色。

趙天翔見他神色有異,又說道“他隻是普通的記名弟子,不是什麽世家子弟。不必偏袒,更不要刁難就是了。”

“那是自然,我在黑水院從來都是極為公正,賞罰分明,不敢有半點徇私情。”儒生青年擺了擺手笑道。

“那他就交給你,我就告辭了。”趙天翔朝林三肩上拍了一拍,便轉身離去。

“趙師兄慢走。”儒生青年說道。

直到趙天翔身影離去,才麵向林三仔細看了幾眼,林三此時身上穿的是趙天翔給他的一件粗布長袍。

“走吧。”儒生青年沒說什麽多餘的話,隻說一句話,便轉身走了,林三連忙跟上。

兩人走過一片茂密的高大樟樹,便看到一片整齊的房舍,全都是木質房屋,看規模大約有近百間,規模十分宏達。儒生青年帶著林三在這群房屋間穿來穿去,

來到一座院落前,推開門走了進去,林三也連忙跟了進去,這院落包括一個院子以及後麵的一間房屋,院子中間鋪著石板,兩邊栽著幾棵垂楊柳,牆角裏還爬著翠綠的爬山虎。

院子裏有兩個少年正有板有眼的打著拳,看到儒生青年帶著林三走進來,停下手腳,上來行禮,兩人齊聲道“冷管事好”。

“好”儒生青年揮揮手,接著說道:“你們這處不是有三人居住嗎,另一人在何處?”

其中一名濃眉大眼的少年拱了拱手說道“稟告管事,我們確有三人同住,另一人白達伐木的數量還不夠,現仍在黑木林中伐木。”

“何時能歸?”冷管事見這名少年言語得體,心中甚為滿意,又問道。

“往常都是天黑之際,明月初生時刻回來。”那濃眉少年又答道。

“好,這是新來的記名弟子,我把他安排和你們三人同住,有什麽意見嗎?”冷管事指了指身旁的林三。

“全聽冷管事安排,”兩人同答道。

“那就好,你把身份令牌拿出來,互相認識一下。”

林三聽到這連忙從胸前掏出那塊青玉玉佩,遞給冷管事,冷管事雙目掃了一眼,說道“林三?”

“在,”林三應道。

“你們兩人自報姓名。”

“我叫李大虎。”“我叫張勇敢。”

原來那濃眉大眼的少年名叫李大虎,另一白嫩少年叫張勇敢。林三心中暗暗記住。

“好,天色不早了,你們先熟悉一下。林三明天早上去我的居所找我,我會具體給你安排事物。”冷管事說完將手中青玉玉佩還給林三,再逐一看了三名少年一眼,便轉身出了院子。

林三將手中青玉玉佩收入懷中,學著向另兩名少年抱了抱拳,說道“請兩位師兄多多關照。”

眼前的兩名少年不曾見到過對自己這樣禮貌的同齡人,一時心裏莫名。

那李大虎一手拍了拍林三的肩膀,一副仗義的說“林三,這名字好記,以後你就跟著我們三個人混,包你不會吃虧。”

“是的,我帶你吃好吃的。”另一人張勇敢是個白胖子,笑嗬嗬的的說道。

“多謝師兄。”

“走先進屋,正是吃飯的時候,我們先吃,不等白達這家夥了。”李大虎拉著林三便向房舍走去。

屋子裏還是十分寬敞,左邊一溜擺了四張木床,三張上鋪著被褥,顯然是有人睡的,隻有在牆角的一張**隻有木板和幾團草。

右邊擺著一張舊桌子,上麵正點著一盞油燈。這油燈不是一般東西,裏麵摻雜著妖獸的油脂,雖然隻有一盞,卻能照的整間房子都十分明亮。

桌子寬倒是很寬,但很矮,下麵有幾個茅草蒲團,牆角處還有幾個粗大的石塊,幾根木棒,一個破筐。

此時那矮桌上正擺著幾盤東西,李大虎拉著林三到這矮桌旁邊,直接做倒在地上的蒲團上。

“正好我們吃飯。”李大虎抓過一把木筷,塞給林三兩支。

林三這時才看清桌上是什麽吃食。

一盤是肥豬肉切成一片一片的;

一盤是綠色的野菜,帶一點點灰色;

還有一盤是不知道什麽肉隻是褐色的肉片炒滿一盤。

旁邊還有一個帶一點灰色的白色布袋,裏麵裝滿了黃麵饅頭。

林三中午隻吃了趙天翔和白子清給的那一點食物,現在一看這滿桌的食物,立馬肚子大叫起來。

“那我不客氣了。”林三望了望李大虎和張勇敢。

“吃吧,快吃吧。”李大虎說著便從布袋中拿出黃麵饅頭遞給林三,林三咽了咽口水,接過饅頭,先夾了一塊肥大的豬肉塞進嘴裏,然後又狠狠啃了一口饅頭,豬肉是醃過的,濃烈的鹹味和肉味麵粉味一齊刺激林三的舌頭,讓林三這久食生食的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