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雙開靈石
這些年輕人順著指法望去。
石頭的中腰處，平平無奇啊，並沒有太多不同之處。
“鄭老，這裏什麽都沒有啊，很光滑，和石頭的其他地方差不多。”
有人疑惑道。
“對，就是太過平常了，倘若這是一塊靈石，這個位置，有不小的概率會出現很淡的藍色光圈。”
“因為靈石一般會藏在普通礦石的腰部。”
“靈石和礦石在溫差和壓強的影響下，會衝擊到最近的位置，從而顯化出不同的色澤。”
鄭老解釋道。
這兩個技巧，算是他這一脈研究出來的切石要義。
不過，僅憑這兩樣，還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另外很多判斷方法輔助，故此今日將這兩個手段說出來，倒也無妨，真正的妙術，他可還藏著呢。
驗石驗石，就是不斷用不同的手段，進行排除判斷。
兩個法門還不足以驗出真正的靈石。
否則，鄭老也不會隻有三成左右的成功率，這一行太難了。
可即便這兩個小技巧，已經博得滿堂彩了。
“鄭老不愧是大師啊，令人醍醐灌頂，我悟了！”
“我也悟了！”
“我也悟了！”
這些年輕人一個個仿佛得到了絕世秘籍，高興到起飛。
他們哪裏知道，鄭老每次驗石，都要用到九九八十一個小技巧，今日說出來的兩個，小術罷了。
而一旁的趙凡，也聽得一愣一愣的。
如果他沒有破虛眼，怕是也要奉這位老人家為師了。
可惜，他早就看透了一切！
“年輕人，以後不要這麽衝動了。”
鄭老淡笑一聲，便是轉身離去，留下一個高手寂寞的背影。
趙凡看著老人家自信滿滿的樣子，一時間替對方有些尷尬，不知道這靈石切出來之後，對方會是什麽表情。
他轉過頭去，對著夥計說：“切吧。”
“好嘞，客官，那我可就動刀了。”
切石夥計立刻上手。
沿著紋路開始一片一片地切割下來。
所用的刀，是黑鐵所致，專門用來切割靈石用的，非常鋒利。
那前來看戲的年輕人們，並沒有離去。
等著看熱鬧。
然而，結果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
在夥計的第三刀之下！
一道淡淡的藍光，衝天而起，宛若一頭藍色的蝴蝶，遁入虛空。
靈石之光！
切石的夥計當場愣住了。
一天都難得切出一塊靈石，結果眼前這個新會員，第一次就出彩了，踩得什麽狗屎運啊。
“靈石，是靈石！”
夥計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原本想要看趙凡好戲的年輕人們，一時間瞠目結舌，眼珠子仿佛要瞪出來了。
“怎麽可能，剛才鄭老可是一頓非常有道理的分析啊。”
“這種垃圾石頭，怎麽可能切出靈石呢？”
“我的世界觀要崩潰了！”
看戲的年輕人們，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剛才鄭老可是宣判這個石頭死刑了。
結果這塊石頭給了所有人一個大大的巴掌。
而聽到此地傳來的驚訝之聲，原本已經在品評其他石頭的鄭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出現在趙凡身旁。
鄭老嘴角一抽，倒吸一口涼氣。
“這明明是一塊廢石，為什麽能夠切出靈石來呢？”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鄭老瘋狂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會出錯。
他認為對的，不一定是對的，但是他認為是廢的，九成九都是廢的。
“老夫到底錯在什麽地方？”
鄭老就像魔怔了一般，無法麵對這一幕。
瞬間玻璃心了。
趙凡並沒有理會這位老人家。
他隻是問切石夥計：“這裏的靈石有多少？”
“這位公子，我馬上去稱一下，稍等片刻。”
夥計切出了完整的靈石，立刻上稱。
“恭喜公子，這裏是二十九兩靈石！”
這在公孫家的驗石坊，算是中等偏下的靈石了。
好一點的，可以達到三十五兩以上！
“二十九兩？”
“是要逼死強迫症嗎？”
趙凡哭笑不得，他想在玲瓏藥坊購買黃階極品的築基丹，需要三十兩靈石。
現在正好還差一兩。
“繼續開靈石去。”
趙凡讓夥計將開出來的靈石保管好，他繼續去挑選石頭了。
破虛眼一開，什麽靈石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幫我把那一塊石頭拿過來，我要了！”
再次選定。
沒有任何技巧。
“好勒。”
切石的夥計立刻上去拿起選定的石頭。
而原本驚魂未定的鄭老，此時也慢慢恢複過來了。
“老夫偶爾也會出現一些失誤。”
“但，這種情況極少發生，一年也不會有幾次，這一回算是我走眼了。”
鄭老挽回自己的麵子道。
驗石師，一定要對自己有自信，否則會壞了自己的道心，賺錢的道心。
“對對對，剛才隻是鄭老的一次失誤，問題不大。”
有年輕人附和道。
“鄭老，要不你再看看這小子新挑選的石頭？”
又有一個年輕人上前建議道。
看著這幫人熱情期待的模樣，鄭老自然要趁這個機會，挽回自己的名聲。
“好吧，我就再來獻醜一下。”
他上前一步，仔細端倪。
看了許久。
鄭老皺眉了。
“這個石頭很難說，你們看這個石紋，再看看這裏的斑點，最後還要整體感受一下石頭的形狀特征。”
“不能直接說沒有希望，但希望也不是很大。”
這塊石頭，在鄭老的驗石生涯裏，算是很難判斷的那一種，有靈石之姿，又好像沒有靈石之姿。
周遭聽講的年輕人們，頓時感覺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趙凡“噗嗤”一聲，笑了。
這位老人家是說了一堆的廢話啊。
“切石！”
趙凡吩咐道。
“好勒。”
切石夥計立刻上刀。
沒過一會兒，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再次衝天而起。
又切出靈石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被璀璨的藍光吸引到了。
“靈石！”
“這特麽還是靈石！”
“這家夥百分百命中率啊！”
這一次，吸引的人更多了，甚至連一些不遜色於鄭老的驗石師，也湊了過來。
不單單如此。
驗石坊的掌櫃們，也眉頭緊皺地走到趙凡麵前。
他們公孫家的驗石坊，很少有人能夠雙喜臨門的，如果有，那麽肯定是他們公孫家要虧大錢了。
兩千兩白銀，你切走這麽多靈石。
太過分了！
公孫家還怎麽割韭菜啊。
“恭喜這位公子，看來公子師承驗石大師啊，手法之高明，令人驚歎。”
這位驗石坊的大掌櫃，拱手奉承道。
“敢問一句，令師是哪位？”
他順勢問道。
沒有強大的師承，如何能夠有這等手段呢。
其他人也用無比好奇的眼神，看著趙凡。
趙凡臉上的神仙麵具，終於起到作用了，最起碼不會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此刻他倘若說無師自通，怕是沒人相信，甚至有可能被殺人奪寶。
故此。
趙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胡謅一個，驚天動地的那種，要讓所有人都不敢打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