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外門坊市

“奴家蕭月,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女婦起身施禮,著一身素衣,已是煉靈八重。

“在下……楚雨,客氣的話就不說了吧,若是有比較滿意的功法,靈石自不會含糊。”楚雨融也不客氣,坐下就等少婦介紹。

“楚道友還是心急之人,不知道友需要何種功法?”女婦也坐下,給楚雨融倒上一杯靈茶。

“水係功法,或者一些輔助類功法。”

“道友稍等。”女婦起身向一麵靠牆的木架走去。

不過一兒會,女婦便走來,在桌上擺出三冊書簡。

“這一冊,《弄水決》,這一冊《習水決》,而這一冊《水經注》,可都是水係高階輔助功法。”

功法全是銀帛金字,楚雨融拿起《弄水決》翻開看了起來,開頭有一段詳細介紹,後邊功法具體內容,被一層青光遮住,接著,放下又拿起《習水決》……

過了半晌,楚雨融不解地向女婦問道:

“道友莫不是拿這些低階功法蒙我吧?還是你們寶月閣,拿不出一點上乘的功法。”

楚雨融幾冊功法一一都看了,比起自己修習的《窺水經》差遠了,隻有《水經注》介紹的自愈能力,可以和自己的《窺水經》比一比。

“道友莫不是在開玩笑,這種功法,在整個坊市中,恐怕隻有我寶月閣拿得出來,難道還入不得道友法眼?”女婦也是有些懵了。

這倒不怪這位蕭月,楚雨融自然不知道,自己修習的功法罕見,而且可以修習至金丹境。

且原本《窺水經》第二重,需要築基才可修煉,他誤打誤撞,甚至還達到第二重小成境界,沒有被反噬已極其離奇了。而大部分的修士,恐怕還買不起這種功法,隻能修習更粗鄙的功法。

“若是貴閣隻有這類功法的話,確實對我沒有多大用處。”這時楚雨融準備站起來,已有心要離開了。

“道友且慢!”女婦先起身,走向旁邊一間垂簾雅間,不一會兒,便取出一卷玉製書簡放在桌上。

“雖然這不是專屬於水係功法,但是想必應該對道友有用。”女婦這次胸有成竹地說道。

楚雨融有些好奇拿起玉簡,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雖然看不到全部功法,但是所述的功法奇效很是心動。一般水係功法要凝水成冰,都是修煉到築基以上,靈力轉換成法力,以強大的法力水凝成冰。這上麵記載的,則是另辟蹊徑的功法,直接吸收寒氣修煉,可以輕易凝水成冰,根本不用到築基期。

“怎麽樣,這冊功法楚道友是否滿意?”女婦看出楚雨融臉色變化,頗有自信問道。

“不錯,這卷功法確有異想天開妙用,至於有沒有用還不知道,此功法的修煉條件,還是很苛刻的,不知買下此功法需要多少靈石?”楚雨融一言道出功法弊端來。

“就算修煉條件苛刻,這類功法也是異常罕見,道友出得起五萬靈石,這冊功法道友便可取走。”這功法雖然是以八千靈石收購上來,少婦似乎吃定楚雨融必定會要。

“這三冊功法加起來才不過幾千靈石,《寒決》就要五萬靈石,蕭道友未免太高看在下了,道友就不怕,我根本拿不出這麽多靈石來?”

“楚道友何必自謙,這玉簡可是秘印過的,我寶月閣可是再沒有拓本了。”女婦淡淡說道,一副根本不退讓的態度。

楚雨融考慮片刻:“五萬靈石……可以,不過包括這本《水經注》我也要了。”

“成交!”

一刻鍾後,楚雨融離開了寶月閣,又進出了幾家店鋪,催動功法,漸漸變換了自己容貌服飾,消失在坊市之中。雖然宗門坊市相對安全,但是,對於一個還沒到築基期的修士,就花費上萬靈石,難免不讓人盯上,還是小心為上。

六天之後,經過日夜兼程,楚雨融到了離宗門最大的一個城市——雲州城。

此時,楚雨融正坐在一間酒樓的二樓窗邊,時不時看看齊昌學院門口,來往的人群很少。說來楚雨融覺得好笑,原來趕考書院時,囊中羞澀,這裏想進,那裏想看看,現在呢,宗內一兩黃金,都不容易買到一枚靈石,如今,卻對這些東西都沒了興趣,不過,桌上的美食,倒是讓楚雨融覺得,世間更有滋有味。

“小二,怎麽回事,這裏怎麽會有人呢?”正當楚雨融感歎時,旁邊吵雜的聲音,喚醒了還在回憶中的楚雨融。

“這位小哥,您可否換一桌,”小二有些無可奈何,靠過來,低頭向楚雨融小聲說道:

“後麵這幾位是李府和陳府的公子,得罪不起!”

“你們是齊昌學院的學生?”

“是又怎麽樣?這個位置,是我們一貫預定好的,識相的話,趕緊滾一邊去!”其中一名頭戴玉冠的青衣書生,厲聲說道。

“你們幾個聖賢書讀到哪裏去了?不如我來教教你。”說罷,楚雨融起身就是一巴掌甩在青衣書生臉上,後麵幾名書生見此一驚,手持竹簡就要衝上來。楚雨融突然感到好笑,作為一個修士,幾名凡人敢肆意妄為,就算單單肉體上,就比他們強橫幾十倍。

書簡還未打到頭上,楚雨融迎麵就是幾拳,一時,四名書生臉上浮腫,倒在地上。

“找死,你敢打……”青衣書生才反應過來,一拳打在楚雨融肚子上,抬頭惡狠狠望著楚雨融。

還未說完,見到楚雨融無所謂的眼神,而剛才一拳不像打在人身上,更像是木板上,楚雨融抬手又是一巴掌。書生一個蹌踉,轉身還想還擊,楚雨融抬腿一腳將他踹飛,青衣書生才捂住肚子,坐在牆角。

楚雨融回到座位上,吩咐小二拿來一條繩子來,讓他們自己把自己捆上,正在此時,窗外來了一頂轎子,從學院出來一個老頭上了轎,楚雨融毫不遲疑下樓,途中又回頭看了一眼,自言道:

“穿青衣那個小子,不是李延嗎?怎麽把他給忘了。”

楚雨融猶豫了一下,不屑嗤笑,來到街上,一路尾隨轎子後麵。一刻鍾後,停在一處豪宅大門前,楚雨融看了看上麵牌匾,寫著‘向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