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借

中州的局勢就這麽定了下來,經過了二十年的沉寂,中州從正道一家獨大的局麵再次變回了正魔兩立,而中州四大正道宗門全部龜縮到了中州的南部。

收縮了所有的精銳力量後,終於能夠與秦州魔道相抗衡,秦州魔道這個時候也因為自己的根據地越來越遠離秦州,戰爭的資源消耗過大,也就停下了戰事。

轉而消化已經到手的土地,不在想著進攻,這樣起來中州的兩立之勢再次確立,同時因為雙方的戰爭,再次出現了不少有著雄性壯誌的修士,也再次建立了一些小宗門,不得不承認中州的修仙界居然再一次活躍了起來。

中州的整體情況倒是在夙少淼的意料之內,隻是這麽快就能平定下的局麵,隻是心中那一種想要回到中州拯救些什麽的心情突然落了空。

夙少淼大大地喝了一口酒,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李折猊看著夙少淼的反應,突然說了一句:“這人啊,別活的那麽累,師傅說你雖然心誌堅韌,但是執念太深了,雖然沒有詳細解釋些什麽,但是啊….”

夙少淼還在聽著李折猊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這時李折猊對著酒壇子就喝了一大口酒,繼續說道:“雖然我等都是修仙之人,可是也都在這凡塵之中,用凡人的話說,就是,我們始終就是在江湖裏,這玩意少了誰也不會怎麽樣。”

李折猊再次掏出那個煙鬥再次抽了起來一臉享受,對著遠處一桌子上的一個女修吹了一個口哨,說著:“活的灑脫點的吧,哪裏需要背負那麽多,知道自己想要做到什麽,不就夠了嗎,比如小爺我呀,就好遊戲人間,看誰都不服,哎嘿嘿。”

夙少淼早先以為這李折猊就是一個不靠譜的小子,誰知道這人對許多事都是看的超乎想象的通透罷了。

可能自己從未走出那個燦然的笑容,也想拯救者他人發出那種笑容,那是自己尋求的道路嗎,這世間的生靈塗炭又哪裏是自己能夠救得完的。

夙少淼越想越覺得沒有頭緒,不由得哀歎一聲,問道:“李公子,我想知道貴師尊到底是何人,他那種能耐隨意出手幾次,不就聲名遠播?”

李折猊嘬了一口煙,微微的哼了一聲,說了一句:“他不是早就名滿天下了嗎…”話還沒出口,感覺自己失言,突然改口:“這人各有誌,師尊並不愛出手罷了,這不是看你很愁嗎,我看看我這能不能給你解個惑。”

夙少淼此刻也是酒勁上湧,沒有發現李折猊回答中的不對勁,聽到李折猊的問題,也沒有過腦子就問道:“你可知道中州有一個擎蒼劍大俠?”

李折猊眼角微顫,吸了一口煙,說道:“那自然還是知道的了,什麽**平魔道,平定妖亂的嗎,怎麽了,難道你還是他私生子?”

夙少淼哈哈哈笑了幾聲,有些好笑李折猊的說法,說道:“怎麽可能,要是擎蒼大俠那我的修仙的資質和資源哪裏是現在可以比,自然不是。”

“哈哈哈哈,是我冒昧了,那是怎麽回事啊?”李折猊也是笑了起來。

緊接著夙少淼就把自小因擎蒼劍獲救,然後到自己的修煉,自己丹田被破的問題在中州也不是什麽秘密,照例說了出來,最後把墨家的功法部分隱瞞成了自己在五年內不斷搜尋找到了一部功法。

然後自己在戰鬥中被傳送到秦州,被困到了無盡大山中,隨後在山中曆經一年時間才離開,然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如何回到中州麵對戰事,結果戰事早就有沒有自己的情況下結束了。

夙少淼沉沉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可是最後,好像我自己想要成為能夠擎蒼劍那樣的人,平定這種問題,結果不隻是無法解決這種事情,甚至現在自己該幹嘛也不知道。”

李折猊聽完夙少淼說的情況,挑了挑眉說道:“就算現在戰事依舊,假如你現在去了你能做到什麽嘛?”

夙少淼到李折猊的問題,愣了一下說道:“看到需要救的人?就去救一下?然後…”

“然後被魔道大軍逮住,最後死於非命?”李折猊舉起酒碗碰了一下夙少淼的碗笑著說道。

夙少淼順著李折猊喝酒的同時也端著碗喝了一大口,酒精強迫夙少淼想到他一直清楚李折猊所說的問題,隻是隻有這件事能夠刺激到自己繼續找到前進的方向,但是今天中州的情況讓夙少淼徹底迷失方向。

“你知道嗎?你根本不用去借一個道路….”聽到李折猊這麽說道,夙少淼幾乎馬上就要反駁。

李折猊喝著酒,揮了揮手,沒給夙少淼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當然也不是否定你前進的方向對不對,因為這種破事隻有自己覺得對不對,或者說你起碼不用立即成為什麽擎蒼劍,就朝著他一步步來就好,這件事不就這麽容易。”

大量的眩暈感在夙少淼的大腦裏撞擊著,隻有最後幾句話在夙少淼腦海中回**,漸漸就失去了知覺,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清晨的暖陽照射到夙少淼的臉上,刺目的光芒擠進了緊閉的眼睛,把夙少淼從宿醉中喚醒。

一陣劇烈的頭疼讓夙少淼醒來後,不能很快組織自己的思維,不過映入眼簾的是,李折猊摟著兩個漂亮的女子說說笑笑。

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夙少淼問道:“你一整晚都在喝酒?”

“當然不是,沒看到這麽漂亮的兩個可人嗎?這又不是能麽容易搞定,雖然本公子生的這麽英俊瀟灑的。”李折猊非常驕傲看了一眼夙少淼,如實解釋道。

夙少淼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運起功法快速把沒有消化完畢的酒精消耗掉,頭腦漸漸清晰了起來,說道了一句:“我再也不這麽喝酒了。”

李折猊哈哈哈之聲笑了起來,說道:“我倒是覺得你可能是難以像喝酒後這麽坦然的麵對自己的內心了。”