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三十一章 天心道人
對於這種事情，外門這些弟子已經習以為常了。
但蔣仁卻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裏。
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人的話可以相信，一種是什麽都不懂的孩子，還有一種就是瘋子的瘋言瘋語。
因為他們都不會說謊。
過了好一會兒，東方霸才冷靜下來。
“這個瘋子身上會不會有什麽秘密呢？”蔣仁一邊想著，一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裏，蔣仁和其他弟子一樣，學武練劍，並沒有太多的動作。
但他一直注意的東方霸，這個東方霸給人的感覺非常奇特。
終於，他來到天劍閣的第十一天，事情出現了轉機。
這天的天氣非常好，東方霸在院子裏練劍，蔣仁在旁邊看了看，發現都是天劍閣的基礎劍法。
“哈哈哈！我認識你！你是小師弟！小師弟！哈哈哈！”東方霸看見了蔣仁扔了自己手中的木劍拍手笑到。
“師兄好！”蔣仁恭敬的說道。
旁邊的幾個小師弟說道：“這位內門的師兄，東方師兄的腦子壞了，你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的！”
蔣仁一笑，回過頭的時候，發現東方霸的臉已經貼了上來，嚇得蔣仁連忙退後一步。
“師弟，你跟厲害！比劉師弟都厲害！”東方霸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可是蔣仁的冷汗都嚇得流下來了。
“師兄說笑了！”蔣仁心中非常緊張，這個瘋子是在說瘋話，還是真的看出來他隱藏了武功。
“師弟，咱倆過過招怎麽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練成了天下第一的劍法，誰都不是我的對手！你不要告訴別人啊！嘿嘿嘿！”東方霸說道。
對於這種事情，幾個小師弟已經見怪不怪了，這種話東方霸跟他們幾個也說過。
蔣仁心中暗中盤算，這正好是試試這個瘋子的大好時機。
“好！師弟就陪師兄過過招！”蔣仁說道。
“這位內門師兄，東方師兄沒有內力，你小心點，別傷了他！”
“放心吧！”蔣仁微微一笑，拿起木劍。
東方霸也拿起了木劍。
蔣仁擺了一個天劍閣劍法的起手式。
“師兄，請！”蔣仁說道。
東方霸笑嘻嘻的，手中木劍一抖，一劍化七星。
劍勢又快又急，瞬間就籠罩了蔣仁上半身的七處大穴。
蔣仁心中一驚，使出這幾天剛學的天劍閣劍法，勉強抵擋。
“這個瘋子的劍法要比劉長生幾個人強出不少啊！”蔣仁剛想到這裏，東方霸手中木劍快速閃電，一劍封喉。
蔣仁捂著自己的脖子連連後退兩步，眼中全是震驚之色。
剛才發生了什麽？自己什麽都沒看到啊！
“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東方霸哈哈大笑。
“師兄，再來！”蔣仁這回全神貫注，盯著東方霸手中的木劍。
東方霸也收斂了自己嬉笑的表情，身體以一種非常古怪的姿勢扭曲，木劍刺出，比剛才還要快上三分。
蔣仁的身形步法劍招竟然被東方霸一劍封死，甚至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而東方霸的一劍，偏偏又是自己長劍揮舞格擋的一點死角。
“著！”東方霸一劍點在了蔣仁的下腋。
“我又贏了，哈哈哈！”
此時的蔣仁雙眼中即驚恐，又興奮。
自己要找得東西，恐怕要找到了。
“師兄，再來！這回我先出手！”蔣仁說道。
“好好好，你先來~”東方霸不在意的說道。
蔣仁展開自己的所有劍法，如同狂風暴雨一樣向東方霸攻過來。
可是東方霸始終笑嘻嘻的，用自己手中的木劍隨意擋來蔣仁的劍法。
而且東方霸每次出劍，必定是在蔣仁劍招交替的時候，瞄準一點破綻，蔣仁十幾招劍法都是用了一半被生生逼回去的。
“一定是！一定是！皇天不負苦心人，這件丟失了二十年的珍寶終於被我找到了！”雖然自己的劍法被東方霸破的一幹二淨，可是蔣仁心中幾乎是欣喜若狂。
“你劍法太差！不和你玩了！”東方霸左手雙指點在劍身上，對著蔣仁一揮劍，一道肉眼可見的劍氣波動順著木劍的劍尖透出。
“劍……劍氣！”蔣仁手中的不過是一柄木劍，根本擋不住這樣的劍氣，急忙一個驢打滾，劍氣順著他的頭皮擦過，削落一縷青絲，劈在了蔣仁身後兩丈的一棵桃樹上。
桃樹應聲而斷，就像是利刃切豆腐。
這一下不僅僅是蔣仁，就連旁邊的幾個弟子都目瞪口呆。
“你們不是說東方師兄沒有內力嗎？這劍氣什麽鬼？”蔣仁大喝道。
剛才要不是自己躲得快，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這個……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啊！東方師兄的丹田確實已經被廢了，這是大長老親自鑒定的，不會出錯啊！”幾個小師弟驚慌失措的說道。
“好了，你們幾個小心，別讓東方師兄再拿著武器了，木劍也不行。”蔣仁說道。
幾個小師弟急忙將木劍都收了起來。
……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蔣仁幾乎壓抑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
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眼前了。
到了天黑，蔣仁換上了一身夜行衣，悄悄的來到了東方霸的房頂。
東方霸因為沒有內力，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看著自己。
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東方霸從自己的床下拿出了一個木頭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尊翠玉雕像。
那是一個女子的雕像，巴掌大小，晶瑩剔透，栩栩如生，美輪美奐。
蔣仁的目光瞬間直了，就在眼前，東西就在眼前了。
隻見東方霸將雕像放在桌子上，三拜九叩，然後盯著雕像一動不動。
就這樣一直盯了一個時辰，東方霸才起身睡覺。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等到東方霸睡著了，蔣仁從房頂悄悄下來，將雕像放進了自己的衣服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蔣仁幾乎是心花怒放，這次回去，不知道大長老會給自己什麽獎賞。
輕手輕腳的回到了房頂，蔣仁鬆了一口氣。
“小友，你懷裏的東西能不能給我看看~”
一個溫和的老人聲音在蔣仁的耳邊響起。
蔣仁嚇得差一點從房頂掉下去。
等到蔣仁抬頭一看，差點腿都嚇軟了。
天劍閣十八位長老一個不缺，全都到齊了。
“你們……”
“你還真當我們是瞎子不成！”錢金冷笑道：“關外大名鼎鼎的黑風老妖，竟然來我們天劍閣當一個小弟子，傳出去也不怕丟人！”
“你們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蔣仁咬著牙問道。
“你來的第一天我們就知道了！無論縮骨功如何神奇，但也不過是將骨骼折疊，而不可能真正改變骨骼的大小，我一摸你的手，就知道你在劍法上至少有幾十年的苦功！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一個十六歲少年？”當天負責檢測弟子的長老說道。
“還有這個人！”西門萬華壓著惡狼走了過來。
“你徒弟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嗬嗬，沒想到江湖上通緝的惡狼最後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中，這可是足足十萬兩黃金！”西門萬華哈哈大笑。
看見惡狼，蔣仁氣的牙根直癢癢：“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我怎麽就收了你這樣一個徒弟！”
這時，一名須發皆白的白衣老者走了過來，所有的人，包括西門萬華，都齊齊行禮：“大長老！”
大長老看著蔣仁，平靜的說道：“將你拿的東西交出來，這關係到你是能留個全屍還是被分屍！你可要想清楚啊！”
蔣仁臉色蒼白，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被人家一眼就看穿了，而且還把自己當成猴來刷。
“這件東西本來就是我們黑風門的，是二十年以前陳天豪偷出來，又賣給了你們天劍閣，我不過是要拿回自己的東西，你們憑什麽攔著我！”蔣仁喝到。
“我不管它以前是誰的東西，反正現在就是我們天劍閣的東西，你算老幾？”大長老淡淡的說道。
蔣仁一揮手，七八個煙霧彈飛了出去，瞬間場麵一片混亂。
不過這些長老全都是頂尖高手，而且一個個都是老江湖，不比那些菜鳥，瞬間就恢複了冷靜。
蔣仁對著天空吹了一聲口哨，哨聲嘹亮，劃破夜空。
一隻巨大的白雕在夜空中出現，速度極快，腳上還綁著一根繩子，蔣仁飛身而起，抓住了繩子，哈哈大笑：“你們這幫老古董在地上吃土吧！爺我先走一步！”
在場的長老們沒想到蔣仁竟然還有這麽一招，一個個氣的咬牙切齒。
大長老瞪了在場的長老們一眼，喝到：“我在這，還怕他跑了不成？”
說著，長劍出竅，一道森白的劍氣破空而出。
蔣仁還在哈哈大笑，突然一道森白劍氣劃過，直接割斷了他手上的繩子。
“臥槽！”
蔣仁從十幾丈的高空摔落，掉進了煙霞山的樹林中。
多虧樹林中樹枝茂密，再加上他輕功一流，雖然受了傷，但是傷勢不重。
而此時，十幾個天劍閣長老已經對著他飛奔過來。
蔣仁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勢了，扭頭就像山下跑。
這要是被抓住了，最少也是一個分屍。
不得不說，蔣仁的輕功確實很厲害，將十幾名天劍閣的長老逐漸甩開。
就在此時，蔣仁的麵前出現一位道人。
看上去五六十歲，鶴發童顏。
“給老子讓開！”因為蔣仁的速度太快了，沒有時間躲避，隻能狠狠推了一下道人，將這名道人推的退了兩步。
之後蔣仁頭也不回的繼續狂奔。
這名道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淡淡的說道：“現在的小年輕，一個個脾氣這麽暴躁！不過……”
說道這裏，道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隻見右手手心中正躺著蔣仁懷裏的翠玉雕像。
“唉！這東西很好看！回去給萌萌當玩具不錯~”道人笑眯眯的說道。
此時，天劍閣十幾位長老已經來到了這裏。
“前麵的道人，看沒看見一個少年從這裏經過！”錢金大聲吼道。
天劍閣大長老突然出手拍了一下錢金的腦袋，將錢金拍的蒙頭轉向。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大長老來到了道人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行禮：“天心前輩！您怎麽有時間來到天劍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