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殺局逆轉”

千秋業,萬古名,英雄一身血沾塵,疆場沙,爭高下,百年氣概,勝者吾名!

強勢維持極魔獄音的玄囂將滾龍槍擲出,長槍登時穿身而過,將轉身欲逃的血巫丈夫釘在樹上。

玄囂咳道:“咳咳,雖然沒有被道陣重創,但第二狀態隻能強化武力,並不能回血,看來現在的我隻剩下加持光環,維持背景音樂的作用了。”

是暗夜欲再起,是光明遭吞噬,光與暗,道與魔,生死鬥勝!

“三陽燎雲!”

北芳秀再使九陽決,三陽燃成無邊熾爛,將赦天光華磨滅殆盡。

鳩神練傲嬌地哼道:“哼,地擘你總算來了,逆海崇帆是我一生基業,此戰決不能輸,快與我合擊倦收天,天罰第六章·天之頌!”

弁襲君回應道:“有你的太子殿下在,我現在來的正是時候,這也是我的堅持所在,逆海崇帆將以道門眾人的屍骨為磐石,東山再起,擘天六賦!”

天諭地擘再度同心聯手,合擊造成的黑光成霾,如同剝下神聖外衣的暗能,將九陽劍輝吞噬殆盡,就在刀光織成魔造煉獄當下,金色道影泰然不驚,手中名劍旋空辟塵,乍現六陽極招!

“六陽焚夜!”

玄囂見狀高呼道:“鳩神練,我不許你用禁章。”

“胤天六極!”

“天罰末章·惡魔之門!”

神兵交擊,天地變色,絢爛的光華,裂地驚起滿目黃塵,堅持的孔雀燃極黑罪,鳩神練卻因玄囂未用禁章,但倦收天隻剩八成功體,瞬間的交鋒,最終的決勝,一擊分曉。

北芳秀雖有一身傲然劍意,但神兵玄影刀威,六賦印戒染火,以一敵二下終是已顯敗相。

遠處指揮眾人的玄震見機道:“就是現在,狴犴箭!”

原無鄉有所察覺道:“好友!”

狴犴箭竟化龐然火虎,疾向倦收天,殊料,原無鄉奮力擊退雙魔,挺身擋在箭前,豈知狴犴箭,竟直創體內靈脈,原無鄉神識頓時受創,另一方麵,暴雨心奴旋鐮祭武,冥動森獄血刹陣,顫動的地獄聲中,錯舞的身影,擾亂視覺的神經,祖鴻鈞與感謝師不黯虛實,險入危機。

翼天刀逼雙秀,倦收天浴血護銀驃,維持防守姿態,烈戰當口天諭地擘強勢殺入,北芳秀倏化金色劍氣,鏖戰四人接連受創,蒼見雙秀受傷淒然,分心下連中玄幻數掌,瞬感真氣逆流,猝然嘔紅。

“真君道練十三訣·祖靈丹血!”

魔長道消,魔濤難挽,眼前一片魔災浩劫,映入瀕死的眼,祖鴻鈞為突破森羅獄陣奮不顧身,以血鋪路,隨即,感謝師訣起道練,散盡七魄。

“玄黃辟化,天地初開,明霽千暉,尊龍雲駕,玉凜飛霜,修源百根,圓識無涯!”

一魄一化印,一符一道訣。願以自身血肉鑄陣為戰友劈開生路。凜然道心,在終途,求仁得仁。

沉默沉重沉痛,壓著無邊紅塵,盡成死寂黃土,在這一刻,道門眾人從腳下所走出的每一步逃生路皆是艱難。

見道門眾人破陣而出,玄囂阻止道:“不要追了,勝的慘烈,敗的悲壯,沒想到殺戮是如此的不適,厚葬祖鴻鈞與感謝師還有這些鷹堡的將士,他們皆是我玄囂認可的英雄……咳……咳咳……”

鳩神練急忙扶住玄囂道:“玄囂你怎麽樣了?”

翼天用看紅顏禍水的眼神道:“還不都是為了你。”

玄囂揮手阻止翼天,強撐著安撫鳩神練道:“無妨,就是讓你看到了我剛才的殺相,以後不許嫌棄我。”

玄震毒舌道:“十八皇弟還有精神說笑,說明皇弟你是真的無妨。”

玄囂嫌棄道:“我已經吐了很多口血了,如果再被十一皇兄氣的多吐幾口就真的死了,有勞皇兄立刻去執行水元任務,防止被皇兄氣死。”

玄震不滿地道:“切,魑心邪影,你把鷹揚押回玄囂城堡後就暫歸玄囂皇弟調遣好了,玄幻皇弟,我可把玄囂皇弟交給你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任何人敢來囂城,一律格殺勿論!”

……

孤舟一字橫。

見匆忙而來的道門眾人,澎獅獅驚叫道:“怎麽會這樣呢?”

傷勢最輕的慕崢嶸敘述道:“戲棚一戰黑海森獄的玄囂太子魔威震天,我們聯合鷹堡會戰……”

山龍隱秀不可置信地道:“啊!老師!!”

醫天子製止道:“先救人,快讓我看看原無鄉。”

見看著醫天子遲遲不下手,蒼擔心地道:“醫天子,雙秀的傷勢怎麽樣?”

醫天子慢條斯理地道:“不是沒救,是傷勢嚴重,此箭非同小可,入肉如虎牙反咬,強取必亡,不取待死,尤其箭傷,以傷及靈識,不出五日必亡。”

倦收天驚訝道:“啊,難道毫無解法?”

醫天子講解道:“有,解鈴還須係鈴人,南修真道盤,雲笈道海式洞機的導靈盤,又或是北芳秀的北鬥指引,兩者取其一,導氣複靈相救。”

蒼遲疑道:“這……這兩個東西對道盤與倦收天兩人皆屬切身之物,一旦離身,恐有莫大的影響,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醫天子無情地道:“有,就是讓原無鄉死!”

倦收天毫不遲疑地道:“弦首不用說了,好友的傷勢由我來負責。”

……

玄滅殿。

“嘩啦啦!”

玄滅將一堆東西砸碎道:“可惡啊,玄囂居然直接出動所有勢力,給我來了一個迎頭一擊,高翔族全部被俘,這下子麻煩了。”

(若葉溫翹:真的是所有勢力嗎?我還沒出動呢!)

若葉溫翹在一旁道:“還不止,血巫丈夫已被送還玄闋殿,被六皇子(玄闋)掌斃了,現在六皇子非常的氣憤,已聯合八皇子(玄離)、十一皇子(玄震)、十二皇子(玄幻)、十八皇子(玄囂)一同向大皇子(玄臏)彈劾主上,形勢非常的被動。”

玄滅不屑地道:“軟弱的大王兄嗎?我倒要看看他怎麽製裁我,先去玄囂殿看我那好皇弟服下三鴆丹。”

玄囂殿上,風雲暗湧,玄囂收息斂氣,在鳩神練的陪伴下靜待森獄禦醫來到。

弁襲君有些好奇地道:“此戰重創道門,可謂是一戰成名,不過玄囂太子你傷勢如何了?”

玄囂解釋道:“因為鷹揚長歌的沌元箭,讓我元神離體了,元神獸離體乃森獄之人的大忌,如被敵人掌握了我的元神獸,等同性命受製於人。”

翼天大魔自告奮勇地道:“我與猘兒前去尋找。”

玄囂同意道:“可,帶上四令諦,先去邀請說太歲,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喔。”

(玄囂:就怎麽領命而去了,果然是不問為什麽的翼天啊,說太歲啊說太歲,建議你居住在哪個草屋可是有原因的喔。)

玄幻不解道:“為何要去邀請說太歲,和他在一起的天羅子,玄囂皇弟為何要將生命交給一個會克死自己之人。”

玄囂不在乎地道:“這種預言我不相信,再者我以準備為天羅子重塑肉身,一個沒有父王血脈的天羅子,還會有克兄的命格嗎?”

玄幻還是有些遲疑道:“可是除你之外,自我以下的皇弟已全部身死,下一次我首當其衝,我不可不謹慎一些。”

玄囂承諾道:“玄幻皇兄,你與玄震皇兄不光是我的兄弟,我們還是戰友,你是我生命之中的一部分,玄囂以一身修為保證你不會死,暫且決定不殺天羅子,如皇兄身死,玄囂自盡相陪。”

玄幻感動地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皇弟嚴重了。”

這時神在在進殿道:“主上,非非想大人帶到。”

玄囂寒暄道:“非非想大人,有勞你了。”

非非想遲疑道:“我很想醫你,但……”

玄囂打斷道:“不用躊躇,玄囂百分之百的信任你,請你醫治吧。”

非非想拿出藍色藥瓶道:“你,你,你的症狀應該用這一瓶藥。”

這時玄滅進殿道:“聽聞十八弟身體有恙,玄滅特來關心。”

非非想急忙又拿出紅色藥瓶道:“不對,不對,是這瓶藥才是。”

玄幻意味深長地道:“九皇兄來此,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啊,”

玄滅不理玄幻,直接對非非想道:“非非想,十八弟可是黑海森獄,最大的希望,你要將最好的藥拿出來用呀。”

非非想流著冷汗道:“這這這……這就是最好的藥了,保證藥到命除……不是不是不是,是藥到病除,玄囂太子啊,請……請服下吧。”

(玄囂:哈哈哈,你這個狀態連鳩神練都看出有問題了,這誰還敢服藥啊。)

玄囂掐了一下鳩神練道:“我自己來吧。”

非非想驚呼道:“十八皇子!”

玄滅見非非想還在猶豫,打斷他道:“不準打擾皇弟服藥,非非想,你離開吧。”

逼近唇口的三鴆丹,拉鋸著雙方莫名的心思,玄滅眼中利芒一閃,吐息淺淺,玄囂一垂眼,頓下服藥動作。

玄囂停止服藥道:“對了,不知九皇兄能不能幫為弟一個忙,鷹揚長歌最近在我玄囂殿出了一些誤會,有勞皇兄帶他離開。”

見魑心邪影將鷹揚長歌押上玄囂殿,玄滅水晶球一揮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