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模一樣的男人

瞬間,周圍一片寂靜。

這是屍體活了,還是她根本就沒有死。

可是他們之前明明的感覺到這個女人已經沒有生命氣息了啊,怎麽可能又活了。

他們的心裏百思不得其解,隻能一臉驚恐的看著女人緩緩轉過頭來。

剛才邁步從房間裏走進去的那幾人雙腿都開始打顫了。

隻見隨著那個女人轉過頭來,突然展顏一笑,嘴裏輕聲吐出了幾個字。

“哥哥,你終於來找妹妹了。”

隨著這句話落,整個房間裏的所有人頓時都消失不見。

隻剩下一個人和女人四目相對。

不,還有一個趴在他懷裏熟睡的小女孩。

剩下的這個人,就是秦昊。

秦昊楞楞的看著這一幕。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為什麽叫自己哥哥。

隻見女人緩緩的從座位上起身,向著秦昊走了過來。

走到門口,停了下來,臉上滿是笑意。

“哥哥,冰兒已經等了你好久了,你為什麽現在才來找冰兒?”

聽了這話,秦昊的心裏不由的一陣刺痛,好似自己做了什麽錯事一般,害的自己的妹妹苦苦的等了他好久。

張了張嘴,他想要說些什麽,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突然,秦昊看到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和他長的一模一樣,一樣的發型,一樣的衣服。

除了懷裏沒抱著一個小女孩之外,跟秦昊沒什麽兩樣。

那個男人就十分突兀的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然後一臉寵溺的看向站在門口的女人。

緩緩抬腳向女人走去。

秦昊想要邁步跟上,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是無論他怎麽動,都動不了。

好似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動又動不了,說又說不了話,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隻見那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走到女人麵前,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

“冰兒,哥哥來了,來,哥哥給你梳妝。”

被叫做冰兒的女人甜甜的笑了起來,拉起男人的手,笑著跑到了梳妝台前,坐了下來。

把自己的一頭秀發往後一撩,拿起桌子上的梳子遞給站在身後的男人。

“哥哥,快,幫冰兒梳頭。”

“好,哥哥幫你梳頭。”

男人笑著接過梳子,用手捧起冰兒的秀發一下一下的梳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的秦昊突然注意到梳妝台上的那灘鮮血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隻見男人和冰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

“冰兒,記得小時候哥哥就是這麽給你梳頭的,一晃眼,冰兒都這麽大了。”男人笑著說道。

“那時候哥哥每天都幫冰兒梳頭的,自從長大了後哥哥就很少幫冰兒梳頭了。”冰兒嘟著嘴說道。

男人無奈一笑,“那不是哥哥的事情有點多嗎,你放心,等哥哥不忙了每天都幫冰兒梳頭。”

“那好,這可是哥哥說的,等不忙了每天都要幫冰兒梳頭。”

“好,就是哥哥說的,等不忙了肯定每天都給冰兒梳頭。”

“那我們拉鉤。”

“哈哈,冰兒你都多大了,還是這麽孩子氣,好,哥哥跟你拉鉤。”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秦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突然,眼前的景象急速變換了起來。

被叫做冰兒的女人正坐在梳妝台旁把玩著手裏的一個小東西。

而那個和秦昊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外。

這一次的男人和之前有些不一樣,雖然還是一樣的衣服,一樣的發型。

但這次這個男人看起來十分的疲憊,臉色煞白無比,嘴角還留著一絲血跡。

當他看到房間裏的冰兒之後,男人趕緊擦幹淨嘴角的血跡,努力的堆起笑臉,裝作自己沒事的樣子。

緩緩走進了房間裏麵。

“哥哥,你回來了,來,快幫冰兒梳頭,你都好久沒幫冰兒梳頭了。”

男人微微一笑,“好,哥哥給冰兒梳頭。”

男人接過梳子,溫柔的給冰兒梳起了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

“冰兒,如果以後哥哥不能給冰兒梳頭了......”

男人的話語還沒說完,冰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哥哥怎麽不能給冰兒梳頭了,哥哥以後肯定還會給冰兒梳頭的。”

男人無奈一笑,“我是說如果,如果以後......”

“沒有如果,哥哥以後肯定還會給冰兒梳頭的。”

男人笑了笑,再沒有說什麽,一絲不苟的給冰兒梳起了頭。

突然男人好似想起了什麽,笑著說道:

“冰兒,還記得你的小名嗎?哥哥還是覺得你的小名比冰兒這個名字好聽多了。”

冰兒頓時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

“哥哥不要叫冰兒的小名,那個小名太幼稚了,冰兒不要聽。”

男人哈哈一笑,“怎麽幼稚了,我覺得很好聽啊。”

“不,一點都不好聽。”冰兒嘟著嘴搖頭。

男人笑著繼續說道:

“哥哥至今還記得當時冰兒一直叫我大哥哥的,整天大哥哥長,大哥哥短的,現在冰兒都不叫我大哥哥了。”

冰兒嬉笑著回道:“叫哥哥跟叫大哥哥也是一樣的。”

男人寵溺的笑了笑,“也對,都是一樣的,但是我想叫一下冰兒的小名,可不可以啊。”

“不可以,不可以。”

“可是哥哥真的很想叫啊,也很想再聽冰兒叫一聲大哥哥。”

“不叫,冰兒不叫。”

“既然冰兒不願意,那就不叫了吧。”

說完這句話,隻見男人的身體變的虛無了起來,身軀從下往上一寸寸的化為飛灰。

察覺到異樣的冰兒轉過頭來,男人的身軀已經一大半都消失了。

“哥哥,你怎麽了?”

男人抬起那已經消散了一半的胳膊想要摸一摸冰兒的腦袋,但直接穿過了冰兒,摸也摸不到她。

男人無奈一笑,輕聲說道:

“以後照顧好自己,囡囡。”

說完這句話,男人的身形徹底的消散一空。

緊接著,所有的一切都消散一空。

房間裏還是那個女人,靜靜的坐在梳妝台前,梳妝台上那灘鮮血還依舊在那裏。

秦昊不知何時眼裏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愣愣的看著坐在梳妝台前的女人,剛才這一切都是夢嗎?

還是往日的景象重現?

他不得而知,他隻知道自己的心莫名的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